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跳跃,美人横陈。
此夜,拢尽世间所有风华潋滟,似乎都不足以形容这一刻床笫间的光景。
苏合香与松香在四周萦绕,龙凤喜烛添喜添响,床榻之上的声音细软娇弱,委屈可怜。
蔺初阳低低地看着娇艳的小姑娘,到底是顾念她年纪太小,留得一线,只等她及笄后再报。
他从来都不是亏待自己的人,便是收了许多利息,也不为过。
喜床之上,小姑娘的哭声断断续续,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阵仗,害怕不说,心还慌慌的。
昭阳殿外,凌心拉着大壮倚靠在廊下喝酒,凌心嘻嘻一笑,扬着下巴说:“大壮哥,你说咱们主子能忍到什么时候?”
大壮睇了他一眼,敲了下他的酒壶,“喝你的酒吧,敢揶揄主子,你怕是不想活了!”
凌心撇了撇嘴,轻哼一声,“这怎么能叫揶揄呢?我是在关心咱们主子!”
过了年,女帝陛下就十三了,而蔺初阳也将及冠,两人之间年岁相差,换成哪家贵公子不是通房侍妾暖罗衾?偏偏他家殿下清冷矜贵,不近女色,光是瞧着便觉得高不可攀。
这些年好不容易能有个入了陛下眼的姑娘,结果这姑娘还未及笄,认真说起来,委实太小了些。
大壮拉着凌心离开,不一会儿,殿内要了热水,春叶带着宫女将热水放满了净房的池子。蔺初阳顺手卷起床上的红色花开富贵毯子,裹着云倾那丰盈窈窕的香肌玉体,抱着她往净房走去。
云倾虚弱地依偎在蔺初阳的怀抱里,无力抬起手臂,小脸汗津津的,轻轻喘着气。
那张娇艳的小脸酥颊莹润,红霞遍布,眼眸紧紧闭着,小模样既可怜又可爱。
一想到自己方才被他逼着发出那些声音,就觉得没有脸面对,不甘的张开小嘴儿,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蔺初阳唇畔含笑,手掌放在她腰间,温柔开口:“还没咬够么?”
此话成功的让小姑娘彻底脸红起来,随后又想起在床笫间的光景,耳根也红了几分,含羞带怯地瞪了他一眼。
“不许说!”她的声音软绵绵的,没有一点震慑力,还透着几分沙哑,让人几乎想要把她疼宠到心坎里。
他抱着她进了净房,余光瞥见春叶进来收拾床单。床榻上凌乱不堪,那张雪白的帕子被揉到不起眼的床角,春叶不好意思多看,也就没注意到那张帕子有什么不对,闭着眼睛把床褥一卷,抱到了昭阳殿外。
她趁着女帝陛下和皇夫洗澡的时候,赶紧换上了崭新的床褥,然后匆匆走了出去。
净室之内,蔺初阳将人抵在池子边缘,低头吻住她的唇,哪知小姑娘几近崩溃,双臂环着他的脖颈,低声央求。
蔺初阳分明听见了什么,却唔了一声,没有让她如愿。
半个时辰后,蔺初阳抱着云倾出了净房,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床榻上。
云倾闭着眼睛,睫毛轻轻颤动,像是疲惫停歇在花间的蝴蝶扇动着蝶羽。
她缓缓睁开双眸,发现床单被褥变得干净整洁,显然是被人换成了新的。
她把脸埋在枕头之内,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语气里多了几分嗔怒,“都怪你。”
这下她更没脸去见收拾床褥的春叶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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