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尹散衙回来看到儿子,首先问道:“去见皇上了吗?”
叶田卓回答道:“回来先去的宫里,又去见了小将军。”
然后呲着牙乐,道:“爹你要当祖父了。”
叶府尹笑道:“你不是来信说过了吗?”
“我得当面给亲爹道喜。”
“哈哈!臭小子!爹也恭喜你,恭喜你要当爹了。”
叶田卓美的直晃头,“爹,给我闺女起个名字吧?”
叶姨娘和钱叶氏看向叶田卓。叶府尹问道:“大夫确诊了?”
叶田卓道:“没找大夫看这个,是我觉得肯定是闺女,我喜欢闺女。”
叶府尹不笑了,说道:“生孩子的事哪是你喜欢啥就来啥?我还想要五胞胎孙子哪?你给爹生五个孙子?”
叶田卓说道:“爹,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吧?我也想让我媳妇一口气生十个,可做不到啊!”叶府尹扑哧一声又笑了,这个小儿子就是成亲了性子也没变,有他在家里经常是欢声笑语。
叶姨娘看了下钱叶氏,见她脸上并没嫌弃和不耐,反而是笑盈盈的看着田卓。叶姨娘松了口气,儿子这样没正形就怕老爷的嫡长女看不上。
看田卓他大姐有显赫外祖,自己又是知书达理,大女婿是斯斯文文,说话有一句是一句。哪像自己儿子从来说话是没个正经。偏偏姥爷从不训斥他,就算是训斥也是玩笑般,所以所以儿子在老爷跟前从不正经。
钱叶氏在广信府见过田卓,那次田卓在钱家给她撑足了面子。接触了知道这个庶弟是个心热的人。回来后又听父亲一直在说小弟的性子有点儿不正经。
她听的出来,父亲是在给她解释,希望当大姐的能够担待。
钱叶氏出嫁十年,背井离乡在广信府,并不是一个天真烂漫少女,接触的人多了,看的事多了,小弟这种能说会道的性子,也没什么不好。
这些年是小弟陪着父亲,解了父亲的寂寞,作为子女来说,她还得感谢小弟。
叶田卓也没解释他赶回来是为了什么,叶府尹也没问,只是听他胡扯一顿之后,打发回去换衣服休息。
然后叶府尹去了书房,坐着琢磨儿子这么匆匆赶回来,算算时间是过了年就出门。难道是皇上急招回来?还是儿子在岭南发现了什么?
叶府尹在岭南任职多年,对那还比较熟悉,儿子走后他一直在观察,暗自查了岭南周围,前朝余孽已经消灭的差不多。去年就有人谣传前朝藏有宝藏,听说小将军去了杭州府,也是找宝藏。
难道儿子急匆匆跑回来是发现宝藏了?
虽然说好奇心害死猫,可是叶府尹心里好痒痒,好想把儿子叫过来询问一下。但是不能,他得保持镇定。
付昔时并不知道叶田卓回来,她在城外庄子里:。
薛老四把他王狗蛋抓了回来。为何说是抓,因为正月底,他和两个庄子里的人去了岳家。没想到王狗蛋不在家。大过年的他不在家?薛老四心想,他王狗蛋肯定是干了坏事才躲出去。
三人又返回庄子,庄子里的几个管事问,他如实说了,看那几个管事不善的眼神,薛老四咬咬牙说道:“放心,我一定把他逮回来。”
薛老四回家收拾收拾东西,说一个管事要带他出去。他媳妇王氏听了很高兴,能带着丈夫出去是要栽培丈夫?
“估计看重你老实,不会耍滑头,你跟着出门,让你干啥就干啥,多学着点。将来当了管事,要记得让我弟进来,他脑子活,聪明,能给你帮忙。”
薛老四心里暗恨,是,脑子活得很,干坏事还的诬赖姐夫。他面上点头,交代媳妇把家和孩子看好了,背着行李又去了岳父家。
去了之后没进岳父家门,乔装打扮一番,像个叫花子似的,每天靠要饭为生,就在附近转悠。
薛老四从小吃苦要过饭,装扮的像,外人看着确实是个可怜的叫花子。
一直等了半个月,正月十五那天看见他王狗蛋晃悠晃悠回来了。
薛老师上前一把抓住他王狗蛋,然后哭诉道:“你干的好事,连累你姐和我全被赶出来?”
