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父皇,那夜儿臣在路上发病,侍从心急,就近给儿臣找了个房间,之后他跑去请大夫,儿臣也不成想会遇到此事。”凤邑宸目光凛然,身侧在扶手上的双手紧握,“儿臣有证人,且事后也去查了此事,才知晓林小姐的境遇。”
“证人?”老皇帝脸色深沉看向赵公公,见他点头,冷声道:“带进来。”
赵公公叫了一声门外几人,那几人进殿连忙跪到了地上:“奴才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
“好了,从实说来,若是有假,朕摘了你们的脑袋。”老皇帝背着手,面色沉的吓人。
几人根本不敢抬头看老皇帝。
林墨暗暗瞥了一眼几人,证人一共两男一女,确实是有两个她看着眼熟的,想来真的是楚王府的人,也不知道凤邑宸用了什么方法让他们出来指证楚王的。
其中一个男人,颤颤巍巍的把那日凤邑凌和林凌雪让他给林墨灌药,然后扔进青|楼的事说了出来。
说的及其详细,甚至于他们把林墨扔到房间锁上门出去找男人,最后回来发现房间有个男人,连上下位都描述出来了,真实的让人不得不信。
林墨心中暗笑,这特么描述的这么详细,好像真的当场看了一样。
老皇帝听后那脸色黑的简直不行,他目光冷厉的看向凤邑凌,“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凤邑凌低头不言,一旁的淑仪贵妃急了,她急切上前道:“陛下,这也不能说明孩子就是我皇室血脉,众所周知裕王钟情这个女人,为了护着她捏造出来骗陛下也是有可能的。”
闻言,皇帝凝眸看着凤邑宸。
林墨见状,知晓这会该她出声了,她抬头面色委屈,“禀陛下,孩子长的很像裕王殿下,陛下不信,可让人去将孩子带过来滴血认亲。”
还好她留了后招。
之前她就为了防止这一天,试过凤邑宸跟孩子的血型。无论怎么滴都是可以相融的。
此时,她又想感慨一番了,幸好她有先见之明。
皇帝同意让人将吴姐和孩子带进宫来。
林墨和凤邑宸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一个眼神交流,二人都知道这样的场合需要严谨。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林墨的腿都跪麻了,宫人才带着吴姐和孩子过来。
吴姐路上将孩子包的紧紧的,生怕他被风吹了。
吴姐是第一次进皇宫这种地方,当下紧张的不行,竟然忘记了跪下请安。身旁吴公公提醒她才想起来,忙抱着孩子跪了下去。
孩子许是在薄被中不舒服,小手扒拉着薄被,露出一张被捂得红嫩嫩的小肉脸,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看着。
老皇帝见到小家伙,脸色柔和了许多。
小家伙许是觉得老皇帝衣服上的龙有意思,向着老皇帝伸出手咿咿呀呀的讨抱。
林墨见状,暗暗给他点了个赞,小东西这么小就知道抱大腿。
老皇帝看着孩子小包子一样的小脸,竟伸手将孩子抱了过来,在孩子咧着小嘴的攻势下,也展露了笑颜。
他看着孩子许久,深沉的眸中浮现出些许伤感之色,感叹一声,“像,真的是太像了,是朕的孙子不会有错。”
这孩子长得确实有些像凤邑宸,倒也不至于像老皇帝口中的太像了。
一旁的淑仪贵妃看到了孩子,不知为何,竟一个踉跄,手抚上额头差点摔倒。
林墨不知皇帝何意,可是凤邑宸却清楚得很,这孩子眉眼间很像他的母妃湘妃娘娘。
皇帝抱着孩子淡淡看了一眼地上凤邑凌,“你身为皇子亲王,却做出那等不齿之事,罚你半年不得上朝,禁足楚王府三月自省,无召令不得出府。”
一旁淑仪贵妃见状,急得脸色都变了,忙跪倒在地,“陛下,凌儿他定是招人挑唆才做了如此糊涂的事,陛下……”
“够了!”大皇帝大喝一声制止了淑仪贵妃的话,“还有你,养儿不教,罚一年年俸,禁足淑慧宫一月。”
“行了,老九和林丫头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老皇帝抱着孩子对众人下令,他话音刚落,傅丞相从殿外哭嚎着跑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扑腾跪到了老皇帝面前,老泪纵横,“陛下,你要为我儿做主呀!”
这边老皇帝刚松一口气,看到傅丞相这幅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他示意林墨过来把孩子抱过去。
小家伙一看到林墨更开心了,林墨连忙起身去把孩子抱了过来。
老皇帝把孩子给林墨,回到龙案后,才沉着脸问傅丞相,“丞相何事?”
傅丞相一把年纪,老泪纵横,俯身磕了个头,“我儿在极地身首异处,死不瞑目,那边来人报,说有证据指向安国公,陛下,定是安国公不满陛下判决,私下买凶杀了我儿,请陛下为老臣做主。”
“司昂那孩子被杀了?”淑仪贵妃一听,受不住这接连的打击,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凤邑凌一见,忙上前抱起淑仪贵妃,匆匆对皇帝行了个礼,边往外跑边叫:“快去请御医去淑慧宫。”
林墨和凤邑宸见没他们什么事了,也对着老皇帝行了个礼告退了。
离开殿中,林墨把小家伙给了在宫门前等候的吴姐,帮着吴姐把孩子包裹严实了。
她凭着过人的耳力听到了殿中一些内容。
约么说的是,前些日子在极地发现了傅司昂的尸体,据说死相极惨。
好在凶手被抓了,严刑招供下那凶手畏罪自杀了,身上搜出有安国公印章的信件。
林墨觉得好笑,谁特么买凶还写信,还盖章,这不是有毛病吗?
寒风瑟瑟,凤邑宸将她的手牵在手中,由风眠推着他。
宫中地面的雪清扫的很干净,房屋顶却依旧一片白茫茫,让沉闷的宫殿显出了几分清冷。
她低头看向凤邑宸,在他手中指尖调皮的挠着他的手心,道:“傅司昂的事是你做的吧,栽赃的这么明显,你不怕傅丞相发现端倪?”
凤邑宸面色清冷,半倚靠在轮椅上,左眼的半张银色面具在白雪映射下泛出冷光。
他微微挑唇,“他自然知道这事有可能不是安国公做的,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他要的是扳倒安国公的机会。”
不知不觉几人就出了皇宫,凤邑宸与林墨就在此分开了。
林墨坐上了吴姐来时的马车,回了将军府。
而凤邑宸这些日子有些忙,要在大婚之前让傅丞相再无翻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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