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稷怕她受伤,又怕她脾气倔强,小姑娘年岁渐长,那脾气也跟着渐长。
想来正是因为如此,蔺初阳才会放她回国吧。
晏稷的话叫云倾板起小脸,没有答应。
“南凉是我的家,我不会武功,但也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晏稷无奈扶额,“那你跟紧我可好?我会保护你的安全,不让你受伤。”
云倾看了看他,抿唇不言。
大军经过半日的休整,夜晚悄悄降临,云倾也恢复了元气,带着春叶走出军帐。
陈将军和明项禹还在商议最后的细节,云倾走了过去,两人立马闭上嘴,对云倾行了一礼。
“公主。”
“公主。”
云倾轻颔首,声音清脆,“我已给君姐姐传书,让南凉旧部在上京城内听候命令,届时与你们里应外合,先占据城门,再直逼宫廷!”
陈将军笑声如雷,差点下意识地伸手去拍云倾的肩膀,他那一掌下去,云倾怕会受伤。
陈将军赶忙收手,摸着鼻子说:“还请公主放心,如今我们对上京城内的情形了如指掌,听说那盛燕的狗皇帝要亲自领军出征,这战场上厮杀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定会让那个狗皇帝有来无回!”
银色的月光逐渐覆盖整个大地,晚风将战旗吹得猎猎作响,四周一片杀意笼罩,鼓声一起,四万士兵人心激愤,气势恢宏,令那城墙上的盛燕人连连后退。
云倾换了一身铠甲银装,头发高高束起,用银冠固定,身姿挺得笔直,有如初见叶茹秋那般,英姿飒爽,女儿华艳!
陈将军与明项禹站在她身后,四万士兵列阵当前,听她说道:“听本公主号令,一炷香后,以攻城车为掩护,赢水虎啸营为先锋,上城楼。安冉龙武军以撞车攻城门,杀盛燕守城士兵!弓箭手与骑兵行一字长蛇阵,为攻城做掩护!”
“谨遵公主之令!”
四万士兵喊声震天,恢弘气概有如云压月,在不远处的城墙上,盛燕皇帝身穿锁子乌铁甲,观敌瞭阵,威严阵阵。
“皇上,是南凉大公主,是云倾!她没有死!”
在盛燕帝身侧,大太监冯公公尖声喊着,那惊慌的模样让人以为他害怕了。
盛燕帝眉头紧锁,沉着脸抽出长剑,只见那剑光一闪,冯公公的喉间便被割出一条血口。
砰的一声,冯公公怒目圆睁,从城墙上摔了下去,鲜血迸溅。
盛燕帝冷笑一声,令周身将士们不敢上前。
他用城墙石砖擦了擦剑上的鲜血,冷厉出声,“区区一介女流之辈,也敢做这以卵击石之事?真是不自量力!不过是亡国公主罢了,看把你们吓得,谁要是胆敢临阵脱逃,朕现在就送他去见阎王!”
赢水与安冉的大军列阵前来,望向上京城楼,他们军心稳固,威势赫赫。
盛燕帝命一支骑兵先打头阵,却被斩于马下,见此,盛燕帝命人大开城门,带领三万兵力,冲锋陷阵,很快便将三里之地化为战场,肝髓流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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