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里究竟是哪,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病房和病人,其他人又到哪儿去了?
我心中一下子想起了班长,急忙开口询问胖子有没有印象,他疑惑间摇了摇头,下一秒却突然告诉他自己在昏迷的时候,好像做了一个很诡异的梦。
他梦见自己飞上了云层之上,那里有很多飞来的神仙,说他已经脱离了轮回之苦成仙了。
这个美梦正做的舒畅时,他就被我不小心打扰醒了。
我听的半知半解还没等自己多想,走廊外却突然传来了诡异的脚步声。
我和胖子急忙冲出病房想要一看究竟,没想到脚步声戛然而止,而漆黑昏暗的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
两人尝试着打开其他病房里的门,却发现似乎只有我和胖子的房间没有被锁死以外,其他排列的病房都无法打开。
这一刻我终于隐隐感觉到了恐惧,自己从小到大就没有离开过x市,眼下这样的感觉就像是被一伙神秘人给拐卖到了偏远地区。
等待我俩的不知道会是什么,难道这里是暗中交易人体器官的黑市,一想到这儿,我急忙掀开自己的衣服。
却发现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有的只是之前在山林里刮蹭的皮外伤。
我强忍着心里的恐惧逐渐镇定下来,逐渐开始思考昏迷之前所发生的怪事。
郭子的神情举止都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而他之所以会出现意外,一定是因为曾经在道观里触碰的那个不该碰的旧碗。
那口碗在道教里是禁忌,触碰则会有不祥。
胖子的情绪反而格外镇定,甚至对之前所做到的那个美梦,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病房里天花板上悬挂的太极图,和之前所看到的八目天尊石像,都足以说明这件事情似乎和神秘的宗教有关联。
眼看待下去也不是办法,两人最终决定沿着修长的走廊前行,看看这里究竟通往何处?
毕竟这里既然是医院,那就一定会有紧急出口供人逃生。
我拿起了放在角落里的一把扫帚,胖子也将身上的病号服脱了下来,似乎感觉这身衣服有些不太吉利。
此时他身上还留有之前插管子所留下的伤口,虽然不会疼痛,但只要稍微一触碰就会不停的向外流脓。
寂静的走廊里没有一丝阳光,而病房里的窗外却是春机盎然。
每一间病房的上面都会标有门牌号,我从最开始的203房间一直沿着病房前行,直到走了不知道有多久。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标有日文的特殊房间,而到了这里,周围相邻的门牌号已经快接近了321。
如此庞大的数字让我越发感觉恐惧,就算是每一间房按照几十平米来计算,这座医院的二楼都已经有些大的出奇了。
看着眼前终于出现了一间不一样的房间,我终于鼓起勇气轻轻敲了敲这些间标着日语门牌的房门。
可是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胖子的表情有些急不可待,他认为我俩再待在这里也没有意义,说不定再往前走几步就能找到通往下一层的出口。
我心头产生了纠结,究竟要不要推进门里去看看?
还是按照胖子的想法,继续沿着长廊前行,找到通往一楼的楼梯。
就在这时房子里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声,这声音足以让我记住一辈子。
“班长,是班长。”
我一下子欣喜若狂,终于等到了她的线索,这一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担心而产生了幻觉。
还是班长真的在病房里出了什么意外?
使劲按压了几下门把手以后发现门打不开,我干脆飞起一脚想要硬生生的将门踹开。
而门内惨叫声却此起彼伏,一时间竟逐渐打乱了我的思绪,那声音真的是班长发出来的吗?
是因为我太过着急,将其他人的声音听成了她的。
眼下顾不了那么多了,随着我和胖子一起发力,终于将房门给踹开,而眼前的景象更是彻底镇住了我。
这是一间硕大的控制室,里面密密麻麻布满了成百上千个控制屏,几乎将整个房间堆得没有任何多余空间。
而刚才传来的惨叫声在极为少数的几百房间显示器里都能听得到。
直到这一刻我终于开始慌了,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间被监视的病房。
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在耳边回荡,自己的心却突然静了下来,如果大胆猜测。
说不定我和胖子压根就没有离开x市,而这里的种种迹象也表明,这座医院似乎大有文章。
毕竟自打自己昏迷以后,到从病房里苏醒,应该并没有过去太长时间。
这期间如果真的是有人,将我和胖子运到了千里之外的山区,时间上也远远不够。
我不禁回想起窗外那些翠绿的景象,以及山间鸟鸣透发出沉思。
难道说那些景象也是假的?
我急忙快步离开了房门,而跑到相邻的一间病房里,诡异的是这间房门并没有上锁。
病床上空无一物似乎是一间空闲的房间。
胖子见状也紧跟了过来,我这一刻屏住呼吸,示意两人站在一起同时拉开窗户上的窗帘。
没想到随着双手一起发力,窗帘后的窗户景象让人毛骨悚然,甚至大跌眼镜。
在这短短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天居然彻底黑了。
我用手想要打开玻璃上的窗户,发现整个透气窗都已经被锁死,甚至连上面的玻璃都是钢化加固。
“这里一定有问题。”
随着我要陷入沉思,身后的胖子随即举起了病房里一台沉重不知名的医学仪器,轮动起来猛然砸向玻璃。
他身体健硕势大力沉,这一下居然将钢化玻璃给出了砸个大窟窿。
而随着窗户破碎以后强劲的冷风伴随着阵阵呼啸声,突然从窗户里吹了出来,而那台仪器也好像落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一样一直没有回声。
我强忍着心头的惧意一点点走向窟窿处,伸头向下观望。
这一刻,自己终于看到了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一幕。
无数间整齐排列的病房窗户,一层层的笔直向下,直到远远才能看到尽头。
而眼前窗户正对着的前方是一面厚重的水泥墙,窗户与水泥墙中间相隔的距离,起码也得有四五米宽。
呼啸的冷风从窟窿里刮过,我像是被吓傻了一样,呆愣的站在原地。
之前一直以为自己身处的病房应该是第二层楼。
现在看来203这个数字可能代表的不是二层楼,而是第二百零三间病房,往下还有许多数不清的楼层。
而自己和胖子也被永远的囚禁在了这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儿的老旧病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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