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什么不好的事,那公主便瞒一辈子吧。”
我好心想告诉他,没想到他竟然还不想听,
罢了罢了!日后别怪我没说过就成。
他抱着我回府,我想着他该是累坏了,没想到人家气定神闲,不急不缓,丝毫没有半分累到的痕迹,倒是我杞人忧天了。
次日一大早,宋徽青便跑来了。
他遥遥一拱手:“驸马,失敬失敬呀,昨晚醉酒误事,不得体之处,还请驸马爷海涵。”
沈殊觉竟也浅笑回应,全无昨日要把他扔到地上那凶神恶煞的姿态。
二人攀谈,不胜友好。
沈殊觉浅聊了几句,便借口离开了。
宋徽青自顾自地倒茶喝了起来,眉眼微挑,“你这驸马爷可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明人儿呀。”
我落座在他的对面,也端茶喝了起来,“确实如此。”
“那你不得防着点?”宋徽青笑着试探。
“正因他是聪明人,我才放心。”我将茶盏缓缓放下。
“京都一直盯着青州的动向呢。”
我转了转腕间的手镯,再抬眸看了看他:“那你觉得本宫在青州的表现,那位可会满意?”
“你呀你,世人都要贤名,独你,反其道而行之!那位只怕是满意得很。”宋徽青指了指我,笑得别有深意。
“元琼盛名如斯,不也黯然落幕吗?世间事,不能只看表面。”
他敛了笑意,继而问道:“你接下来打算如何?那魏公子又何时能康复?”
“本宫想让他何时康复,他才能何时康复!”
我此话一出,宋徽青便明白了我的意思。
“父皇既然让你作为钦差巡视青州,你怕是该有些作为了。”
宋徽青缓缓起身,负手而立,“公主说的是,在下该去了。”
他的话语间带着三分揶揄调侃,拱手一揖,转身快步而去。
接下来数日,青州上下,都显得颇为紧张,就连那魏知府对他儿子的伤情都没那么重视了呢。
整日里陪着宋徽青巡视各处,鞍前马后,好不殷勤。
宋徽青瞧着倒是吊儿郎当,十分不靠谱,再加上那日画舫风波,人人都觉得他是得了我的荫庇,是我向父皇进了谗言,这才将他塞入朝中。
裙带之臣,自然被他们看轻。
一开始,还有几分战战兢兢的姿态,后来,那些地方官员便越发傲慢了,对他也没了那敬畏心思。
可是宋徽青反倒如鱼得水了。
“宋大人与州官打成一片,频频出入风月场所,探讨‘为官之道’,并且……”曲风的话骤然而止,只会让我更加好奇。
“怎样?”我追问道。
“并且同那些官员交流心得……”曲风支支吾吾,着实让人烦躁。
“什么心得?”
“当面首的心得!”曲风说完,撒丫子就跑。
我的茶盏应声而落,摔了个粉碎。
“把宋徽青给本宫捆了!”
自从宋徽青来了青州,这儿的茶楼酒肆生意更加火爆了,全都流传的是公主府的风月故事,我的荒唐之名便从京都传到了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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