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穗虽不值得,但是人值得。”我缓声呢喃着。
沈殊觉冷哼了一声,眸色微变,缓缓说道:“公主若是舍不得送剑穗的人,大可叫人把他唤回来,何必睹物思人呢?”
听了这话,我猛然回神,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沈殊觉,又将那剑穗在他眼前晃了晃,语气和缓地说道:“驸马,你不觉得它很别致吗?再者,周将军说了,此物有吉兆,他送我此物是为了保我康泰,我自然得瞧仔细了,还得妥帖珍藏才是。”
谁料,沈殊觉右手一扫,顷刻之间,那剑穗已经落于他的掌中。
我伸手想要拿回,他却换到了另一个手中,总之,就是不想还给我,我再次伸手去拿,却因为用力过猛,径直跌入他的怀中,好巧不巧,扑过来的时候,嘴唇刚好擦过了他的脸颊,沈殊觉的脸竟然瞬间有些泛红,眼神中闪过了慌乱,竟然不敢直视过来。
慌乱之间,他竟然也忘了那个剑穗,我伸手直接夺过,他才恍惚回神,却显然没了同我争抢的心思,反而眸色之中尽是慌乱与复杂。
我也缓缓坐定,瞧见了他的神色,沈殊觉脸皮薄,方才的意外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我素日也自认不是个很顾及脸面的人,可是同他这样坐着,我竟然也觉得有些尴尬了,需得找个话题缓解一下。
“你看,这个剑穗是不是很有特色?”
他没了刚才的不悦,只是将头迈向了一边,不愿意再瞧见这剑穗,淡淡道:“不觉得有什么特色。”
“你再仔细看,这个图案……”我向他靠近了一点,刻意压低了声音。
沈殊觉的身子似乎有些紧绷,眸色也越发的深邃,我让他看剑穗图案,可是他整个人的目光却黏在我的脸上,我只能拍了拍他,他这才将视线移到了剑穗之上,注视良久,而后呢喃开口,“是琼花!”
对,正是琼花,而元琼身边之人多以琼花为记。
沈殊觉眸子微转,显然已经想通:“看来公主遇到有心人了。”
诚如他所言,那明义将军属实算个有心人,今日这一出,分明就是有意为之,他在刻意地接近我,而这个剑穗,只是一个试探罢了。
“驸马既知是有心人,那还生气吗?”
沈殊觉神色稍霁,眸子微抬,带着淡淡的审视:“公主知道我在生气,那知道我在气什么吗?”
我的手撑着下颚,不假思索地出口道:“我当众收了别的男人的礼物,损了你的颜面。”
沈殊觉轻哼了一声,似是气急而笑,最后竟然沉声质问道:“公主既然知道会折损我的颜面,那何时才能收心呢?”
我又为他夹了一块糖醋排骨,然后对着他轻笑道:“我早就收了呀,所谓浪荡纨绔、游戏人间,那便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我早就把驸马的名分给了你呀,这还不算收心吗?”
“尽是歪理!”
“怎么是歪理呢?你看那吴知府,我说让他家儿子当男宠,他恨不得以头抢地,若是说让他儿子当驸马,他保准高兴得回家拜祖宗,这名分二字,属实很重要呀,给了你,其他人可就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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