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谎！”

听了陈阳的话，老者怒斥道：“黑皇没有和人类交往，岂会有什么人类的故交，莫非你师门是妖族不成？”

陈阳不敢激怒了对方，解释道：“前辈，若是你不相信的话，请你带我去见九指前辈，他可以证明一切。”

老者冷声道：“我碧湖滩的妖王，岂是你一个感应期的小子，想见就见的。”

陈阳道：“我真有要事，需要告诉九指前辈。正如前辈所言，我一个感应期，也干不了什么坏事，还请前辈带我去求见九指前辈。否则误了大事，可就得不偿失了。”

老者道：“什么大事，你先说给我听听。”

陈阳想了下，这才开口，把剑坟发生的事情，以及听到的白起阴谋，告知了老者。

听完后，老者眼中满是惊讶之色，陷入了思索之中。

沉默片刻，他面露怒色，沉声道：“那白起我见过，虽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但我总觉得他心怀不轨。真没想到，他居然谋划着害死妖族，想要夺取妖丹，实在是可恶。”

陈阳道：“现在白起已经在剑坟开始杀戮，没有洞虚境之上的妖族，剑坟中谁也阻拦不住他，所以我才来向九指前辈求援。”

老者打量着陈阳，质疑道：“人类和妖族对立，你为了剑坟妖族的存亡，竟然愿意犯险进入碧湖滩，你若是说没有私心，我是断然不信的。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陈阳道：“白起和我有些仇怨，若是他利用剑坟妖族的妖丹，进阶了不灭境，到时候我就更危险了。所以，我希望能够请九指前辈出手，将白起杀掉，免除后患。”

老者道：“原来如此，我就说，人类岂会好心帮我妖族。”

“还请前辈，带我去见九指前辈。”陈阳把话题拉回来道。

老者呵斥道：“别张口闭口九指，黑皇妖王的名字，不是你能随意叫的。”

“是，前辈。”陈阳连忙答应。

老者道：“走吧，随我来。”

当即陈阳跟着老者，朝着碧湖滩的深处前进。

碧湖滩地域辽阔，两人行进了差不多一天时间，这才到达了深处。

途中，陈阳得知，身旁这位老者名叫寿永，是一只龟类妖族，是黑皇蟹的忠实部下。

不一会，陈阳放眼望去，已经能看见碧湖。

碧湖清澈，湖水碧绿荡漾，景色秀美，湖中有鱼儿游动，静谧清幽。

到了湖边，寿永往空中一跃，身形化作五米长的巨龟，哗啦一声落在了岸边湖面，回头对陈阳道：“跟上。”

然后他破开水面，朝着碧湖下面游去。

陈阳一跃入水，跟在寿永的身后，进入了碧湖。

周围有不少水中妖族，不乏凝魄境的存在，见陈阳出现，都是对他虎视眈眈。

寿永张口发出尖啸，那些妖族都避而远之，不敢来骚扰陈阳。

游了不知多久，光线越来越昏暗，然后下方出现了点点晶莹光芒，接近之后，陈阳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会发光的水中植物。

而此时，他已是到了湖底。

陈阳跟着寿永，贴在湖底，不急不慢地往前游动，到了一处巨大的礁石前，绕过之后，前方豁然开朗，景象令陈阳眼前一亮。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片海底宫殿，虽然连汉玺城城主府也比不上，但在碧波荡漾的水中，湖底光芒映照下，却是美轮美奂。

宫殿的门口，有低阶妖族守卫，智慧不高，但却懂得听从命令，还会对寿永行礼。

见此，陈阳大感惊奇。

他对寿永问道：“前辈，为何这些开光境的妖族，也有如此智慧？”

寿永不冷不淡地解释道：“妖族天生凶悍，但并不是天生愚笨。之所以低阶妖族不通言语、不懂规矩，那是因为没有得到好的教养。若是从小开始，就进行良好的教育，即使是低阶妖族，也能觉醒智慧。”

沿途往宫殿里走去，陈阳发现周围来来往往，是各种境界的妖族，大部分都是低阶妖族。

他们虽然不通语言，但互相间碰面，都会点头致意，并且行动不急不慢，像是习惯了这种节奏，而且眼神中充满了理智，所作所为显然是经过了大脑思索，而不是完全依靠本能。

这一幕，令陈阳大感惊奇。

他不禁想到第一次被进入妖岭山脉，当时就是一只感应巅峰的妖族带他进入。

那妖族虽没有进阶凝魄境，但智慧很高，并且能说妖族语言。

这，就是教育的力量。

识海中，老李道：“怎么样，是不是感到很惊讶？”

陈阳回过神来，在识海中和老李交流道：“有些出乎意料，我一直以为，开光境、结丹境那样的低阶妖族，是非常愚笨的存在，所以妖族才会比不上人类。”

老李道：“整体来说，低阶妖族的确比不上人类，但他们也并非完全不可教化。毕竟，就连一条普通的狗，也可以达到几岁孩童的智商，妖族又岂会比不上一条狗？”

陈阳道：“大炮那死肥狗，我怎么觉得他像是个智障……”

“哈哈！”

老李笑了笑，道：“你也不能怨大炮，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

陈阳笑道：“大炮是你捡的，你才是正主。”

“臭小子，竟然顶嘴！”老李骂道。

陈阳把话题拉回来，道：“对了，老李，妖族既然可以教化，那么若是所有的妖族，都得到良好的传承教育，岂不是会形成完整的社会制度？”

老李道：“那是当然，不然的话，你以为那些妖族统治的星球，是怎么管理的？”

陈阳惊道：“如果冲武星的妖族，能够普及教育，让低阶都拥有理智的思维，并且形成完整的妖族社会制度，那就太可怕了。到时候，说不定妖族，还真能和人类争锋。”

老李摇头道：“你想得太简单了，冲武星的妖族很落后，要想形成完整的体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更别说和人类争锋，还差得远。”

“到了。”

这时，寿永停下了脚步，指着前面一处宫殿，对陈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