他王狗蛋叫王狗蛋,一看是姐夫抓他,一脸惊慌道:“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我啥事也没干!”
薛老四一听王狗蛋说这话,知道欺负罗庄媳妇的就是他小舅。如果他没有干,肯定会说出啥事了,不会直接否定。
薛老四继续哭丧着脸说道。:“你要是没干跟我回去解释清楚。我和你姐还有孩子们身无分文身无分文的被赶出来,老小有病,你姐在照顾,我赶紧跑来找你。你知不道我一路晚饭过来找你。”
王狗蛋极力挣脱道:“我不去,不是我干的凭啥让我去?”
薛老四这时收起假哭的脸。,厉声问道:“啥事不是你干的?你知道我说的是啥事?”
王狗蛋左右看看,看周围没人,使劲挣脱他姐夫,整了整衣服说道:“我知道你来找我干什么?别想别把什么坏事赖在我身上?没准是你干的哪?”
薛老四咬牙切齿,扑上去摁倒他,一拳打上去,“那你诬赖我?你缺德不缺德?”
这时候有村民陆续围上来,有认识的,见是郎舅俩人打架,以为当王狗蛋骗了姐夫的钱。因为这个王狗蛋有名的吃喝嫖赌不做事。
那也是人家的家务事,有人就劝道:“有话好好说,别打呀,你把他打坏了,你岳父能饶你?”
王狗蛋有两个姐两个妹,中间他一个男娃,从小家里娇生惯养。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他是他家的宝贝疙瘩。
陆陆续续有人来看热闹,薛老师的岳母也来了,一看女婿打她儿子,扑上来给了薛老四一巴掌道:“你凭啥打他?你当姐夫的他就是花你俩钱又怎么了?”
儿子年前去应天府,后面匆匆赶回来,没准又偷点点钱出去赌。但再怎么样这是亲儿子,也不能让女婿打。
薛老四揪着王狗蛋不放,任由岳母打他。
这会村里的保长来了,薛老四的脸上被岳母抓的全是血痕,就这样他也不松开手,一直抓着王狗蛋脖领子。
保长呵斥道:“回家打去?像什么话?刚过了年,这是让村子出丑吗?这要是在应天府,你就亲郎舅就打架,也得被罚银子。”
薛老四对保长说道:“是罗小将军派我来的,他犯了事,我要把他抓回去。他如果不回去,我一家几口没命!”
周围人吓一跳,但王家的宝贝蛋做坏事毫不稀奇,保长也吓坏了,这要是连累整个村子怎么办?
保长赶紧说道:“你赶紧带他走,真要是惹了大事,我把他一家赶出去!”
薛老四的岳母王婆子不干了,大声说道:“抓贼拿赃,捉奸拿双!你无凭无据的凭什么抓我儿子走?”
她想儿子要是干了坏事被人逮住,也不会让女婿跑回来抓他,肯定人家那边没有证据,只是怀疑。
王狗蛋一听他娘说这话立马跟着说道:“拿证据来抓我?凭啥说是我干的?庄子里这么多男人……”
说到这住嘴,薛老四也不说是为啥,因为说出来让罗庄以后怎么做人?
薛老四说道:“保长,你也知道我在哪做事,平时我岳家没少说,小将军说过,庄子里的一切都要保密,谁敢把秘方偷出去卖了,一定要送到衙门里治罪。”
他又转头对王狗蛋说道:“如果不是你干的,年前你为啥偷偷跑回来?你去的时候说要在那里过年,回来之后为啥又躲出去半个月?你哪来的钱?”
王狗蛋急忙解释道:“是我姐给我的钱,我姐把你们留着买宅子的钱给我了。”
围观的众人哗的一声,交头接耳,有个妇人说道:“我儿媳妇要是这样我就休了她!这不是家贼吗?”
王婆子赶紧说道:“那是我给我闺女的,我闺女一家几口连个宅子都没有,是我给我闺女留着买宅子的,我闺女不要让她兄弟给捎回来给我。”
明显的为儿子辩解。
王狗蛋在旁边点头说道:“对对,就是这样,我大姐心疼我娘家,不要我娘给的银子。”
薛老四这会顾不得生气媳妇把钱给了王狗蛋,抓着王狗蛋的衣领不松手,对保长说道:“我这就带他走,他不去说个清楚,我一家几口没命!”
