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舅,你就拿着吧。”
颜皓一把拿过杨忠华的合同书,放在了覃逸手中。
这八十亿亏不了,毕竟有杨忠华一旁协助!
再说了,颜皓心里还有另外一个想法!
“我…”
覃逸一脸懵逼,神情怔怔的接下了这一份,价值八十亿的合同!
这时,柳省长走了过来,微笑道:“覃逸老弟,我也觉得你可以!”
他语气平和,拍了拍覃逸的胳膊,就好像一个长兄安抚弟弟的模样!
他这一句话,虽然说的不够明显,但在场的人都听出了话外之音!
那便是——干吧!大胆去干!我支持你!
他是谁,省长啊!
一省之长都支持你了,你这生意还能垮?那真的是头猪了!
覃家人脸色再次难看三分。
“舅妈,你身子属寒,寒气侵染下,故而难以怀孕。这瓷瓶里有两枚丹药,你和舅舅一人一颗,一个月后再同房,必有奇效!”颜皓从兜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徐素雅。
当年颜铭一家落魄,来到覃家,覃家所有人如同见了瘟神一般,避之不及!
唯独四舅找到了颜铭,还塞了五万块钱。要知道当时四舅在覃家也并不受待见,正在一家发电厂上班吃工薪,能拿出五万块钱,这已经是极大的恩情了!
这是恩情,他颜北辰必还!
刚才桌上的时候,颜皓已经看出了四舅妈的体质,浑身寒气奔涌,不能怀孕,必然于此有关!
魄灵丹,可强劲肉身,改善她的体质,增强生命元气,活血养精。没有孩子这件事,困扰了舅妈多年,如今因颜皓一枚丹药,就可解决!
他就是这样!
‘对我有恩,无论恩惠多小,我定当百倍、千倍报之!’
‘若敢欺我,无论来头多大,我必定千倍、万倍奉还!’
徐素雅拿着瓷瓶,不知所措,她不是很明白颜皓的话。
“难道说,这一枚小小的丹药,就能治好我的不孕症?”
“这可是我走遍燕京所有三甲医院,都无法治愈的病症啊!”
即便是覃逸求了好几年父亲,才弄来的黄金医卡,找了燕京杏林堂的中药调理,最后虽然是怀上了,但孩子却是保不住。
没有孩子的痛苦,困扰了她多年,因此还被灌以不下蛋的母鸡的头衔。她甚至好几次想离婚,想轻生,但却都被覃逸安抚下来。
也许两个不被关爱的孤独灵魂,走在了一起,是幸也是不幸。
她一脸不可置信,下意识的解开瓷瓶的盖子。
顿时一股药香味,弥漫而出。
不远处的莫凡,鼻翼微动,双眼一亮,走了过来,期盼道:“覃夫人,我是驻星城杏林堂的坐堂医师,你这药可否让在下看看?”
杏林堂的医师?
若给他看看,必然能看出门道。
徐素雅没有迟疑,当即给了莫凡。
莫凡小心翼翼的接过,将瓶口放在鼻下,嗅了嗅,赞叹道:
“妙!妙啊!不愧是颜先生出品,这丹药简直是小母牛的老母亲——是真他妈的老牛逼!”
古弈川一听,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瓷瓶,怒声道:“起开起开!满嘴的污言秽语,亏你还是堂堂坐堂医师!”
“抱歉抱歉,我失态了!嘿嘿。”莫凡一脸尴尬,讪讪道:
“主要是我每次只要一见到颜先生的丹药,我就把持不住自己…”
古弈川冷哼一声没理他,扭头看向徐素雅,恭敬道:“嗯…那个…舅妈,您拿着。”
他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到合适的称呼,索性跟随颜皓一起喊舅妈。
古二爷,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宁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虽然看起来二十多岁,但您管我老婆叫舅妈,真的合适吗?
