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景澄说的太认真了,叫云倾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
可这皇夫一事……
她立即摇头,认为此事不能操之过急。
立娶皇夫,以后再说。
晏稷听到了两人的谈话,赶忙插了一句嘴,“可否考虑考虑我?我愿意入赘!”
这哪里是看他愿不愿意,而是看云倾想不想娶。
“表哥,别闹了。”
云倾轻飘飘地一句话阻止了明景澄,也暂时打消了晏稷的想法。
于是,直到明景澄离开,云倾也没有举办庆功宴。
明景澄离开这日,所要带走的书籍足足装了十多个榉木箱子,晏稷双臂环胸,送他出去,撇嘴冷哼了句,“书呆子!”
“你懂什么?”
明景澄听到这话,立马转身瞪他,“我这叫书中自有黄金屋!”
他可以以书为床,以书为被,以书为房。
这是他热爱书籍的乐趣,晏稷一个俗人岂会明白?
“行行行,我不懂。明大才子快上马车吧,祝你一路顺风。”
“最后这句听着还像人话!”明景澄咧嘴一笑,朝他摆手,“以后有机会再见,我送你一本书。”
“赶紧走吧,磨叽什么。”
晏稷冷嗤了下,转过身,没有再看马车。
云倾也来送行,明景澄对她说了些话,然后依依不舍的离开。
他带着赢水大军而归,坐在马车里,手中拿着一卷黄色的圣旨。
那是云倾方才塞给他的。
赢水于南凉有恩,云倾便同意让南凉与赢水互通商路,买卖自由。
这对明景澄来说,倒是个意外之喜。
等马车辘辘的声音逐渐远去,晏稷才转回身,看似不在意一笑,“他走多远了?”
云倾收回目光,缓慢地答:“已经没影了。”
晏稷哦了一声,“那咱们回宫吧,这里风冷,看天气似乎还要下雪,我记得你最怕冷了。”
云倾裹紧了身上的斗篷,轻轻颔首。
晏稷是最后一个离开城门的,他与明景澄也算是在战场上并肩奋斗的兄弟。这次分别,谁知道什么时候还会相见。
宫廷里景美,应云倾的要求,挪种了许多适合在冬季盛开的花树。不多时,天空果然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雪花,雪絮纷纷扬扬,落在云倾的头发和肩膀上。
春叶赶忙撑起伞,扶了云倾一把,“陛下,咱们快些进如意殿吧。”
云倾展了展绣金璎珞八宝纹裙襕的马面裙,抖落掉上面的雪花,弯唇一笑,“忙了几日国事,终于能偷个清闲,春叶姐姐,咱们来采雪吧?”
云倾喜欢喝用雪水煮的茶,滋味清甜,回味甘冽,若能采上一瓮雪,那今日的茶必然与众不同。
晏稷眼睛一转,附和了句,“我陪你采雪如何?”
云倾还未开口,就听到许长风的声音远远传来,“陛下今日还未批阅奏折,不可贪玩!”
云倾扶了下额,嘴角轻抿了抿,小声嘀咕了句,“长风哥哥的耳力真好,我们离那么远,这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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