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觉得这位南凉女帝性格软糯,大抵是被这件事情给吓坏了,便上前说着好话,想哄得云倾开心。
蔺初阳淡淡地扫了眼,众人以为太子殿下不喜欢旁人靠近女帝,便又各自散开,不敢上前。
这时,有人哄骗着元飞白喝了一杯水酒,那烈酒刚顺着他的喉咙咽下去,他的脸就迅速红了起来。
祝扬郁走来扶住元飞白,推了那人一把,不悦地说道:“堂堂世家公子竟然诓骗不会酒的元飞白?”
那人拎着酒壶,不以为然地反击,“不过是一杯酒罢了,元飞白赢了蹴鞠比试,我们这是在替他庆祝。他不喝酒,也不说话,未免太过无趣。”
祝扬郁又瞪了他一眼,“无不无趣跟你有什么关系?”
念着今日是蔺初阳及冠之日,祝扬郁不好在这等场合上闹事,便要带着元飞白离开。
可元飞白酒劲儿上头,眼神迷离,步调虚浮,在祝扬郁跟人说话时竟当众脱了上衣,随后朝那池边走去,一个猛子便扎进了水里。
众人只听得扑通一声,然后就见元飞白脱衣跳水,溅起了一地的水花。
“元兄!”
祝扬郁惊讶的喊了一声,连贺云时都瞧见了这边的局面,赶忙吩咐人把元飞白从水里带上来。
元飞白喝了酒便觉得身体燥热,唯有在水里方才能够凉快一些。
蔺菱昭快速遮住了眼睛,那些贵女也不敢再看,急急忙忙把头转过去,生怕瞧见什么不该看的。
云倾下意识往蔺初阳身后躲,她紧紧拽着蔺初阳的衣角,听各世家公子们哄堂大笑。
这般奚落人的行为让谢元雪面露冷意,她虽然只是女子,但却见不得这样的行径。不等其他公子开口,她便主动说道:“元公子不能喝酒,贺少卿,祝公子,烦请你们先带人回去休息吧。”
贺云时正有此意,他微微一笑,朝谢元雪轻点头,“谢小姐说的是。”
没想到谢元雪会为元飞白说话,人群中立即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你们说,谢家小姐跟元飞白该不会有什么私情吧?”
“谢元雪可是谢家嫡女,她会看上一介寒门子弟?我不相信!”
“我也不信。”
尽管不信的声音居多,但既然有人提起来了,便不免让人往这上面想。
谢元雪自是听见了,但她没有放在心上,倒是王从叆朝这边看来,掩唇轻笑了一声。
能听到一句关于谢元雪的流言可真是不容易,她心知谢元雪与元飞白没有半点关系,却不会站出来为谢元雪说话。
当元飞白被人从水里带出来后,贺云时立马上前为他披了衣服,他抬手跟蔺初阳告了个罪,然后便带着元飞白快速离去。
元飞白走后,场上的千金贵女们才敢转过头来看。
有那羞红了脸颊的,回想起元飞白光着上身跳进池子里的那一幕,仍是止不住的害羞。
蔺初阳瞥见把元飞白灌醉却还在发笑的公子哥儿,唇角一弯,淡声说道:“这位是项家的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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