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秦家为了彰显诚意,秦夫人和秦巧音大费周章的进宫请云倾原谅。
如果云倾不给秦家颜面,那么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件事情就会传遍整个后宫。
不得不说,秦夫人虽是带着秦巧音给云倾道歉来了,但她却打了一手好算计!叫小姑娘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得平白咽下这口气。
“秦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云倾微微笑了下,“我家里哥哥多,姐姐也多,秦小姐身份高贵,我还是不攀这门关系得好。不过秦夫人既然把秦小姐带来了,那晚上便留在这里用过晚膳再出宫吧。”
“这怎么好意思……”
“秦夫人不是说,想让我和秦小姐化干戈为玉帛吗?那今夜便以茶代酒,互敬一杯,我与秦小姐日后相见也不会太过尴尬。”
秦夫人面色一滞,点了点头,“玉小姐说的是。”
于是,云倾在得到了德妃的允许之后,秦夫人与秦巧音便留在这里用膳。
蔺菱昭、云倾、秦夫人和秦巧音四人围坐一桌,期间,秦夫人一直想与蔺菱昭攀谈,可怎奈蔺菱昭也没给她好脸色看,这让秦夫人食不下咽,味同嚼蜡。
秦巧音频频往外面看,过了一会儿,才忍不住地说道:“五公主,九殿下晚上不来这边用膳吗?”
蔺菱昭听她说完,立即撂了筷子,眯了眯眸子。
“玉妹妹好意留秦小姐在这里用膳,可秦小姐却存了想见我九哥的心思!也罢,再过一会儿宫门便要落钥了,秦夫人和秦小姐再不离开,只怕就没办法出宫了。”
蔺菱昭这话里带了训斥和赶人的意味,秦夫人察觉到五公主生了气,赶忙放下筷子,起身行礼。
“巧音不会说话,还请五公主息怒。”
蔺菱昭瞥了她一眼,没有多说。秦夫人连忙拉着秦巧音走了出去,不敢在蔺菱昭面前多待片刻。
两人一走,蔺菱昭也哀嚎了一声,把盘子往前推了推。
“幼幼,你怎么会留秦家的人在宫里用膳?瞧那俩人假惺惺的样子,我看了心里就不舒服!你还不让我教训她们,难道你真的原谅秦巧音了?”
云倾不紧不慢地又夹了一块豌豆黄,笑眯眯地鼓起脸颊,“昭昭,你真是太沉不住气了。我和秦家又没交情,平白无故的,怎么会和她们一同用膳?这回秦夫人算计我不能在宫里处置秦巧音,还让我吃了闷亏,你觉得我是那种好欺负的人吗?”
蔺菱昭眼睛一亮,忙凑到云倾身边,笑嘻嘻地问道:“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暗地里对她们做什么了?”
云倾弹了弹指尖,端起一杯茶,轻呷了口,“等明日你就知道了。”
她说的越是神秘,蔺菱昭就越想知道。
最后,她把云倾身上的毒药全都搜了出来,云倾手一指,蔺菱昭便拿起那剩了半瓶的药,晃了晃,咧嘴一笑,“这下,有她们好看的了。”
云倾端着茶杯,笑而不语。
这夜风平浪静,可第二日,秦御史却急忙进了宫,请太医院的太医前去秦府为妻女诊治疑难杂症。
之所以说是疑难杂症,是因为她们在用过早饭后,便开始上吐下泻,喊了府医来,却是束手无策。眼看两人面白如纸,秦御史不得已进宫,低声下气地请太医过府。
等太医去了,竟也没查出原因来,只是给她们开了两服药,半个时辰后,秦夫人和秦巧音的身体没有任何好转。
巧的是遇上钱老回京,秦御史带人在钱老回京的路上把人拦了下来。
秦御史好声好气地跟钱老说明了原因,钱老虽然不悦,但也没有拒绝他的请求。
去了秦府后,钱老先给秦夫人把了脉,不过片刻的功夫,他便知道秦夫人中的是什么毒了。
钱老眼底闪过一抹暗笑,这种毒是他提炼出来的,他给了阿幼,也给了玉丫头。阿幼与秦府素来毫无瓜葛,也不可能对秦夫人下这种毒,不过他最近听说秦府与沈府似乎不睦,这毒许是玉丫头下的。
即便钱老心里清楚,也不会把云倾供出来的。
他没有痛快地给秦夫人和秦巧音解毒,只说了她们体质偏弱,应是早上的饭食出了什么问题。
钱老在太医院地位超然,秦御史早命人检查过那些饭菜,即便没检查什么来,也信了钱老的话。
钱老留下一张方子,让她们先按照方子来抓药,秦夫人和秦巧音喝过钱老的药后,方才觉得好受了些。
秦御史送钱老出了府,结果钱老前脚刚走,后脚秦夫人和秦巧音又开始吐泻。钱老坐在马车里,吩咐车夫赶车去皇宫。
钱老进宫之前,云倾正在和蔺菱昭玩猜枚令。
蔺菱昭往手里塞了糖,小手握成拳头,举到云倾面前。
云倾不仅要猜对糖在哪只手,还要猜对她手里放了几颗,云倾思索了片刻,指了指蔺菱昭的右手。
“我猜是这只手,有两颗糖。”
蔺菱昭瞬间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然后缓缓摊开手掌,右手确实藏了两颗糖。
蔺菱昭把糖放在桌上,拽着云倾的衣袖,不依不饶地问,“幼幼,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云倾笑着扬了扬唇,“其实我也不确定你藏在了哪只手里,但我发现,一旦我看向你的右手,你就十分紧张。所以我猜测,东西应该是藏在了右手。”
蔺菱昭一脸恍然,随后追问,“那你又怎么知道我手里有几颗糖呢?”
“你的手又不大,藏多了容易看出来。我记得你最喜欢好事成双,所以就随便猜了两颗,没想到还真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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