“哦,好。”
陈金泉收敛心神,双手放在那红肿的脚踝处开始按摩。
他先是对着受伤脚踝周围进行放松及揉捏,然后对着受伤的部位进行重点按揉,随即对解溪、昆仑、太溪、悬钟、足三里、委中穴进行点穴。
“嗯唔”赵玉芬后仰着身子,舒服的哼哼唧唧叫着。
陈金泉在折磨的叫声中,结束了治疗。
“嫂子,你感受下还痛不痛?”
“这么快就结束了?”
赵玉芬有些意犹未尽,随即动了动脚,感受不到疼痛了,她慌忙站起来走了走,满脸惊喜道:“好了,真的好了,金泉,你可以啊,我还想着你是忽悠我,好沾我便宜呢。”
“呃,嫂子,按摩本就是一个学科,《扁鹊仓公列传》中就有记载,上古之时,治病不以汤液醴酒,案抗毒烫,一拔见病之应。”陈金泉苦笑道。
“谢谢金泉,晚上到家,嫂子给你煮两鸡蛋,犒劳犒劳你。”
赵玉芬说着,将外套脱下,挂在了树上:“你忙你的吧,嫂子还要赶着浇水呢。”
农村妇女为了干活方便,里面基本不穿,刚才赵玉芬摔倒在地,水撒在了她的身上,那花格子短袖都浸湿了,紧紧的贴在身上,两对大扎清晰可见。再联想到昨天夜里看到赵玉芬打针的那一幕,陈金泉眼睛都直了。
看到陈金泉那副模样,赵玉芬突然有些意动,故意撩起衣角,露出大片的雪白,桃花眼一勾:“嫂子好看不?”
“好看。”陈金泉下意识的点头。
赵玉芬守了十多年的活寡,就像这久旱的桃园,急需雨露的浇灌,一把抓住了陈金泉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那还傻愣着干啥,你刚才治好了嫂子,嫂子奖励你。”
“唔……”
就在赵玉芬火烧火燎的时候,陈金泉却停了下来。
“是不是嫌弃嫂子?”
赵玉芬神色一暗,将衣服拉了下来:“他们都说我克夫命,还订有冥婚,都不敢碰我,你是不是也怕?”
“没有,没有,嫂子,我不怕那些。我稀罕你还来不及呢。”
陈金泉倒没说假话,他习得天师相术,一眼就看出赵玉芬人中清晰、柳叶眉、田字脸,是金形面方相,是个旺夫命。
只可惜和他一样,是个被命运捉弄的人。
赵玉芬是十里八村第一美人,读过高中,可惜父亲欠了一屁鼓债,就将十八岁的她许配给了他们村的王屠夫。
王屠夫非常暴戾,一喝多了就打人,第一任老婆就是受不了折磨,留下了刚满三岁的孩子,连夜逃跑了。
王屠户不甘寂寞,就花了钱从邻村买了赵玉芬做老婆。
就在结婚的前一个星期,王屠户突然暴病而亡,赵玉芬以为躲过了此劫,但王家人找半仙看了后,说他们两人必须完婚,否则整个王家不得安宁,于是在半仙的主持下,赵玉芬和一个小纸人拜了天地,完成了冥婚。
村里汉子虽然对她垂涎三尺,但却没人敢踏她家门槛,只有陈金泉不在乎这个,会时不时的去帮个忙。
“那,那你怎么停下了?”赵玉芬不解道。
“我,我……”陈金泉脸色涨红。
赵玉芬伸手一探,登时明白过来,嘴角含笑:“没想到你还是个童子身,听说男人第一次都紧张,你先歇会,等会咱们重新整。”
陈金泉点点头,既期待又紧张。
赵玉芬找了个话题,缓解陈金泉的紧张:“你岁数也不小了,不能和我们一样总守在山里,不然一辈子就毁了。”
“我不走,我就留在村里。”陈金泉说道。
“留在村里能做什么?”
赵玉芬劝道:“听嫂子的,去大城市闯荡,这样才不屈才。”
“嫂子,你觉得我是个人才?”陈金泉有些错愕。
“那当然,嫂子一直觉得你会有大出息,只是暂时失意。”
赵玉芬认真道:“村里很多人说你上了大学也没出息,也不让自己的小孩上学了。你不要理他们,你只要做出成就,他们自然会明白上学的好处。”
陈金泉感动,村里人都觉得他书白读了,也只有玉芬嫂子支持他,理解他。
“嫂子,我不出去,在村里我也能证明自己。”
陈金泉眼神坚定道:“是爷爷和父老乡亲将我养大,筹钱供我上的大学,我要报答他们的恩情,带领大家发家致富,改变全村的命运!”
“好小子,嫂子没看错你。”
赵玉芬见时间差不多了,将外套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躺在了上面:“金泉,咱们抓紧时间整。”
“好。”
就在陈金泉上下齐手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赵玉芬养子王海的声音。
“妈,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陈金泉身子一震,瞬间偃旗息鼓。
“我,我这就回,小海,你别进来,妈肚子疼,在小解呢。”
赵玉芬一把推开陈金泉,快速穿起衣服。
陈金泉则慌忙从桃园另一边溜了出去,跳进了冰凉的河水里,冲了个澡,才将火压了下去。
陈金泉来到自己的桃园里,看了看只有鸡蛋大小的桃子:“今年的桃子都不行,如果我能改变这一切,不就能证明我有能力了?”
“到时不仅能让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闭嘴,还能劝说乡亲们送孩子上学。”
在他看来,山里的孩子若想改变命运,只有读书这一条路可走。
陈金泉这样想着,开始从脑海中寻找解决的方法,很快,他找到了《太极造物决》,可以加速动植物生长的一门法术。
“试试看行不行。”
陈金泉开始运转《太极造物决》,一丝丝纯白的气息像是雾气一样从四周聚拢过来,很快被桃树给吸收了。
没过多久,他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有些痛,他慌忙停止运转,暗暗道:“看来这能力不能无休止的用,太耗体力了。”
等了一会,也没见桃树有什么变化,他决定明天再过来查看。
回来的路上,不断的有村民担着水桶,从山脚下的河里往山腰上的桃园里挑水。
有的家中没有男劳力的,就妇女带着小孩,大人端着大盆,小孩端着小盆,一盆盆的往山腰上端水。
“金泉,这两天没见你挑水浇树了,你不会破罐子破摔不管了吧?”
田大有挑着两桶水,额头上的青筋暴凸,汗水顺着脸颊汇聚在下巴处,大滴大滴的砸在脚下的石头上。
“不会,我家种的桃树最多,这要是放弃了,树苗钱和租山的钱可就没着落了。”
陈金泉说道:“只是这样浇水来不及,一遍还没浇过来,前面的又干了,所以我在琢磨怎么办才能解决问题。”
“那好,你想到法子了别忘了告诉大有叔。”
田大有挑着水,踩着石梯,继续向山腰的桃园走去。
看着大有叔那弓着腰的背影,陈金泉看了眼自己的桃园,暗暗祈祷:“可一定要有效果啊。”
“金泉,金泉,你还在这傻站着干哈,快回家,你家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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