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就是解老太医留在府里的家眷。
其中不乏他的妻妾子女,可他竟然选择独自逃走,还真是令人有所不齿!
“把她们带出来!”
凌心一声令下,那小厮不敢不从,就连沈清宴都帮忙搭了把手。很快,藏在地窖里的解家家眷全都哆哆嗦嗦的站成了一排。
解老太医逃跑时没带上她们,便说明用她们来威胁解老太医毫无用处,但既然找到了人,凌心就想着把人都押送到贺云时那里。
与此同时,容子谢进了宫,得知蔺初阳正在天牢审讯犯人,便大步往天牢而去。
一进去,便有股潮湿腐臭的味道随风飘来,容子谢有些嫌弃的摆了摆手。
两旁的侍卫纷纷给他行礼,他一抬下巴,瞅见那抹芝兰玉树的身影立在简陋的木桌旁,仿佛与这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初阳。”
容子谢笑盈盈的站在他身边,眉头一挑,“忙呢?我还想请你去临江阁上饮酒呢。”
蔺初阳侧目而视,视线落在他身上,薄唇微勾,“只要你从他嘴里问出燕太医的下落,往后你在临江阁的酒钱我包了。”
“真的?”
容子谢眼睛一亮,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这么多年他都没能从蔺初阳手里讨到什么好处,岂料他一开口就那么大方!
“兄弟,你靠边儿,审他是吧?让我来。”
容子谢一撸袖子,胸有成竹的走上前,一把掐住权兴安的下颚,啧啧叹了两声,“本世子可从不轻易虐待人,给你一盏茶的考虑时间,若不老实交代,那就别怪我下狠手了!”
权兴安恶狠狠的瞪着他,眼里淬满阴毒之色,“打我被你们抓住,就没想过会活着离开!”
“没看出来啊……”容子谢哼笑了下,“原来你还是块硬骨头!”
他松开权兴安的下颚,朝后退了几步,将烙铁从烧得通红的炭火中拿出来,在权兴安身上比划。
“让我看看,咱们烙哪里好呢?要不先从下半身开始吧!”
容子谢像是很喜欢把玩这种东西,他的目光瞄向权兴安的腰下,侧头征求着蔺初阳的意见,可蔺初阳却没有插手之意,还神色淡淡的看着,俨然作壁上观。
权兴安咬紧了牙根,心里做足了将会遇到的准备,而容子谢好像是在故意折磨人一般,并不立即下手,反倒把烙铁贴近他的鼻子,让他能够更近一步闻到那呛鼻的木炭灰烬。
随后,权兴安猛烈地咳嗽起来,他跪在地上,感觉容子谢于他来说那就是一种心理折磨。
容子谢发现烙铁的温度下降了,便又放回炭火堆里,凑到他面前问:“再不说,你就是宫里下一个太监。”
“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
权兴安抬起头,双目圆睁,看样是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可他却听容子谢说道:“这跟有没有本事有何关系?据我所知,那位燕太医可能早就投靠盛燕了,你这般为他遮掩,难道你也卖国求荣了?”
话落,权兴安红着眼睛,朝地上吐出一口血水,凛然回答:“我生在天圣,长在楚州,至死不会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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