一旁的覃逸嘴角抽搐。
徐素雅却没管那么多,她一脸激动的拿过丹药。
“颜先生,那天你用来救我的丹药,是不是就是这种丹药?”杨忠华闻到丹药香有些熟悉,疑惑问道。
颜皓也没隐瞒,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让覃家人精神振奋。
一开始颜皓不愿交出丹药,如今却一次性拿出两枚丹药给覃逸?
这可是价值无限的续命神丹啊,怎么就给了覃逸两口子?
还治疗什么不孕症?
这简直就是大炮打蚊子!
覃西川心中暗道:“这不白瞎了吗!”
“不行!一定不能让覃逸两口子吃了,怎么也要先拿去科研一番,兴许能找出其中材料!”
“到时候覃家分析出材料,就能仿造出来!”
“可该怎么要过来呢?”
想到这,他面露难色,看向一旁的老父亲时,他眼神一亮,走过去小声与之谈论。
“爸,你想想看,颜皓可就给了两颗丹药,这一吃可就没了啊!”
“您放心,只要找出材料,到时候四弟想吃多少颗就给他吃多少!”
经过覃西川的劝解,覃国来最终点头。
也是,把丹药拆解出来,到时候还愁无丹?
见父亲点头,覃西川面色一喜,道:“老三,你过来。”
“嗯?”被他呼唤,覃逸看了过去。
正要走,颜皓叫住了他,随即冷冷的看向那个对丹药贼心不死的覃西川。
“我劝你们最好别尝试去拆解丹药,因为一拆必废!”
魄灵丹是由阴蛇血肉之精所制,哪是寻常药物能比?
他们父子俩的小九九,悉数入了颜皓的耳朵。
如今他的听力,别说十米之外覃国开父子的小声谈论,便是十米之外的蚊子飞舞,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你…”覃西川一脸惊愕。
他是怎么怎么知道的?
颜皓眸光闪动,扫过一种覃家人。心中无比失望,这一家人,为了利益,连自己孩子的生育问题都要搁置。
——一个人的眼睛,本来是黑的,心是红的!但经过利益的熏染下,两极反转,眼睛变红,心成黑色!
覃家的所有人,不知道为什么,被颜皓这么一扫视,好像一丝不挂似的,身上所有的秘密皆被看穿!
仿佛不远处的那个少年郎,不是自己的小辈,而是一个历尽沧桑的老者!
世间上的一切,都好像逃不过他那一双饱含岁月痕迹的双眼!
这种感觉,让人胆寒,又羞愧!
颜皓收回目光,轻声冲着母亲和颜夕儿说道:
“妈,夕儿姐,我们走。”
现在已经偿还恩情,也已彻底看清覃家人,这寿宴便失去了意义。
覃蕙兰也知道,她对于这个娘家,也失望透了!
临出门之际,颜皓瞥了一眼覃家众人,淡淡道:
“覃逸,他是我颜皓的亲舅舅!我不希望有谁去欺辱他们!”
说到这,他气势磅礴而出,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声音,继续道:
“如果有人敢打他订单与丹药的注意,我敢保证,第二天那人绝对会消失!”
威胁!
**裸的威胁!
这一句话,就是说给覃家人听的!
面对颜皓这一句话以及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覃家众人皆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点头。
他们现在已经知道,颜皓已经不再是那一个穷家小子,而是堂堂的华中武王,北辰集团的大老板,无论金钱与势力,都不是他们覃家能比拟的!
什么燕京副市长,什么地产公司,医药公司,华中令一下,都得完蛋!
当他们一出门,地厅的宾客也全部散去。
“我悔啊!”
当众人走完,覃国来终于撑不住内心的悔恨!
哀嚎一声后,他面色一紧,脚跟一软,猛地后退一步!
覃东川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大声道:
“爸!”
他怀中的老父亲,没有回话,面色呆滞,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多岁一般,浑浊的老眼滑落下泪痕。
天作孽,犹可违!
自作孽,不可活!
若他刚一开始对覃蕙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又何苦如此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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