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偏僻的酒馆
禅院甚尔喝着酒, 听着旁边的孔时雨说着委托的事情。
“差不多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为什么要现在说,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孔时雨听着话, 郁闷的吸了口烟,烟雾遮掩下的脸并不分明, “没办法啊。任务委托, 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不符合预想的事情。”
“这就是一件。”
“要接吗?”孔时雨问。
禅院甚尔说:“接。毕竟报酬很丰厚嘛。”
“不用跟你家那位说一声吗?毕竟,会很危险。”
禅院甚尔听到这话, 原本冷淡的神色暗了一下,“这并不应该是作为中介人要说的话吧?”
孔时雨:“就只是随口一问。”他说着, 将手里的烟熄灭,脸上带着浅浅的忧郁,“可能是因为我太惊讶于你目前的家庭状态了。”
禅院甚尔没有说话。
一时间, 原来还算融洽的氛围变得凝滞了起来。
“阿银,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志村新八在坂田银子从惠房间出来后,问。
“你看我是有事情的人吗?”坂田银子回道。
“是啊。整个人都紧绷绷的, 完全没有平时的懒散。”神乐凑过来,对着坂田银子的状态进行点评,“你绝对是有事情瞒着我们。”
“难道, 你把那三千万日元给花完了?”神乐说着, 就想上手教训坂田银子,但在坂田银子躲过后,就开始控诉, “应该是吧,你应该是把那些钱花完了,所以才表现的如此紧绷吧。嘤嘤嘤,妈妈对你很失望啊, 惠美子,切腹谢罪吧。”
“我不是惠美子。”坂田银子说,“而且我也没有花那笔钱。”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志村新八抓住重点,继续问。
“没有什么啊,就只是更年期提前到了,心情有点不爽罢了。”
“怎么可能?我才不相信,你说谎!才二十多岁的人怎么可能会更年期提前!”刚才还充当晚上八点档狗血剧母亲的神乐伸出手指着坂田银子,说,“比起更年期提前,我更觉得是你跟甚尔,惠他们发生了什么矛盾!”
志村新八在这一刻,分外的赞同神乐的话。
应该是吧。
阿银应该是跟甚尔哥产生矛盾了吧。
所以才会在刚才问甚尔哥的去向。
而且,这个矛盾还可能跟惠有关。
“如果是在惠的教育方式上和甚尔哥出现问题的话,阿银,我觉得你完全没有必要提前生气。”
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当面说,没有必要独自生闷气。
坂田银子挠了挠头,脸上带着些许的不自在,“我知道了,是我这边想太多了,等甚尔过来,我是会跟他沟通的。”
“好好沟通,不要动手哦,不然惠那边会听到的。”神乐说。
“我像是那种无法用言语说服别人,就直接上手的人吗?”
“我回来了。”
在坂田银子的话,刚落一秒,玄关处就有了动静。
坂田银子他们下意识望去,就看见禅院甚尔打开门进来,然后在玄关处换鞋子。
“记得,要小点声哦。”神乐在撤之前,对着坂田银子小声说。
志村新八:“加油!”
坂田银子:“……”
禅院甚尔看着神乐和志村新八对着银子小声说着话,然后就撤了,感到奇怪。
难道是发生什么了吗?
他走近坂田银子,想要问下情况。
只是还没有等他问,他自己就被银子拉到了房间里,然后拉上了门。
禅院甚尔见这,眉头微挑,脸上带着一丝揶揄,看着坂田银子说:“今天怎么如此……”
“主动”这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
甚尔的脸颊就被坂田银子主动的手给捏了。
禅院甚尔低头看着她,可对方却没有说一句话。
他伸出手将银子的脸抬起头,却发现她眼睛里带着水光。
银子,哭了。
这个发现让禅院甚尔有点不知所措。
他想要将对方的泪水拭去,却发现越擦越多,银子她真的哭了。
不加抑制的。
“为什么哭?”禅院甚尔问。
他的语气透着平静,可甚尔的指尖却因为湿漉漉的触感而有些颤抖。
“你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甚尔。”
坂田银子努力的想让自己平静一点,可是却还是有点平静不下来。
“没有。”无论是惠的事情,还是自己的事情,禅院甚尔都没有想要对坂田银子说的。那些东西,银子没有必要知道。
坂田银子听到这话,怎么都维持不了平静了。
“我对你很……”失望啊,甚尔。
她到底还是没有把这话说出去。
大人都是怀着各种秘密长大的生物。
她是,甚尔也是。
“凉太跟我说了,他跟惠经历的事情。”坂田银子说,“惠昨天点明要你讲故事,是不是也把事情告知给了你?”
因为把事情告诉给了甚尔,所以惠就觉得没有必要再告诉她了,对吧。
因为甚尔得到了惠的信息,所以甚尔也觉得没有必要告诉她了,对吧。
甚尔和惠在这方面的默契,让坂田银子心梗。
她这一句话说出口,禅院甚尔算是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银子她知道了。
“你胆子大了啊,居然让惠隐瞒这么重要的事。要不是突然出现的狗保护了惠,你跟我就只能下辈子再见到他了!”
禅院甚尔:银子也并非全部都知道。
甚尔握住银子想要揍他的手,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将其牢牢的锁在怀里。
感受到银子的体温和皮肤贴着自己,甚尔叹了口气,更正她刚才的话语。
“那不是狗,是玉犬,是惠的术式。”
坂田银子:“?”
