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说完，凌心不惧不怒的笑出了声。

“娘娘，您此话差矣，我得罪您了吗？”

“你……”

惠妃脸色沉沉，忿而甩袖，欲要离开偏殿，不出意外地被人拦住去路。

“你想做什么？”

惠妃转过头，冷冷地瞪着凌心，越是看他脸上的笑容明媚，心里就愈发的气愤。

“主子让我带娘娘来此，难道娘娘不明白主子此举何意？您看看王大小姐，难道就没有半点儿愧疚之感？”

“笑话！”惠妃仰着头，目光从王从叆身上移开，略有些嫌弃地说：“王大小姐今日之状又不是本宫造成的，本宫愧疚什么？”

凌心啧啧了两声，“娘娘说谎的时候还真是脸不红气不喘，难道说王大小姐在夜里被人掳走一事也与您无关？”

“自、自然无关！”

“既然无关，娘娘在回答的时候怎么迟疑了？”

凌心咧开唇角，瞥见惠妃眼里那一闪而逝的慌乱，胸有成竹地朝前走了两步。

“虽然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此事是娘娘您做的，但您的眼神已经出卖了您，而且王大小姐应当知道掳走欺辱她的人是谁，她现在不说话，不代表永远都不说话。”

惠妃身子一颤，怒不可遏地盯着凌心脸上的笑容，银牙暗咬。

“休要把脏水泼在本宫头上！本宫何时做过掳走王大小姐的事情？本宫与她无冤无仇……”

“错！”凌心又打断了她的话，似笑非笑地说：“您跟王大小姐无冤无仇？容我提醒您，当初王大小姐委婉拒绝了您的要求，您便怀恨在心，由此还做了不少事儿。”

“你胡说——”

“胡说？这些事儿我可是有证据的，念着您是十殿下的生母，所以主子不想让您在众人面前难堪。惠妃娘娘，只要您承认王大小姐深夜失踪一事与您有关，他就将您交给圣上处置，不然……”

“不然怎样？”

惠妃听凌心故意拖长了音调，心里反而有些慌张。

她注意到王敬邑那如寒冰一样的目光，不禁往殿外多看了几眼，像是期盼有人能出现为她说话。

可惜，她最依赖的蔺初麟已然出了宫，且昭明帝也不插手，她已无路可退。

“不然就将您交给王家。您也知道，王大小姐伤势严重，王家一直想要找到真凶，要是您落在他们手里，那到时候就算是圣上，也不见得能让您安然无恙的从王家离开。”

“……你敢！”

“我有何不敢？”

凌心耸了耸肩，他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胆子大，甭说要将惠妃送到王家手里，就算是送去天牢也毫不含糊。

王敬邑缓缓起身，走到惠妃面前，声音渐冷，“惠妃娘娘，叆叆失踪一事是您做的？”

“不是！”

惠妃否定的如此之快，叫人不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外加上她眼神飘忽，神态异常，显然心里有鬼。

“可否请您与我去王家一趟？若不是，我必三跪九叩给娘娘赔罪，且安然送您回宫，可若是……”

“若是……你当如何？”

“若是，那我琅琊王氏必倾尽全族之力，请圣上为叆叆讨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