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个狠心的小姑娘!
晏稷嘴角一瘪,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朝她递了过去。
“你看看,可否认识这块帕子的主人?”
那帕子是烟粉色的,上面绣了并蒂花开的图样,仔细闻还有香粉味道,显然帕子的主人是位姑娘家。
“不认识。”
云倾把帕子还给他,晏稷拧起眉头,语气里多了几分疑惑,“怎么会不认识?这是阮家小姐的帕子。”
顿时,云倾心里觉得很不舒服,一想到她刚刚碰过阮千兰的帕子,赶紧走到高面盆架旁用香胰子洗了几遍手。
晏稷看着她的举动,很快反应过来,把那帕子往地上一丢,然后进房间用云倾的那盆水把手洗干净。
他恍然大悟似的说:“原来你这般讨厌那位阮家千金,你放心,我与你同仇敌忾!既然你不喜欢她,那我也一样不喜欢她!不过这条帕子是她遗落在望月阁的,我去望月阁喝酒,碰见她鬼鬼祟祟的和人说话,觉得她甚是可疑。”
春叶递来一块巾布,云倾接过,把手擦干净,然后道:“阮丞相被关押在刑部,她这时出府,想来是为了阮丞相的事情东奔西走。”
“可是我偷听她与那人对话,其中说到了盛燕,难道你不觉得这很不同寻常吗?”
“她还说什么了?”
晏稷笑得像花一样,眨了眨眼睛,一脸欠揍的说:“你夸我一句,我就告诉你。”
“不说就算了。”
云倾努了努嘴,她又不是很想知道阮千兰的事情,虽然有人说阮丞相与盛燕通敌,但她觉得此事并不简单。阮家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昭明帝的眼皮子底下做出叛国之事!
“别别别!”在面对云倾的时候,晏稷只能败下阵来,“我告诉你,但是你得记住我对你的好,这世上可是不只有蔺初阳才对你好。”
他对云倾招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云倾半信半疑的侧过身,听晏稷在她耳畔说道:“她还说,如果不能救出她爹,就把南凉信物摔碎,届时无人能讨到好处。”
南凉信物?
云倾心里一惊,是象征着她的身份,可以驱策南凉旧部的那块玉佩?
可是她早就把玉佩给了君楚衣,还让君楚衣带着玉佩回国,阮千兰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拿到的南凉信物又是什么?
“玉儿,你说这回阮家和盛燕人勾结应是铁证如山了吧?”
晏稷的目光扫向落在地上的那块帕子,那便是阮家叛国的证据,这样看来有些传言也未必都是空穴来风。
“春叶姐姐。”
云倾回过神后,立即吩咐道:“把那块帕子收起来,切莫告诉他人今日之事。”
春叶走过去蹲下身,将帕子拾起,叠整齐后放在一个空紫檀木盒子里。
晏稷凑到云倾身边,挑眉笑了笑,“玉儿,我算不算是帮了你一个大忙?眼下咱们手里握有证据,不如进宫去见天圣皇帝,将此事告知于他,那阮家应当会被诛九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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