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还有些晕乎乎的,可在听到蔺初阳的这句话后,猛然惊醒过来,还在他怀里打了个激灵。
亲口喂她?
这要是被人瞧见了,那她岂不是更没面子了?
云倾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一抬头,看到晏稷面露不悦地走了过来。
“九殿下,这里是南凉皇宫,你还不是陛下的皇夫,是否应当为女帝的名声考虑?放、开、她!”
蔺初阳轻笑了声,意兴阑珊地瞥着晏稷,清淡地说:“这里什么时候有晏小侯爷说话的地方了?”
“你……”
晏稷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但却没想到落败得这样快!蔺初阳那张嘴鲜少有人斗得过,黑心黑肺,也不知道云倾怎么会看上他!
晏稷冷哼一声,转过头,立马对云倾露出笑容,举起手里的蜜饯。
“云儿,我知道你怕苦,你先把药喝了,再吃两块蜜饯,这样就不会苦了。”
云倾咂了咂舌,伸手去接,“你从哪里买来的蜜饯?”
晏稷得意地挑眉,“碰见一名从天圣来的糕点师傅,特意请他入宫给你做的。”
云倾的手指刚摸到蜜饯边缘,却见蔺初阳抬手,轻轻打翻了那碟蜜饯。
“蔺初阳!”
晏稷怒目而视,眼底似乎能喷出火来,扫了眼那几块滚落在地的蜜饯,恶狠狠地磨了磨牙。
要不是他打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早就动手了。
“蔺哥哥!”
云倾也有些不高兴了,他不喜欢晏稷归不喜欢晏稷,怎么能浪费那碟蜜饯呢?
蔺初阳冷笑了下,逐渐收紧手臂,灌了一口极苦的汤药,再噙住她的小嘴儿,将药送进她的口中。
晏稷愣愣的看着,而后反应过来,勃然大怒。
“蔺初阳!你还要不要脸?”
喂完了药,蔺初阳浅笑抬头,视线幽冷地落在晏稷身上,慢条斯理地把空药碗放在一边。
“晏小侯爷,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把话再说一遍。”
晏稷忽然心虚下去,周身的气势也弱了不少,咬了咬牙,出口却是:“你赔我蜜饯!”
蔺初阳清淡一笑,“想要多少?赔你便是。”
晏稷气鼓鼓的沉下脸色,还想再说什么,被春叶的出现给打断了。
“陛下,许丞相和郑公子知道您得了风寒,特来凤仪宫问候拜见。”
云倾喝完了一碗药,精神恢复了不少,急急忙忙退出蔺初阳的怀抱,清了清嗓子,“请他们进来。”
郑桉她可以不见,但许长风她必须要见。最近许长风和郑桉就好像绑在一起似的,两人无论走到哪儿都形影不离,真叫云倾怀疑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很快,郑桉跟在许长风后面走了进来,郑桉亲手给云倾熬了祛寒的甜汤,瞧见蔺初阳和晏稷都在,便往后退了一步。
许长风偏过头,一把将郑桉拽到身边,带上他笑着去给云倾行礼。
“陛下,微臣与郑桉来探望您了。”
郑桉从许长风身后探出头来,腼腆地红了脸,“陛下,这是我给您做的糖水。希望您能快些好起来,我……我愿意自荐枕席,替您过了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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