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吗?
敢不敢走?
你又没有损失,在犹豫什么。
江羽来来去去,把这些话说了很多遍啊,一再强调着他没有必要浪费这么多功夫来把钟汉拉去找人。
这些话也一次又一次的落在钟汉心里。
从开始的完全不同意,到后面的有一点动摇,到现在,情绪已经被江羽引领着走,他转念一想,跟江羽过去,也不会少一块肉。
江羽这种人要对付自己,那是真的不用搞这一套,所以他觉得江羽内心深处 的确有事情是要告诉自己。
多次反复的心理暗示,钟汉终于下了决心,点头道:“那我跟你走,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要给我看些什么东西。”
听到这里,江羽满意的点了点头。
只要钟汉可以答应跟自己走,那么这件事就有转圜的余地。
毕竟自己做的事情又不假,也不过分,坦坦荡荡,只要把这件事告知钟汉,怎么选,钟汉的事情,做没做,自己的事情。
就这么着,今天的行程安排就算是确定了。
钟汉答应了江羽要跟过去之后,两个人避开了江家的一些个眼线,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上了车。
江羽开车,钟汉则坐在后面,抱着膝盖一语不发,就像是个木偶一样。
两个人倒确实没有那么多话说,就这么一路开着车,直奔别墅区而去。
当初江羽在康成那里听到了五十年前的事情以后,除了对江重阳的憎恶又加深了一层之外,也知道康成是这件事的关键先生。
他的安全必须要保证好。
所以这段时间江羽把康成安排在了离自己家别墅不远处的另外一个别墅区里,由炎黄军团的弟兄保证他的安全。
到目前为止,康成的安危都还没有问题。
江羽知道把康成的行踪暴露给钟汉有很大的风险,万一钟汉依然站在江重阳那边,他肯定会派人第一时间来处理康成。
江羽现在就是在赌,赌的资本,是钟汉作为一个职业军人的素养。
他认为,钟汉如果能听完整件事情的话,他的心里一定会和自己一样有不小的波动,尽而转换一些想法和思路。
这是江羽期待的。
而在到了别墅里面以后,康成也第一时间看到了他们。
康成这两天还是有点紧张哦,主要江羽已经告诉了他,两天后的中医大比,是一切恩怨结束的时间,到时候他康成会作为关键先生登场。
还是第一次和江家做对,这么多年,他都是被江家碾着锤的,从来没有试图和江家反抗过,那庞然大物在他头顶永远都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谴。
现在康成做的事情,对他自己来说,就好像是逆天而为。。
所以这几天康成心惊胆战,跟惊弓之鸟似的,感觉哪儿哪儿都有危险。
麻辣个鸡的,甚至都不敢出去外面饭店吃饭了,有事情就是一个外卖搞定,搞得他都快精神衰弱了。
这会儿看到钟汉,康成紧张的问江羽:“不是,小江,这个人是哪个,我看着怎么这么面熟呢,我感觉我好像在江家看到过他呀!”
江羽微微一笑,解释道:“你当然在江家看到过他,他是江家最大的二代子弟,虽然是外姓人,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江家人,钟汉!”
康成六十来岁的人了,一崩三丈高,那跳高世界冠军看了都得汗颜。
他紧张的看着江羽说:“小江,你是疯了吧,我们马上就要做那啥了,你竟然还敢把江家的人往这里带,你要干嘛哟?”
江羽倒很轻松,看着康成,笑着说:“康叔,这倒不用那么紧张,这个人虽然是江家人,不过我觉得他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我也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拉到这里来,有件事要您帮忙一下,那就是您把您那天给我说的东西,全部都给她再说一遍……”
“这……”康成还是有点怀疑,试探性的问说,“小江,你确定这个人信得过?”
江羽:“他信不信得过您不用管,您只需要知道我信得过就行了,您就按照我说的做就是,麻烦您了。”
看江羽这边态度挺坚决的,康成那边就没有再说下去,点了点头道:“那行吧,我再聊一聊当天的事情,不过这件事你也知道了,你自己告诉他不就好了。”
“我说的可信度毕竟没有你高,你身份在那里,亲身经历和我们道听途说毕竟不同,麻烦您了。”江羽很客气。
一边的钟汉反倒不耐烦了:“你们到底要扯多久才说正经事,要是这么浪费时间的话,我就走了,哪有那么麻烦?”
“嘿,你这个人!”康成在一边道,“我没有不耐烦,你还不耐烦了,赶紧给我坐这儿,你想听,我就全部告诉你,我也给你看看,你们江家的老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坐好了!”
江羽听得好笑,可能这是第一次康成这么硬气,也是第一次钟汉被一个外人这么命令的时候了。
江羽管不了那么多,他只要把钟汉带到这里来,他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
剩下的,那就是看他们两个的交谈,以及钟汉的反应来了。
做到这个,江羽过去饮水机那边,抓了点茶叶,给他们两个各自泡了一杯茶,放在那里之后,就的拿出手机,玩起了手机。
康成也是在喝了茶之后,才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在说这些事情之前,我必须要先说一下我的身份,我之前在江家当过下人,约莫是五十年前,我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跟着我爹妈在江家做工,主要任务就是负责照顾三个少爷的起居饮食,还帮他们跑一下腿。
三个少爷分别是,江重阳、江明海、江开皇,也就是你们家主那一辈的三个兄弟……”
就这么着,康成把话题展开,和当初一样,循序渐进的把五十年前的事情一一的说了出来。
江羽听过一次,所以没有听得很认真,只是大概的跟着听一下,偶尔补充两句。
更重要的,他是在一边观察钟汉的反应。
起初的时候钟汉很淡定,甚至表情带着一点不屑,像那种,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的那种戏谑。
但是随着康成的话题深入,代入感越来越强,他的表情逐渐凝重了起来。
是那种,感觉和自己想象中的情况不一样,但对方说得又那么真实,你不得不信的诧异感。
这还只是个开始,随着情况继续推进,特别是听到江重阳一个人干掉了他的父母,还下毒害了自己的兄弟过后,钟汉已经有点怀疑人生了。
他一脸震惊,甚至可以说有点慌张。
关键是,无论他发现什么奇怪的点,去问康成细致的情况,康成都能够不假思索的回答出来,这是最难受的。
一个人可以撒谎,可以把一个谎撒得很真实,但他一定会有漏洞。
没有人可以把谎言编织得天衣无缝,甚至把那些细节都想好。
如果把细节都完全印证出来了的话,这件事十有**就是真的。
当康成把所有东西都说出来,而且所有东西都符合事情的逻辑情况下,钟汉哪怕再不信,也不得不信了。
他双手抱成拳,放在膝盖上,头脑里不停的进行着头脑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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