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敲门声突然响起,画止清止住到嘴的话出声,“进。”
得到允许房门被推开,一个青衫男子进来,“东家,这是今日加印的报纸。”
他拿着报纸进来,目光扫到坐在屋里的风沧澜脸色微变。
感受到青衫男子的情绪变化,风沧澜面色如常没有丝毫异样。
画书清拿过报纸,青衫男子便垂首退出,关门时偷偷瞧了一眼风沧澜直至关闭。
浏览手中报纸画书清轻摇头,“风沧澜都已经是摄政王妃,萧王竟罔顾人伦说出这种话。”
突然被点名,风沧澜饮茶的手微顿。
片刻,她似想起什么“啪”的一声放下茶盏,跑过去将报纸夺过来。
看到上面大号字写的,‘摄政王妃情归萧王,是痴心一片还是罔顾人伦!’脸色大变。
“这报纸你们发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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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风沧澜为何看完报纸变化如此之大,但画书清还是如实回应,“这是加印版,已经售空了。”
“……”她防来防去,结果被自己人坑了。
“靠!”风沧澜捏着报纸就往外跑,“你这回坑死我了。”
画书清看着风沧澜匆匆离去的背影欲追出去却被徽羽阻拦,“书清你别追出去了,不然小姐可能会对你动杀心。”
留下这句话,徽羽转身离开,踏出门她忽然止步,回首道,“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太关注摄政王府的事情。”
说完她径直离开,紧追跑走的风沧澜,独留画书清一人在厢房一头雾水,不知道什么情况。
离开报社,风沧澜一路连奔带跑往摄政王府赶。
这次被报社坑死了!真的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她藏着掖着就怕宗正昱知道,好家伙,报社大肆宣扬。
得!这下全天下都以为她还钟情萧王。
这是要她命啊!
风沧澜不停歇的朝着一个地方跑,跟卖糖葫芦的擦肩而过。她眸色一亮赶紧往回跑,喊停卖糖葫芦的小贩,“糖葫芦来一串。”
“好嘞公子。”
付完钱拿到糖葫芦,风沧澜继续往摄政王府跑。
祈求宗正昱还不知道就是痴人说梦。
还是祈祷这串糖葫芦能哄好宗正昱吧。
良久,终于到了摄政王府外。
她袖口擦拭额头上的薄汗,因为快速奔跑莹白如雪的脸颊红扑扑的。
看着头顶牌匾上摄政王府四个大字,风沧澜咽了咽口水。
老天爷保佑!菩萨保佑!佛祖保佑!
长呼一口气,风沧澜踏进摄政王府。
一入王府就感觉气氛格外诡异,越往后越诡异,安静的没有一丝人气。
她捏着糖葫芦的手缩紧,脚下的步伐越发沉重。
怎么感觉今天情况有些严重。
遇到一个侍卫风沧澜招手唤人,刚说出一个喂字,那侍卫吓的脸色苍白跟脚底踩了风火轮一样,眨眼就没影了。
得,宗正昱知道消息石锤了。
心里最后一丝侥幸被打破。
“啪!”
“啪!”
奇怪的声音由远而近,越走越大声,随之而来的还有血腥味。
离正厅越近,血腥味越浓郁。
临近正厅,风沧澜举步维艰,脚上跟绑了千斤石一般,寸步难行。
一颗心七上八下。
奇怪的声音连绵不断,风沧澜慢慢靠近探出一个脑袋。
映入眼帘的场景让她心头骤然一紧。
二十几个人趴在凳子上,臀部被打的血肉模糊,即便如此挥舞的板子也没停下。
视线穿过二十余人,最终落在宗正昱身上。
他坐在轮椅上,手持瓷杯,凤眸合着。
虽然是闭目,但依旧能感觉到他身上隐隐的暴戾气息。
院内的极强压迫感跟肆掠的寒意也在向风沧澜暗示,这回严重了。
这场面让风沧澜忐忑不已,心生退意。
刚往后挪,扫到宗正昱面若寒霜的脸风沧澜心头一沉。
算了,早死早超生。
今儿不解决,以后还是得解决。
风沧澜深吸一口气,挺胸抬头走近正厅,表面一切如常内心却幻想着宗正昱一会儿各种虐待她的招数。
如果一会儿凌虐殴打她,她是还手呢还是还手呢?
放轻脚步穿过人群,那些侍卫被打的血染衣裳都没一人吭声,她好奇多看了两眼。
一看才发现,这些被仗责的侍卫,是跟着她去将军府的那些。
这下,风沧澜心里的不安感更强了。
回眸扫了一眼可能因为她挨板子的侍卫,风沧澜挪动双脚靠近宗正昱。
走近,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风沧澜这才发现,他瓷杯里的不是茶,而是酒。
什么情况?她记得宗正昱好像从来不饮酒的。
不管是以前搜集的情报,还是这段时间的接触,都从未发现宗正昱饮酒。
今天这是……
“夫……夫君?”风沧澜放软声音小声唤道。
话音未落,宗正昱浓密睫毛轻颤,缓缓掀开眼帘。
狭长的凤眸漆黑一片,化为浓墨进入黑夜,浓墨之下藏着骇人的阴鸷跟暴戾。
这样一双眼睛闯入视线,风沧澜心头猛的一缩,拿着糖葫芦的手渗出一层冷汗。
“夫君,好雅兴,大白天就饮酒了。”
“只是酒虽好喝,但不宜贪杯哟。”风沧澜讨巧一笑,那双深沉漆黑的眸子盯的她浑身不舒服。
饮酒后的宗正昱非常吓人!
“夫君……他们这是怎么了呀?”她娇软的声音充斥着天真。
宗正昱如墨的双眸盯得风沧澜心头发毛,总感觉自己被看穿了。
“够了。”宗正昱的声音冷如冰窖透着寒意,挥舞板子的人停手将被打的那二十余人带出正厅。
所有人离开,正厅就两个人,惧怕感油然而生。
风沧澜脚底抹油准备开溜,“夫君我还有些事,先回了。”
“你还喜欢萧王?”
刚走两步,后面冰冷沙哑的声音响起。
刚要反驳,宗正昱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若还喜欢,本王就帮你跟他在一起。”
“不喜欢!”风沧澜抢答道,几乎本能回应。
回首对上宗正昱那双松动的凤眸,她严肃道,“或许曾经,但现在绝对不喜欢。”
话到此处,风沧澜脸上严肃化为卖乖讨巧的笑,走到宗正昱身旁娇怯的拽住他小拇指拉了拉,脸颊上飞起一抹红晕,“因为现在,澜儿只喜欢夫君。”
宗正昱缓缓抬头,如墨的双眸深不见底,黑暗浑浊。
风沧澜瞳孔微颤,身体被一股力拉到失衡倒在宗正昱怀中。
他节骨分明的手指摩擦着风沧澜的香腮,薄唇勾起一抹浅笑,“还喜欢就跟本王说,本王能让你跟萧王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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