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付昔时可怜那些女子。
“那些被拐来的女子怎么办?还有个受伤的,有没有活下来?”
罗志豪说道:“还多亏了巴图,太医不敢拔刀,正中胸口,搞不好当时就会没命。巴图平时面对牲口的多,胆大,那女子又不是贵人,他就不害怕。猛的拔刀又上了他带来的药粉。后来太医说,那女子的心长偏了。一般人心在左边,可是她偏偏长在右边。所以一刀下去没伤到她心脏。心长偏了,也算救了他一命。其他的人登记在册,一多半人不想回家。因为既然已经被拐了,名声坏了,回家更难过。皇上说了,不愿回家的嫁人,军队里光棍太多,正发愁找不上媳妇哪,到时让女子自己挑人。几个小的等案子完结送他们回家,说不上家在哪的,找人领养。”
“这样就好,可惜了,不然好端端的在家,该嫁人的年龄,有了这个名声,回家周围人的闲言碎语都能逼死人。”
毕竟在古代生活过几年,对于这普通老百姓的思想和风俗有一定的了解。
“你给咱舅说,要是有人想学手艺,可以到我店里来学做一些面食小菜什么的还是可以。”
罗志豪说道:“你就别操心了,好好养身子吧。外甥女他们如何?”
提到女儿付昔时一脸笑容:“哎呀,四个里面就数老铁爱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清楚,看到什么就笑,耳朵非常好使,一点动静都能听见。其他三个哭,她在旁边笑。她要是哭,眼睛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掉下来。姨祖母她们最见不得她这样。姨祖母说,一看到她这样,心都疼。我看将来她要被宠成女霸王。兄弟六个,就她一个女娃,以后在家里还不得横着走?”
罗志豪笑道:“呵呵!幸亏你有个闺女,将来有个贴心的小棉袄,你看胖球,怕他爹,他爹这么揍他,他也没说好好下定决心减肥,为了那个娜仁花,那可真是豁出去了。连我都意外,没想到他还能有这个毅力。不止是毅力,对自己狠得下心。这一点我服,是真的佩服。换了是别人,做到这点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胖球能做到这一点。太让人意外和吃惊。”
付昔时好奇道:“他咋啦?快给我说说。”
“我问舅舅要了一只海东青给他,他几天几夜没合眼,硬是让那海东青对他低头,现在开始给海东青勒腰。还别说,胖球跟着一起熬,瘦多了。他每天身上装着干粮和水,饿了渴了吃一口喝一口,天天训练海东青过拳、跑绳,胖球跟着一起,你要是现在看到胖球,顶多是一结实年轻人,不再是一跑脸上上肉晃动、气喘吁吁像老太太。”
付昔时对这个不感兴趣,问道:“教他飞了吗?”
罗志豪笑道:“哈哈!哪有那么容易?我找了个专业人训练他养海东青,这几天我忙着设计气囊,到时来个气囊飞行。我给舅舅说了,赛马比赛推迟到八月,选个好天气适合飞行的日子。别人比骑马,我让胖球飞下来。嘿!那才是真汉子!”
付昔时羡慕,可是她恐高,不敢玩那个。
“你胆子也太大了,飞行可不是那么简单。万一出点事,对冯家怎么交代?胖球可是嫡长子。”
“我也是嫡长子呀,再说,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干,胖球要是胆怯,我也不会强迫他,到时我自己来,让曲妹妹看看,我打不了虎,可我会飞呀。”
付昔时嘿嘿道:“嘚瑟!隔着窗子我都能感觉到你的嘚瑟。八月我可以出去了,到时我去看你飞行。”
兄妹俩说阵话,罗志豪走了,说最近他都得在庄子里,有事去那找他。
付昔时双满月都过了,她屋里可以开窗透气,一般开窗时她就去隔壁屋里,孩子们各自有小床躺着,八个奶娘轮流值班不错眼的守着,另外还有嬷嬷、谭阿婆、陶姨姥包姥姥。
孩子两个月变化很大,精心护养,四胞胎比那会的三胞胎长得还好。
大铁几个每天都要站在门口和弟弟妹妹说话,不管他们能不能听见,能不能听懂。
大铁说:“老铁妹妹,我给你起的名字好不好听?喜不喜欢?”
正好听到老铁的笑声,大铁高兴了,道:“妹妹喜欢这个名字,老铁老铁兄妹老铁。”
二铁道:“老铁妹妹,是三个哥哥一起起的,我给妹妹留着好东西,焱华收着哪。”
焱华斜了两个哥哥一眼,意思是:你们话太多了,该我说了。
“老铁妹妹,娘说了,我们养活你和弟弟们,你们放心,我学会做豆腐了,以后卖豆腐养活你们。”
他们不知道做豆腐能赚多少钱,只记得亲娘总说是我做豆腐养活你们哥仨。
每天一早过来,先问弟弟妹妹醒了没有,醒了就开始一人一句的自说自话,没醒,乖乖院子里坐着等着。
建丰长公主来了后,会和他们一起等着,看不到外孙女外孙,长公主很遗憾,天天盼着要到百天,每天来了就问大铁,今天是多少天了?
豆包氏趁长公主不在正院,在门口伸脖子望,啥也望不着,还是天天来伸脖子,一脸的欢喜。
听到孩子哭,豆包氏会着急,在门口哎呦哎呦的,“乖孙,别哭,等百天后祖母抱你们,你们好好的别哭,是不是碰到哪了?也不精心点,孩子娇嫩,得轻手轻脚。”
里面传出包姥姥的声音:“你闭嘴吧。”
豆包氏立马咬着下唇,不说话了。
付昔时看着胖婆婆,知道她一心扑在孙子身上,要说她对孙子不好,那是冤枉他了。就像她对自己的六个儿女,除了偏疼豆渣多点,对闺女也一样心疼。
但,在她要自己顺心时,所有人靠边,她得先出了气再说别的。所以对子女又打又骂,心里是心疼子女。
付昔时心想,我的孩子绝不能让胖婆婆带,不能让孩子们成为她随时的出气筒。
豆包氏挨了亲娘训,闭着嘴伸了一会脖子,五姨姥说道:“回去吧,外甥女婿该检查你写的字了。”
“两个多月没见着,隔谁谁不着急?不是你的骨血你不着急。”
这次五姨姥没呼她,静静的跟着她回到二院。
然后,五姨姥找了豆全柱,没开口,眼泪出来。
“外甥女婿,我命苦,没个儿女傍身,享不了儿孙福,外人都会同情我,可我外甥女一口一个你没有骨肉、不是你的骨血、将来谁给你上坟的话一句接一句的戳我心窝子。姨母我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听这话是逼我去死呀!要是嫌我吃豆家饭了,我谭家还不会饿死我,让豆渣送我回家,我就是死了也是谭家人埋我。”
边哭边说,泪涟涟语哭哭。
豆包氏心虚,给自己辩解:“我无心说一两句五姨心眼小还记着?你是长辈别计较我,谁不知道我说话不过心?”
五姨姥擦擦眼泪道:“是,谁也不能照着书本说话,我吃豆家的住豆家的,不该记着这些话,那是我对不住外甥女了?”
豆包氏还想说话,豆全柱开口:“五姨,对不住,是我教妻无方,我会给五姨一个交代。”
豆包氏一听,恐惧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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