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初心,勿忘本心,回忆初我,勿忘本我,我不异心,心不异我,我即是心,心即是我,感、想、动、知,亦复如是……”
朗朗的诵读声在归魂村内回荡。
那天之后,已经过了三个月。
錆兔刚能下床就把大家召集了起来,要所有人集体诵读浮屠安魂咒,并且要求都能做到背诵。
甚至还在早中晚设定了三个固定的集体诵读时间,偶尔还会随机抽查。
背不下来,就要抄写五百遍。
为了起到带头作用,錆兔一边负重练剑,一边背诵咒文,可以说是非常辛苦。
看到这一幕,李卿明有些哭笑不得,錆兔是真男人,对自己是真的太狠了。
这时,一双小手突然捂住了李卿明的眼睛,对方捏着鼻子问,“猜猜我是谁?”
“小……”
“不许说小!”
真菰娇嗔的声音有些可爱。
“small师姐。”
跳到李卿明的面前,真菰用纤细的手指敲打了一下李卿明的额头,“什么死猫师姐?太难听了!”
“不是死猫,这是洋文。”
真菰狐疑地看着李卿明,“你还会洋文?什么意思?”
李卿明呲牙坏笑,转身就跑,“你猜?”
看着对方不怀好意的表情,真菰学会了第一个洋文单词,拔出腰间佩剑,“好哇,你个坏蛋!你别跑,快吃我一招生生流转!”
跑到錆兔身后,李卿明用錆兔当挡箭牌,“錆兔师兄,救命,你看看真菰,她不光偷懒,还要给我生生流转!”
“錆兔,你闪开,我今天就要给他生生流转!”
錆兔严肃惯了,哪见过这场面,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只听李卿明说道,“李流转这个名字不好听,而且我觉得咱们还小,这种事还是要放下刀从长计议。”
真菰突然停止了攻击。
李卿明探头去看,就见对方脸已经红的像番茄,头顶隐隐有蒸汽冒出。
随后,真菰捂着脸跑走了。
楞楞的看着真菰的背影,錆兔严肃的说道,“大男人不要乱开这种玩笑,开了就要负责!”
夜里,归魂村边缘的山坡上,真菰荡着纤细白皙的小腿,丹青色的双眸望着空中的闪闪繁星,在思考着什么。
李卿明坐在她的身旁,“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是不是该离开了?”
“离开?也是,我在这里呆的太久了。”
“比你想的要久,这里是死者的世界,时间比人界慢许多,你在这里三个月,外面应该快两年多了。”
李卿明吃了一惊,“两年多?”
果然还是一不小心就错过了错过了很多时间,不过想想最近的经历,李卿明也不觉得有多后悔。
只是,不会错过了鬼杀队的选拔赛吧?
“你不属于这里,你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吧?”
真菰抱着双腿,侧着头看向李卿明。
那一瞬间,李卿明有点不想走了。
“我还可以为你做什么吗?”
“去藤袭山杀死手鬼吧,我们的诅咒也许就会消除,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好,我答应你。”
突然抬起头,真菰认真的盯着李卿明的双眼,“但是你要跟我保证!”
“保证什么?”
“保证自己的安全,不可以逞能,你可以做一个胆小鬼,你没有必须为谁付出生命的责任。”
李卿明挑了挑眉,“你就这么看不起我?我可是很强的。”
真菰抬手在李卿明额头敲了一下,“你这傻瓜!”
一阵沉默过后,真菰望着天空问道,“喂,你会记得我的对吧?”
“当然了,从上辈子就一直记得。”
“不要说些奇怪的话!”
“你可以教我洋文的我喜欢你怎么说吗?”
“不教。”
“为什么?”
“你学会了要对谁说吗?”
“……好吧,今晚的月色真美。”
“是啊,真美。”
……
送行的仪式很简单,大家笑着说了一句再见,李卿明就离开了归魂村。
看着李卿明离去的背影,錆兔看向真菰,“就让他这么走了?”
“他会记得我的。”
“好吧,有件事忘了跟你说,前些天,我遇到了一个叫做炭治郎的少年,帮他完成了劈石试炼,我想应该是新一届的最终选拔要开始了。”
“鳞泷老师让他劈石头应该就是不想让他去最终选拔吧?”
“啊……是吗?我只是觉得炭治郎非常想去……”
錆兔挠了挠肉色的头发。
“炭治郎吗?只能祈祷他武运昌隆了。”
……
下了山,李卿明回到了鳞泷左近次的住所,见到鳞泷左近次一个人在屋子里喝茶,祢豆子仍静静地躺在榻榻米上睡觉。
“鳞泷前辈,炭治郎人呢?”
鳞泷左近次显然被吓了一跳,茶杯差点没拿稳,惊讶的打量着李卿明,“你跑哪去了?”
“修炼剑意啊。”
“嗯……”
鳞泷左近次托着腮,盯着李卿明的双眸,那双眼睛明显比之前多了一些沧桑感,而且这不是两年阅历该有的眼神。
这孩子莫非是经历了生离死别之类的事情……
鳞泷左近次点了点头,“剑意确实见长,”随后又吸了吸鼻子,“你身上怎么有股酸臭味?”
李卿明也闻了闻,“哪有?别说这个了,鳞泷前辈,炭治郎人呢?”
“他去参加鬼杀队的最终选拔了,在藤袭山,前几天就已经出发了,你现在去应该也来得及。”
“好,那先再见了,前辈!”
说完,李卿明就要离开。
“等一下,把这个带上。”
鳞泷左近次拿出一个祛灾狐狸面具,只不过是黑色的,上面绘着红色的花纹,头顶还有一对红色的尖角。
接过面具,李卿明沉吟了两秒,“鳞泷前辈,你确定这玩意能祛灾吗?为什么画风和其他人的不一样?”
“你实力太强,这是避免你步入邪道的修罗狐狸面具。”
“啊,这……”
其实李卿明很想吐槽,就因为他这面具,给自己的仇家送了多少个人头,但一想到老人这些年一直都在默默承受失去那么多可爱徒弟的痛苦,他有些于心不忍。
“鳞泷前辈,照顾好自己和祢豆子,我一定把炭治郎活蹦乱跳的带回来。”
“嗯。”
没来得及再说上两句话,鳞泷左近次再次沦为孤寡老人,他摇摇头,把茶杯放到嘴边,却突然愣住了。
“那孩子怎么知道我制作的祛灾狐狸面具都是白色的?”
老人望向门口,发现十三个穿着不同颜色衣服的木偶静静地坐在那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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