保长自然不敢拦,围观的人也不会拦,交头接耳议论着,鄙视的看着王家母子。
为了宝贝蛋儿子,要害女婿一家,真不是东西。护着唯一的宝贝蛋,早晚惹大事把一家人都害了。
保长对王狗蛋说道:“既然你说不是你干的,那你就跟着你姐夫过去说清楚。”
王狗蛋死命挣脱,大声说道:“我不去!是她勾引我的,趁她男人不在家叫我进屋……”
薛老四一拳捶向王狗蛋的嘴,骂道:“你偷了秘方出去,想用偷人的罪名顶了?”
偷人顶多挨打,偷小将军的秘方罪就大了,薛老四这样一说,众人更加相信王狗蛋是偷了秘方。
王婆子也冲过来使劲掰薛老四的手,薛老四咬牙不撒手,这一放开别想再抓到他,岳父家肯定把他藏起来。
这会了岳家还是向着儿子,如果只是拿了他的钱财,薛老四也会算了,顶多以后把钱藏好。但是这次不行,欺负妇人的罪名难道让他来担着?
他这样不管不顾的架势,王婆子知道儿子犯的事不小,抱着儿子的腰使劲往后拖,不让女婿把儿子带走。
薛老四一个人拉两个人,而围观的人只是议论没人帮手。虽然王狗蛋干了坏事,他们要是帮手之后,王家的人得到他们门上骂,谁也不给自家惹事。
这是来了两个穿衙门服装的人,他们正好去别的地方抓犯人,路过看了一帮人围着,想着犯人是不是跑到这儿来了,走过来一看不是,转身要走。薛老四看到他们大声喊:“大人大人,我是罗小将军派来的,是罗小将军让我抓着个人回去!”
那两个人立马转回来,旁边的保长把事情说了一下,两个衙役把带来的铁链子套在王狗蛋脖子上,说道:“我们把帮你送到镇上。”
一个人猛踢一脚,呵斥道:“赶紧走!走慢了棍子伺候!”
我们给你送到镇上。
薛老四松开手大喘气,给保长和乡亲作揖感谢。
王婆子撒丫子往家跑,得给丈夫说。
到了镇上的衙门,县尉听了又派两个人压着王狗蛋去应天府。
薛老四让衙役把人送到庄子上,塞给衙役散银,一个劲的道谢。
进了庄子,管事的把王狗蛋关在一个柴房里,把他的嘴堵上,然后派人给付昔时捎信。
付昔时接到信,坐上马车去了庄子。
王狗蛋这会这时候已经知道是为何事,见付昔时进来,有人拿出嘟嘴的棉布,他跪下说道:“大姑奶奶,庄子里这么多男人为何认定是我?”
薛老四见他这会还在狡辩,一脚踢过去,道:“干了这种缺德事,你还想栽赃到我身上?”
越想越气哦,他这一辈子老老实实,娶了媳妇拼命干活。没到庄子里的时候饭都吃不上,时常被岳父家骂。来到庄子后,一家人使劲干活,媳妇虽然厉害,人勤快,四个孩子从来不敢贪玩,最小的每天捡豆子,全部在做事,就想着攒钱买宅子。儿子大了有地方娶媳妇,谁知道让媳妇把钱都给了小舅子不说,小舅子干了这缺德事还想诬赖他身上。
付昔时说道:“是不是你干的去衙门就知道了,到时候看是你嘴厉害还是衙门的板子厉害?”老百姓都怕见官去衙门,王狗蛋一听大姑奶奶的话,那是吓的使劲磕头,“不要送我去衙门,是我干的,我赔钱!”
付昔时问道:“为何你要染鼻子?”
王狗蛋说道:“我想着罗庄媳妇人傻了,刚来这里指不定认不得几个人,我姐夫是红鼻子……”
薛老四老师听了气的一脚踢上去,“你这个畜牲!你不是人!”
付昔时对几个管事说道:“你们都听到了,都给我听好了,这件事谁要是说出去,一家人全部轰出庄子!去个人跟着作证,不把这个畜生送进大牢我就不去豆腐西施!”
一股臭味,王狗蛋瘫坐在地上,已经吓得失禁。
这回来真格的了!
应天府衙门,叶府尹见付昔时带着人进来,问道:“咋回事?”
付昔时让人全部退下,叶府尹一摆手,屋里的人都出去了。
叶府尹听了缘由,一拍堂木,骂道:“畜生!”
