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辕与晏稷一直在追查此事,有没有幕后之人,他们心里最为清楚不过。
姚铮说得斩钉截铁,明显是为了保护那幕后之人,依着他们的猜测,幕后之人一定在这松林阁内!
门扇一开,姚铮便看到了外面的光亮,可是沈清辕却没想着让他离开,只是他用沈清宴的性命要挟,到底还是让沈家人陷入了为难。
眼见着他手里的剑割破了沈清宴的脖颈,蔺初阳眸光冷沉,亲自下令,“放了清宴公子,我承诺让你离开。”
谁不知道九殿下一言九鼎,姚铮立即放开了沈清宴,把剑丢在地上,下巴微抬,“我相信九殿下不会出尔反尔。”
蔺初阳轻颔首,注视着姚铮大步走出松林阁,晏稷想要追上去,却被蔺初阳拦下。
“我承诺让他离开沈府,却没说让他离开京城。姚大公子涉嫌杀人未遂,他逃不掉的。”
蔺初阳的话平复了晏稷心里的浮躁,见沈清宴用手捂着脖子上出血的地方,脸上满是自责。
沈清辕轻拍了下沈清宴的肩膀,让他下去包扎伤口。
沈清宴一离开,松林阁里的几家千金也想回家了。她们今日就是来参加沈清辕生辰宴的,哪成想会被牵连进来,一个个害怕的不敢说话,不过贾青瑶与关燕菡倒是十分镇定。
蔺初阳眸光淡扫,让人把几位千金送走,只留下世家公子们,显然是事情还没有结束。
闻人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疑惑地问道:“九殿下,为何我们不能离开?”
蔺初阳淡淡一笑,命人又将门扇关上,拿起那封姚铮的亲笔信,缓慢地说道:“因为,指使姚铮刺杀沈清易的幕后之人就在你们当中。”
“什么?”闻人准脸上闪过一抹愕然,不敢置信的反问,“我们之间怎么可能有……”想要沈清易性命的人?
晏稷眸子里噙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手里把玩着一个银薰球,视线从几人身上扫了一圈,看向沈清辕道:“你们天圣表面看着平静,可实际上比我们安冉还要混杂,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的。”
晏稷话里有话,也不知道沈清辕有没有听出来,只见他温和一笑,吩咐人去请贺云时过来。
请了贺云时,便让人想到他正在调查的事情。
一是其父贺光的死因,二是有人私买春闱考题。
难不成,那些事情在今日就要大白于天下了?
今日来参加沈清辕生辰宴的公子将近十人,除了符乐和闻人准,还有李洵、祝扬郁、谢元亭、和与沈姝莲有婚约的陈峰。
他们都知道贺云时正在调查什么,沈清辕让人去请贺云时,那不就证明了贺云时已经调查出结果了?
一时间,众人神色各异。
蔺初阳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沈清辕给他递去一杯茶,他伸手接过,缓缓轻呷。
松林阁内忽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每个人心中所想都不一样。不多时,门扇被人从外推开,贺云时身着一袭浅色长衫,从外面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人,那人身上的衣服被洗得发白,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身清贫傲骨,令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贺云时一来,便先跟蔺初阳行了礼,然后和沈清辕、李洵分别打了招呼。
他站在屋子里,见所有人都向他看来,不禁笑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从郴州来的举人元飞白,清易公子被刺杀那晚,正好刚和元飞白分开。”
闻人准一脸诧异,不解地问:“这和有人指使姚铮刺杀沈清易有什么关系?”
“清易公子和元飞白分开时,拿走了一个瓷瓶,那瓷瓶里的药粉可以令人窒息,从而诱发心疾。可惜在清易公子遇刺受伤后,那个瓷瓶就不翼而飞了。”
闻人准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儿,才道:“你的意思是,姚铮刺杀沈清易是为了夺取那瓶药粉?”
“正是。”
“这是为何?”
“因为那瓶药粉与指使姚铮的幕后之人息息相关,为了销毁这份证据,姚铮不惜赌上整个姚国公府,对沈清易下手。”
“那这药粉是……”
“还记得当年仵作没能查出我父亲的死因,是因为我父亲就死在这药粉之下,而这瓶药粉是沈清易从一位参与过春闱的举人手里买下来的。那人前些日子进京做生意,吐露当年也有人向他买过这种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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