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的,公主还是先放开吧。”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喉结还动了动,禁欲公子,真的很是诱人呀。
此刻需得乘胜追击呀。
“驸马这是对自己不自信吗?是怕自己比不过封月闲吗?”我一边说着,一边从上到下打量着他。
谁知,他竟然弹了一下我的额头,而后又整理了一番衣衫,颇为轻蔑地说道:“公主怕是不知你我大婚之日,京中的女儿家都快淹了自家宅院了,若非你公主之尊,以权压人,我娶的还不知是哪家温柔小意的姑娘呢?”
这是被激怒了?
哈哈哈,拿他同封月闲比较,竟然这般恼羞成怒……
也可以理解,毕竟世人可没少拿他二人比较,元京双绝,都是不可多得的俊美男儿,家世门第、学识修养……横横竖竖都有可比较的地方。
“公主?”
他的手晃了晃,我这才回神。
“我不是说想娶别人……”他的眼神中竟然还有几分懊恼神色,显然是为方才的口不择言而懊恼,此刻还想找补回去。
我故作伤心姿态,颇为丧气地说道:“今儿这才算是听到驸马的真话了,原来驸马心里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既然如此,那就当是我对不起驸马了,当日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便擅自下手,违背驸马意愿,仗势欺人,贪图美色,强抢驸马、纨绔跋扈……都是我的错。”
说完,我故意低下了头,还揉了揉眼睛。
“陶陶,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此刻倒是真的有三分着急,像是一个说错话的人在疯狂解释。
我继续低着头,很是委屈地问了一句:“那你是什么意思?”
他轻叹了一声:“我何时指责你了?我也没有说你纨绔跋扈……”
我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沈殊觉,你还当真了?”
他恍然间反应了过来,讶然之余,竟然带着淡淡的愠怒,似乎是真的恼了我了,平日里的温润和煦也被那淡淡的清冷之色取代,眉眼间尽是被人耍弄之后的不悦,像是在怪我不该这样逗他,他冷声开口,并没有什么好语气:“公主是做戏好手,是在下一时不察,大意了。”
不等我跟上,他已经快步而走。
“沈殊觉,你等等我呀。”我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他头也不回,而是背对着我,出声道:“公主今日弄坏了我一件衣袍,记得赔我。”
小气……
我瞅着两边空荡荡的宫巷,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左右两边,继而说道:“有人和我说话吗?我什么也没听见……”
撒娇这种事儿,果然不适合我。
温柔小意,果然也是学不来的。
沈殊觉,确实有点亏了。
刑部尚书已经押送人犯进京,涉案人等,尽在其中。
只听得早朝时分,刑部尚书当堂奏禀,魏家嫡女魏梓招供,声称其腹中已有太子骨血,事关皇家血脉,不敢擅断,特请圣裁。
好一番慷慨陈词,把锅甩得干净,刚正不阿的形象,跃然纸上。
太子当场就跪地陈情,言说那孩子与他无关。
哎,没有担当的狗男人,便是太子这种,提起裤子不认人。
这便是把魏梓往死路上逼了。
如此,这戏便更精彩,倒也不枉费我千辛万苦护她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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