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汉听在耳里,眼皮微微上扬,完全没有把梁羽笙的话放在眼里,他用一种十分诧异的声音回应梁羽笙道:“哦?”
梁羽笙现在十分生气,大声道:“你不信是吗?”
钟汉:“能和江家,以及南方军区联合起来对抗的势力,我看,整个大夏国都没有。”
“你太自信了,钟汉,你不过在南方军区大元帅的位置上坐了两年,你就有这样的自信,我看你已经有点迷失自我了。”
钟汉没有说话,他在等梁羽笙的下一句。
梁羽笙也听懂了他的意思,这般道:“钟汉,我知道你今天过来的目的是什么,我现在就把你想要听到的告诉给你,从今天起,你们江家和江羽之间的恩怨,我梁羽笙不再插手,你们之间的恩怨,你们自己解决。
但,你们必须只影响到你们自己,不能影响到旁人,不能影响到大夏国的正常运转,把你们的斗争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只要有这样的条件,你们做什么,我梁羽笙从今天开始都不会再管。
不过我友情提示一下,哪怕是你和江重阳加在一起,也根本不是江羽的对手,么没有我在中间,最后输的只会是你们江家!”
梁羽笙已经把还说得够狠了,他就摆明了说了,要是他不在中间,江羽能把他们江家给灭了!
他梁羽笙插手,不单是保护江羽,更是保护他们江家。
而江家他们竟然还给脸不要脸,一而再再而三的各种给自己暗示给自己施压,未免也太不识好歹。
梁羽笙这段时间管得挺无语的,他也累了。
钟汉这次过来,用整个南方军区给自己施压,就像自己这个大夏王当得多差一样,那行啊,你们既然觉得自己这么厉害,你们就自己解决啊。
你们真以为江家无敌,那你们就试试看啊。
看看到底是我多事了,还是你们智商太愚蠢了。
梁羽笙这个决定算是一时上头,如果真的理智的话,他也不会这么做。
但是说出去的话,撒出去的水,已经撤不回来了,那就真的看他们自己玩吧。
江羽的炎黄战神,和江家的大夏国第一大家,两边的势力梁羽笙都不想放弃,毕竟都是国内的顶梁柱。
他们双方闹得不可开交,到最后斗得两败俱伤,损失的只有大夏国。
可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一些问题不解决,那那个问题就永远存在,既然这样,那就放手,可能也不失为一个解决办法。
和梁羽笙说的一样,钟汉也的确是在等这句话。
在他眼里,只要梁羽笙不插手,他就有一万种办法让江羽生不如死,梁羽笙始终是最难跨越的那一个点。
至于梁羽笙说的什么,他不插手,江羽甚至能把他们江家都灭了,这样的事情在钟汉眼里看来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那江羽何德何能能有这样的水平,现在的江家已经来到了大夏国势力的天花板,能比天花板还高的,咋的,他江羽是天啊?
拿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今天钟汉这一趟也就算没白跑,他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冲着梁羽笙拱手道:“多谢陛下的公允,我们会尽快把这件事解决掉。”
“别特么再拿什么公平来压我,我不是什么公平,我只是烦了,滚蛋吧,我现在根本不想看到你。”梁羽笙坐在办公桌的后面,侧面对着钟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钟汉也不傻,知道这会儿的梁羽笙正在气头上,不敢再去招惹,抱着拳,甚至没有再说一句话,一路往后退,退出了书房之外。
包括他的两个副将,也一起退了出去,临行的时候,还顺带帮梁羽笙把书房的门给关上。
一直等到钟汉离开,整个书房里就只剩下了魏明和梁羽笙两个人。
梁羽笙还在气头上,一只手放在书桌上,不停的喘着粗气,久久不平息。
魏明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梁羽笙的人没有之一,他看梁羽笙这么生气,也不说话,只是去一边倒了一杯水过来递给梁羽笙。
梁羽笙拿过去,一口喝了个干净,然后一把摔在地板上,啪叽一下摔成了无数片。
“江重阳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梁羽笙憋在心头的话终于一股脑说了出来,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并不是钟汉的意思,根本就是江重阳的指引。
他越想越气,大声骂道:“我那么告诉他,那么说江羽这个人不能惹,他竟然还敢用钟汉来威胁我,真以为他是从我爸那个时代过来的,就真的可以用我爸的语气来教育我,他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行啊,你们江家不是自认为自己牛逼得不行吗,那我就让你去打啊,能打赢算你的本事,真当江羽的炎黄战神是白给的?”
魏明在梁羽笙发怒的时候就这么一直在旁边站着没有说话,一直等到梁羽笙把气都撒得差不多了,呼吸逐渐平稳了,才低声说。
“陛下,您真的要放任江羽和江重阳他们之间自己斗争吗,他们双方要是能量全开,整个燕京怕是都不得安宁!”
“我能怎么办呢?”梁羽笙没好气道,“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已经把我能用的所有招都放到给他们之间的调停上了,但是不顶用,我能怎么办。”
魏明也是叹气,摇头说:“确实,那江重阳不识好歹,几次三番给您制造麻烦,反而是以前那么不听话的江羽,这次得了您的命令后没有再主动找过江家的麻烦,我希望江羽能赢下最后的胜利,那江家也该重组了。”
“你放心吧。”梁羽笙说,“江重阳不会是江羽的对手的,我开始就说了,我管这件事,大多数是在为江家考虑,江重阳的江家掌控了大夏国太多经济和政治的命脉,说到底他们只是玩文的。
可江羽,一个远征他国, 几乎打遍了半个世界的杀神,要是真的肆无忌惮起来,秀才和兵,你觉得最后谁能赢?
他以为他们有个钟汉就有和江羽对抗的资本,可南方军区常年和平,守着沿海,跟江羽北方的雄狮天兵相比,实力差距不是一星半点,这场斗争没有悬念。”
说完这个,梁羽笙想起了什么事情来,给魏明下令说:“你现在下去,多多关注政界和国家企业方面的那些负责人,特别是江家出身的那些负责人。
这些人一旦落位,或者出了事,马上找预备的人顶上去,不能让经济体系和政治体系出问题,咱们也趁着这次的机会,把江家的势力慢慢的大清洗,逐渐把江家清理出去。”
魏明听在耳里,稳稳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马上去办!”
随着魏明的离去,房间咚的关闭过后,整个书房就只剩下梁羽笙一个人了。
梁羽笙有点心烦,把旁边的文件都丢到了书桌的角落里,一份都不想看。
兀自走到书房的窗前,拉开窗帘,透过窗户远远的看着大厦林立的燕京城。
这个城市啊,马上就要迎来一阵腥风血雨了。
希望也能借住江羽的手,把江家这个大毒瘤,慢慢的从大夏国的体系中拔除吧。
既然要干,那就让他们之间好好的干。
这一次,梁羽笙是真的不想再插手了。
梁羽笙背着手,在那窗前一站就是一上午,打开窗户,清新的空气飘进来,他被压抑的情绪这才舒缓一些。
这一次,他站江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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