“十种影法术。惠他拥有这样的术式。”
这到底……
万事屋内
睡醒的禅院惠看着客厅内,大家凝重的脸色,有点不知所措。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啊?
“惠,辛苦了!”志村新八说,说着,还擦了擦眼泪。
神乐:“真的辛苦了,惠。没想到你的爸爸,我们的甚尔哥会隐藏那么多阿鲁。他是全世界最不称职的爸爸,下一次评比日本不称职的爸爸时,我绝对会投他一票的说!”
禅院惠:“……”
他们这是知道了?
“现在我们坐在这里,是要对家庭成员禅院甚尔的种种恶行,展开批评教育。”
主持这次会议的坂田银子说。
“即使惠有十种影法术的术式,可那并不能阻碍其像个正常孩子一样,在遇到恐怖事件时,对父母,哥哥姐姐进行倾诉。”
“甚尔,作为惠的爸爸,过于独\断,使得惠的心灵遭受严重侵害。我们对其行为进行谴责!”
看来他们真的知道了。
禅院惠双手握着自己的手,站在那里,想。
“谴责!”
“谴责甚尔哥!”
“汪!”
被谴责的对象禅院甚尔举着双手,表示投降。
可心有不甘,他说了一句:“我并没有对惠置之不理,惠在我的帮助下清楚了操纵式神的能力。”
“爸爸教导孩子,这是很正常的事哦,甚尔。”坂田银子驳回他的申辩,“不要因为我在意你,就趾高气昂,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啊。”
禅院甚尔:“你看我这有趾高气昂的样子吗?”
态度很端正,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可以挑得出毛病的地方。
“当然有。”志村新八说,“甚尔哥,你这叫抱歉了,但下次还敢!在态度上可不真诚多了。”
禅院甚尔“啧”了一声,将自己的手放了下来,坐在沙发上,听着银子他们继续对他的行为展开批评。
话说,这种话,在常年习惯了嘲讽的甚尔看来,颇为不痛不痒。
但即使如此,甚尔还是有点不太适应。也许是在家里,自己的情绪被莫名放大的缘故。
“甚尔,要坦诚的面对自己的错误哦。要跟惠说对不起!”
坂田银子说。
不适应的感觉又放大了。
禅院甚尔想。
惠应该高兴吧。
毕竟,他不再隐藏着秘密生活。
这样想,禅院甚尔便将视线看向惠,可出乎他意料的,甚尔发现对方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开心。
“我并不需要爸爸的道歉。”惠说,“因为爸爸只是不想让妈妈为我担心罢了。”
因为爸爸跟他一样,都不想让妈妈受伤。
“有的咒灵真的太可怕了。它能长得跟人一样大,而且还能飞。你们要是碰到了,会很危险!”
“惠,嘤嘤嘤~”神乐听他这样说,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太懂事了。
这真的是能在地球上生存的好孩子吗?
志村新八不赞同惠的话。
“即使是这样,也要告诉我们呐,因为我们是家人。而且身为家人的我们,也没有那么弱。不论是会飞的,还是爬着的,我们都能给你消灭了。”
“没错没错,我们直接打到它们老家,让它们哭着喊着叫爸爸。”神乐说。
咒灵有老家吗?
禅院惠一时陷入了错乱状态里。
在神乐和新八将注意力集中在惠的时候,坂田银子走过来,拍拍禅院甚尔的肩膀,“怎么样,有什么话,要说吗?”
禅院甚尔:“对不起。”
禅院惠:“……”
“对于惠的事情,我感到抱歉。”禅院甚尔检讨。
“哇啊啊啊啊啊,甚尔哥说了,他说了。我没有听错吧,新八唧。他好像真的有在道歉啊。”神乐反应过来后,就是一通尖叫。边尖叫,边说着自己的感慨。
别说是神乐,就连被神乐cue的志村新八的眼镜都快掉了。
因为震惊。
甚尔哥他真的道歉了啊。
新八还以为他会别扭的不道歉,而是用其他行为表示呢。
毕竟甚尔哥和惠可是一直这么别扭的过来的。
“就算是别扭的父子,也会有坦诚的一天。哪怕只有一天,一个小时,甚至是一分钟,只要坦诚了,心里就没有那么多的难以释怀了。”
坂田银子拉着惠的手,靠近甚尔,然后把他们两个的手放在一起,说:“今天就做一天、一个小时……哪怕只有一分钟的毫无芥蒂的父子吧。”
“一分钟怎么够,要一辈子!”神乐说。
志村新八附和,“阿银,你不能对他们降低要求,人总是要有远大目标的。”
坂田银子点头,他们说的也没错。
那么——
坂田银子将手放在他们交叠的手下面,托着,在甚尔和惠看过来的时候,微笑着,说:“那就让我为你们的别扭父子关系,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吧。我在下面托着,你们的关系肯定不会散。”
甚尔和惠:“……”
“阿银好狡猾,我也要。”
“还有我!”
“汪——”
见到坂田银子这样,神乐,志村新八,就连定春也都簇拥过来,将手放在禅院甚尔和惠的手上。
本来是三个人的手,一下子变得多,又温暖了起来。
“哈哈哈哈,我们这叫遮风挡雨!有我们在,他们肯定不会有问题!”
“汪——”
禅院甚尔和禅院惠:“……”
作者有话要说: 丑宝:和谐的画面里没我……感谢在2021-08-24 20:46:28~2021-08-25 11:57: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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