付昔时说道:“就是这个畜牲,叶大人,看怎么判吧。:
叶府尹说道:“按照律法,打一百二十八杖,流放崖州。”
王狗蛋跪在地上,手脚手捆着,叶府尹叫来两个衙役,直接吩咐到道:“打这个畜生一百二十八杖!”
衙役当然不会问原因,见叶府尹黑着脸,自然知道这个人不能轻饶了,打是不会打死,但也得让他受罪。
王狗蛋嘟着嘴,开始还是哎呦,接下来是哼哼,最后没声。
打完了之后,付昔时凑过去小声说道:“叶大人,问我舅要个工匠,把他作案工具没收了,还有别让他乱说话,女人的名声重要。”
叶府尹扑哧一声笑,有急忙收住,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其他人也不知道大姑奶奶跟叶府尹说的啥,估计是说怎么收拾这个王狗蛋。
薛老四也不会给王狗蛋求情,差点害他但这个罪名。这要是不把他王狗蛋抓住,挨打的就是他了,被流放的也是他。付昔时除了衙门,给薛老四说道:“这事烂在你肚里,你岳家找你就说说小舅子偷了我的秘方。我处置的,有本事来找我!”
薛老四躬身应了。
回到庄子,进了家,见岳父母都在,一见他进来,岳母站起来问道:“狗蛋哪?”
薛老四回答:“在衙门。”
王婆子怒吼道:“你咋不把他带回来?他是你小舅子,是你孩子的亲舅舅!”
薛老四生气道:“我怎么把他带回来?他偷了庄子里的秘方,害得我一家都要被赶出去!衙门是我家?我说把他带回来就带回来?”
薛老师的媳妇一听这个吓死了。
管事的一再强调不能把庄子里的事说出去,亲弟弟偷秘方,可要害死她了。
刚刚过上好日子,钱都让弟弟要跑了,王氏想着现在有赚钱的路子,大不了再辛苦一两年。
薛老四看岳母岳父,再看媳妇,没有一个人关心他,只是惦记着那个王狗蛋。
王婆子立刻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大哭道:“我就这一个儿子,孙子还没抱哪,你就把他送进大牢!你就说是你拿的,你是庄子里的人,他们还能把你咋样?你一家子给庄子卖命,还不能顶罪吗?你为何要害我儿子!”
薛老师气极,脸红脖子粗道:“我休妻!你们去找个给你儿子顶罪的女婿去!我没那个本事!”
躲在门外的孩子推开门,抱着薛老四哭道:“爹,别扔下我们!”
薛老四摸摸小女儿的头,道:“你们是爹的孩子,姓薛,爹不会扔掉你们。”
王氏扑过来跪在他脚下说道:“他爹,我给婆婆养老送终,你不能休了我!”
薛老师问道:“那以后你是听你娘的,还是听我的?听你爹娘的跟你爹娘回家。你要当我媳妇,从此以后你娘家的事,多管一次,再把我们的钱偷着给你娘家,我养不起家贼!你看看你弟弟穿的是什么?你嫁给我,是吃了苦,可是我对你怎么样?你给孩子们说,我亏过你吗?”
王氏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她大儿子站起来,恨恨的看着亲娘,他已经知道亲娘把一家人拼命赚的钱全给了舅舅。
“娘,你跟外祖父外祖母回家吧,当好闺女好姐姐,我们会照顾爹。”
王氏一听儿子这么说,嚎啕大哭。
王老汉跺着脚说道:“一群白眼狼!忘记你们那时候没有吃喝,是我背着粮食给你们送过去,你娘大冬天给你们做棉衣棉袄。你们就这样忘恩负义?”
薛老四说道:“我就是看在这一点,一个女婿半个儿,孝敬你们老人应该。这些年孩子他舅从我们这拿的还少吗?不说以前,年前他从她姐那拿走了多少银子?够买多少粮食、买多少棉袄棉裤?我是娶媳妇,不是娶败家娘们!要是觉得我不够好,那就再给你们闺女再找个好女婿!”
他岳父岳母不说话,薛老四继续说道:“我这次再给你们十两银子,我去借!从此以后我媳妇就当你们卖给我的。别再说什么把女儿嫁给我亏了本!”
