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走神的风沧澜,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瞬间回神。
掀开眼帘,只见所有人用一种别样的眼神看着她。
这跟她什么事?是宗正昱想睡她。
最怕周围突然安静。
临竹散人赶紧改口道,“也不是不可以,就是稍微注意点,别玩的那么猛……那么刺激。”
众人的眼神深了几分,风沧澜满头雾水,一脸茫然。
看她干什么?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一枚。
“咳……”感觉自己说错话,临竹散人想圆回来。
旁边的温逢君满脸阴森,看着风沧澜的眼神里满是怨恨,“风沧澜!”
“扶风的身体什么情况你不是不清楚!为了邀宠竟然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他的身体,哪能经得起你如此折腾!”
“……”不是啊喂!
兄弟你搞清楚,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是她更惨好吗?
而且,这是宗正昱先动的手。
“只顾自己欢乐不顾扶风安危,你是不是想害死扶风!”
温逢君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以及讨厌,言语间对风沧澜充满了恶意。
“关我什么事?”
“又不是我动的手,你别血口喷人!”
“况且又不只是他这样,我不也一样!”风沧澜故意扬起脖子,把脖子上那些暧昧的红痕跟牙印露出来让所有人看个清楚。
“不知羞耻!”温逢君狠狠的碎了一口转移目光。
临竹散人抬手就是一巴掌打过去,“人家夫妻两的事,你插什么手。”
教训完徒弟,临竹散人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现一抹安抚的笑容,“王妃你别搭理这混小子,就喜欢多管闲事。”
“王爷的身体没大碍,就是注意不要太过劳累就行了。”
不知道是不是风沧澜听错了,她总觉着临竹散人这劳累两字意味深重。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王爷王妃了。”
说完他拽着温逢君就往外走,不给他再作妖的机会。
被拉出离院的温逢君满脸疑惑,他师傅什么时候对王爷这般恭敬了。
之前可是搭理都不带搭理的。
“看什么看!小混蛋别去管人家家事。”
“少给你师傅我添麻烦。”
“师傅,王爷手臂淌血不处理一下吗?”
“关你屁事。”临竹散人一巴掌向后脑勺拍过去,“人家夫妻间的情趣你少插手。”
“还有。”临竹散人瞬间严肃认真起来,“关于摄政王跟摄政王妃的事情,你少插嘴。”
“算师傅求求你,你别给我整事出来了。”你去招惹到风沧澜,最后还是他去赔礼道歉。
“安分点!”
师徒二人渐行渐远,温逢君心里满是疑惑,对临竹散人的话是半句都没听进去。
屋里
风沧澜还站在原地,看着淌血的手臂皱眉,这俩人太不敬业了,没看见在流血吗?也不包扎一下。
想到宗正昱刚才的举动,她就没心情过去包扎。
但又想到还没带出王府的九须龙眉,风沧澜决定发一次善心。
在离院里转悠一圈,找来金疮药走到宗正昱身边,“我帮你包扎一下?”
她带着询问的语气引来宗正昱一个眼神,对视片刻对方没有拒绝风沧澜就当做是默认了。
她拉下衣襟,露出宽厚的肩膀跟手臂,用手帕擦拭血迹然后上药,最后用绑带包扎一气呵成。
“为什么不喜欢本王?”
冰冷的声音蓦得响起,风沧澜打蝴蝶结的手一顿。
不喜欢就不喜欢呗,还能有啥?
“我的理想型不是王爷这种。”风沧澜随口一答,系好蝴蝶结把衣襟拉上去。
“理想型?”他低头沉吟,似自言自语又似在同风沧澜说话,“那是什么?”
“就是,自己期待中伴侣的模样。”
“我的理想型是谦逊儒雅,温润如玉,斯文俊逸的那种。”
“王爷也很好,可惜不是我心仪的那种累类型。”
风沧澜如实说道,既然有些事情被拆穿了,还是说明白的好。
“王爷你很好,会遇到适合你的姑娘。”所以解毒完了,你就给一封合离书,然后去寻找第二春吧。
风沧澜没敢说解毒完了就要离开,怕到时候出差错,还是隐瞒了这点。
“咳。”宗正昱轻咳一声,病态更加明显。
头发凌乱、衣衫半敞、满身挠痕,就像是刚被摧残过一般,更有病弱美男子那味了。
要不是知道宗正昱本性,她真的就被这模样骗了。
“时辰不早了,沧澜也先退下了。”她套上一层披风准备离开,刚转身宗正昱冰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离宗正瑾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风沧澜眼眸微眯,宗正昱什么时候喜欢在人背后说三道四了。
还不是什么好人?故意这样说让她忌惮不联系?
心里虽然是在吐槽,但脸上却保持着平静,没应声也没拒绝。
推开房门,就径直离开,没有半分犹豫。
看着紧闭的房门,宗正昱纤长的睫毛垂下留下一片阴影。
回到沧海一粟,院子里的徽羽见风沧澜回来立马起身迎接。
刚抬眉,目光就被脖子上的牙印跟一片红痕吸引。
她匆忙敢过去,目光如炬,“小姐,你这脖子?”
风沧澜下意识摸向伤口,触碰到就疼的一阵冷吸,“没事,被狗咬了一口。”
留下平淡的一句话就进屋,关上房门风沧澜两只手放在胸口。
此时此刻她还心头忐忑,心有余悸。
宗正昱何时知道她就是鬼手医仙的?
揭开就想用另类的办法把她永远留在摄政王府?做梦。
缓过气,她走向铜镜旁。
看着脖子上、锁骨上那一片令人浮想联翩的红痕揉了揉眉心。
手指搭在手腕上,无意间摸到手钏,脑海里瞬间浮现宗正瑾在西子湖岸时,知道她是风沧澜那张苍白如纸的脸。
也不知道宗正瑾现在怎么样。
原本计划是跟宗正昱合离后再摊开,没想到提前这般久。
心仪的男子变成女子就算了,还成了自己七皇叔。
确实有点难接受啊。
此时,瑾王府
得知云兄是风沧澜后,宗正瑾就魂不守舍,整个人像是被人夺了魂魄。
一个人坐在木桌旁。
垂着脑袋,双手握紧,肩膀都在颤抖,清润的声音都在发颤,“他怎么会是风沧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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