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心也住在宫里,蔺初阳单独给他辟了一处宫殿,距离东宫不远。
沈清宴是云倾的哥哥,所以宫门口的侍卫们不敢拦着,只见他气冲冲的朝东宫那边走,像是要找谁算账似的。
他轻车熟路的进了凌心的宫殿,殿内传来一阵幽幽香意,门扇半阖,珊瑚架上有个辟寒金作的小盆,奢侈又旖旎。
“凌心!”
沈清宴抬脚跨进殿内,一进来便大喊大叫,殿内的宫女太监瞧见他,赶忙躬身上前道:“清宴公子,凌小公子出宫去了。”
“他去哪儿了?”
沈清宴皱起眉头,听那太监说:“去调查一位姓权的公子了。”
“姓权?”
沈清宴细细一想,京中姓权的人家不多,近来入京的有个权姓商人,他与那人接触过,凌心该不会是去调查他了吧?
想到此,沈清宴又转身出宫,来去匆匆,叫人摸不着头脑。
彼时,乐暨的冤案调查也有了进一步的进展,大壮跪在书房里向蔺初阳禀报,提到德妃的时候,蔺初阳眉心轻皱。
“请乐老过来一趟。”
大壮赶忙说是,不一会儿,乐暨到了书房,朝着蔺初阳跪地行礼。
“乐老太医,您不必多礼。”
蔺初阳扶他起身,然后将一封信交到他手上,“请您过目。”
乐暨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笺,极为认真的看了起来。
正在这时,影飞一脸紧张的闪身出现,拱手后道:“殿下,那权兴安果然有问题!原来他是燕太医的亲侄子!”
“他人呢?”
“逃了。”影飞低下头,抿了抿唇,“原本被凌心抓住了,结果沈家二公子突然出现搅乱了局面,人就趁乱跑了。”
“沈清宴?”蔺初阳眼中多了一丝狐疑之色,“他怎么会突然出现?”
“回殿下,清宴公子是……去找凌心算账的。”
两人之间那些个恩怨纠葛就没算清楚过,谁知道沈清宴会跑来大骂凌心,结果搞砸了他们事先设好的陷阱。
沈清宴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按理说凌心应该气得跳脚,哪成想他非但不生气,还哄着沈清宴任由他打骂。
影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先回来禀告主子。
闻言,蔺初阳沉默了片刻,直到外面传来小姑娘哼曲儿的声音,他才启唇,“一个时辰内,务必将人抓回来。”
影飞点了点头,临走之前小心翼翼地问:“主子,那可要惩罚清宴公子?”
云倾从外走来,正好听见了这句话,立即偏头问道:“宴哥哥又闯祸了?”
影飞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下。
蔺初阳轻佻眉梢,朝影飞摆了摆手,影飞会意的离开。
待云倾进了书房,看见乐暨也在,唇角略略一弯,“师傅,您和蔺哥哥这是又在密谋什么呢?”
乐暨捋着花白的胡子,摇头一叹,“你这丫头,我们刚见面还没说上两句话。”
云倾抬了抬下巴,笑吟吟的走到蔺初阳身边,抱住他的手臂,歪头笑道:“那我来没有打扰你们吧,一个人待在房里实在无趣,蔺哥哥,我可以留在这里陪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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