薛老四推门出去,找管事借了十两银子,又让管事拿了笔纸,跟着他回家。
起草了一份卖身契,他拿着银子说道:“你们收了银子,就当你们的闺女是卖给我了,以后再也不要来,来了我也不会开门。”
王老汉不吱声,也没伸手接银子,王婆子一把夺过银子放进怀里,然后在卖身契上摁了手印,大声说道:“签就签!我闺女卖给你还算亏了,给你生了四个儿女,别说十两,一百两你给我也是应该!”
薛老四不再说话,把门一推说道:“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我也不会认你们这个岳父岳母!”
管事的收好卖身契装起来,跟着薛老四他们一起出去。
走出去之后管事的给薛老四的岳父母说道:“签了字画了押,可不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你的闺女卖给薛老四,以后你们家的事,你们的生老病死,薛老四可没有当女婿的责任。”
王婆子说道:“我就是卖了闺女,我也是他亲娘!她敢对我不孝,我上衙门告他她去!”
那管事呵呵笑两声,说道:“我只听说过告儿子不孝,没有听说过告女婿不孝的,你先把这话到你们村子里挨家挨户问一遍,听听人家怎么说。”
王老汉夫妻不用问,也知道这个理,只不过嘴上吓唬女儿女婿罢了。四处说一说,也会坏了女婿的名声。
所以王婆子接了银子按了手印,就是想,银子一样拿,但是闺女还是我闺女,将来我上门,你能把我怎么样?
听了管事的说话,她不出声,想着等出去后先去衙门救我儿子,手上有银子也好打点,不行就去将军府门口下跪。
管事同情的看了一眼薛老四,等把王狗蛋父母送出庄子管事的实在是忍不住,这个薛老四太老实了。
他对王狗蛋父母说道:“以后你你们也不用来找薛老四,来了也不会给你开门,你们要敢闹事直接送衙门。”
王狗蛋的父母也不理,匆匆的走了。
管事关了门对薛老师说道:“你岳父岳母就是抓住你太老实才敢如此做,你要是再不硬气点,解决不了他们,将来他们要是在庄子门口闹事,那我只好让你一家出去了。总不能回回的让别人帮你解决你家里的破事吧?”
薛老四低着头往家走,到家让儿女出去,把门一关,头一回把媳妇摁住好好一顿揍,边揍边骂,要是再见她爹娘,再偷着给他们钱,她爹娘来了敢出去接他们进屋,他立马转手把王氏卖了,现在有卖身契,他都不用休妻,直接卖给矿上的老光棍。
王氏不敢大声哭,也不敢反抗,任由丈夫把她揍了一顿。
王婆子夫妻赶到应天府衙门,在门口一问,守门的衙役告诉他王狗蛋泄露军密已经直接发配到辽西去了。
王狗蛋父母坐在地下,王婆子刚想嚎,衙役拿着铁链上前一步,大声喝道:“大胆刁民!”
吓得王婆子连滚带爬赶紧跑,丈夫都顾不上。
两人搀扶着急急忙忙往城外庄子赶去。到了门口开门的人压根不让他们进,说闺女都卖了,还有啥找上门的。
王婆子在衙门不敢嚎,在这一屁股坐地开始嚎了。
远处两个人骑着马过来,守门的一看急忙迎上去,“廖大人来了。”
廖百户问道:“这是干啥的?”
守门的人说了,廖百户一瞪眼说道:“既然这样还理他们干什么?直接抓了送衙门。”
他骑着高头大马从上往下俯视,眼神凌厉。王婆子夫妻哪里敢对视。
廖百户看也不看骑着马直接往前,也不躲开,眼看着就要踏上去。
王老汉拉起坐在地下的王婆子,赶紧往旁边躲。
吓死了!
就听到那个骑马的人跟守门的人说:“以后再有闲杂人等过来,直接打出去送到衙门,没听小将军说过吗?”
王婆子夫妻快步往前跑,跑了一阵之后站着大喘气,王婆子给丈夫说道:“咋办?儿子咋办?”
王老汉说道:“什么咋办?你想跟着去,你就去辽西!我兄弟有三个孙子,我去给我兄弟说过,给我过继一个当孙子。”
儿子娶了媳妇之后连生两个闺女,儿子这次惹的事大了。他没本事救回来,去辽西将来有没有命回来还是回事,他回去找兄弟商量商量,赶紧给自家留个后。
王婆子哭哭啼啼跟着走,不敢再有到哪去闹的心,要是去将军府,人家派个兵骑马踏死他们也是白死。
儿子偷人配方,他们再落个奸细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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