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宋恒拧眉看着妻子,她非要当着外人的面,处理家事吗?
沈婉没有理他,而是看着慕容离道:“正好,慕容世子也在,便由世子爷你来评评理,看看我沈婉是不是真的该被婆母教训?”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外人更不该插手别人家的家事儿。可宋夫人都让他评理了,那他便插手管管。
“宋夫人请讲。”
沈婉看着慕容离道:“婆婆因我救小乞丐,害得你兄长慕容德挨了打,闯下了大祸,得罪了安定候府,更得罪了你这个圣上最疼爱的外甥,所以便要教训我,世子爷你说该还是不该?”
“自然是不该。”慕容离看着刘氏正色道:“老夫人,我那兄长跋扈专横,当街殴打小乞丐,更是口出狂言大逆不道。宋夫人心善救人,正义凌然指出我那兄长过错,何错之有?你为何要教训她呢?”
“这……”刘氏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若救了人,发表了正义之言,指出他人过错,还反倒要受教训,日后还有谁敢正义直言?我那兄长受罚,完全是罪有应得。我们安定候府,也不会因此,便因此与镇北将军府交恶。”
安定候府,外人瞧着是皇亲国戚勋贵之家,但是他父亲半点实权都没有,所以,得罪了安定候府,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更何况,我与宋夫人还是朋友。”宋恒又补了一句。
朋友?刘氏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慕容离,又看了看沈婉。这、这沈婉怎么还跟世子爷成为朋友了呢?
若早知道,世子爷与沈婉是朋友,她也不会如此了。
刘氏咽了咽口水道:“是老身糊涂了,紧张过头了。”
“子凌娘,恒儿你们快陪世子爷去前厅喝茶吧!”
哟!她又是子凌娘了?沈婉的眼中闪过一抹嘲讽之色。
宋恒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着慕容离道:“世子咱们去前厅喝茶吧!”
慕容离点了点头,转身正要离开,却听见沈婉道:“那我那三千两银子,和流芳郡主送来的谢礼,婆婆你还要去我院儿里搜出来吗?”
闻言,慕容离忙转身,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刘氏。
这宋将军的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老太太呀。连流芳郡主送给宋夫人的谢礼,还卖砚台得的那三千两银子,她老人家都要尽数搜了去?
宋恒觉得脑壳有些痛,他娘这是要干嘛呀?那些银子和东西,都是婉儿的,她要搜了去作甚?
还有,若流芳郡主得知,送给救命恩人的谢礼,全被恩人的婆婆给搜刮了去,又会怎么想?
面对世子爷和自己儿子的眼神,刘氏忽然有点儿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虽然她理直气壮的说,那银子和谢礼都应该交到公中,但是被外人知道了后,她又觉得臊得慌。这世子爷,定然是把她当成一个,欺负儿媳,抢儿媳东西的恶婆婆了。
哎哟!她这老脸都丢完了。
刘氏厚着脸讪笑道:“娘、娘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你看,你还当真了。”
“哦……是吗?”沈婉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幅度。
慕容离半开玩笑的道:“原来老夫人没想真搜宋夫人的院子啊!我还以为这镇北将军府已经揭不开锅了,要‘拿’宋夫人的银子和那些谢礼填补呢!”
他特地,加中了‘拿’字的读音,这宋老夫人哪里是拿啊!分明就是硬抢呢!
哎!宋夫人在这将军府过的可真是又委屈又艰难呀!
刘氏一张老脸,臊得通红,低着头道:“世子爷说笑了。”
宋恒也觉得很是丢人,忙招呼了慕容离去前厅,等世子走后,他定要好好说说他娘。
沈婉也一同去了前厅,陪慕容离聊了会儿天,喝着茶吃了些点心,收了他送来探病的礼品,然后慕容离便告辞了走了。沈婉留他一起吃中午饭,他也拒绝了。
慕容离一走,宋恒便让人将刘氏还有林晴雪叫到前厅来。
“娘你今天是在干什么呀?”宋恒站在厅中,看着他娘刘氏问道。
沈婉见刘氏进来,也没起身,而是继续坐着喝茶。
刘氏道:“我这不是听晴雪说,子凌娘得罪了安定候府,担心连累了你,影响你的仕途,才想教训一下子凌娘,让她长长记性吗!”
“这死老婆子提我作甚?”林晴雪在心中骂道。
若是夫君认为,是她在挑事,可如何是好?
“你与娘说了什么?”宋恒板着脸,看着林晴雪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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