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煜那家伙?
秦歌眨眨眼,有些看不明白玉娘什么意思。
不过——
秦歌低头,一脸娇羞模样:“瑞王俊朗不凡,器宇轩昂,自然是不可多得的英雄男儿。”
秦歌昧着良心说着这些话,说到最后,差点都吐了,只觉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俊朗不凡?器宇轩昂?
嗯,她承认,那家伙确实长得好,好的跟娘们似的。
至于那不可多得——
就算了吧,想到沈容煜的冷酷无情,她就觉得恶寒。
见秦歌如此回答,玉娘满意地笑笑:“瑞王确实是一个好男子,将来,谁要有幸能嫁给他,必定是那女子的福气。”
她想撮合歌儿与瑞王,只是,歌儿的身份——
玉娘叹息。
秦歌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小声嘀咕一句“被他折磨死差不多,还福气?”秦歌小声哼哼了一声。
“歌儿,你说什么?”
秦歌抬头,咧嘴一笑:“没说什么,只是觉得玉娘说的很对。”
抬头的时候,玉娘瞧见了坐在不远处凉亭里的沈容煜,隔着一些距离,隐隐觉得自己的夫君似乎站着,而那凉亭里好像还有其他的人。
玉娘心中一阵疑惑,不再与秦歌说话,快步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秦歌正疑惑玉娘为什么加快了步子,抬起头的时候,瞧见了凉亭那边的情形,微微皱眉。
只怕是有人惹到了那个冷面阎罗!
秦歌暗叹,是谁这么倒霉,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了他?
一时心中倒有几分好奇,跟在玉娘的身后,走了过去。
越接近凉亭,越觉得那边的气氛冷冽逼人。
凉亭外,站了几个少女,看起来有些战战兢兢,目光落在凉亭处,这才发现,凉亭内,沈容煜冷着一张脸,端坐在哪里,身上散发着怒意,而钟阁老站在一边,负手而立,一双眉紧皱,在沈容煜的面前则跪着秦家旁系的一个庶出姑娘。
秦歌撇嘴。
这个沈容煜还真不怜香惜玉,瞧瞧,把人家小姑娘吓成了什么样子。
“夫君,怎么了?”玉娘瞧见了凉亭内的情景,走到钟阁老面前,低声询问。
钟阁老叹息:“这事儿我们管不了,看看再说吧。”
听到钟阁老的话,秦歌挑挑眉,心里好奇,这丫头究竟怎么惹到沈容煜了?
凉亭内气压低的秦歌觉得闷的慌。
秦歌正想伸手扇扇风,也不知道那丫头怎么想的,突然转了方向,一把抱住了她的腿,哀求道:“五姑娘,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五姑娘,您帮我向瑞王求求情。”
那丫头哭的满脸泪痕,眼中带着惶恐,看来被沈容煜吓得不轻。
可是——
她是来看热闹的,可不想被扯进这潭浑水中。
秦歌想要甩开抱着自己的丫头,可试了试,竟没能甩开,凉亭外站着的几个旁系都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一时间,秦歌竟陷入了两难境地。
帮,那她就是找死,明知眼前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正处在怒火中,她还偏偏瞎了眼的往上撞!
不帮,那日后,她在秦家可能要落得一个见死不救的骂名!
秦歌气的胸前起伏不定,真恨不得一脚踢开抱着自己的少女。
她一咬牙,弯腰,扶起少女,温和一笑:“你莫怕,瑞王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先将话说明白了不是?”
秦歌气的想骂人,她根本不知道这个少女做了什么,怎么帮?
听到秦歌如此问,那少女只是低头哭啼不止,秦歌很想抚额,有种想要一巴掌拍死她的冲动。
无奈之下,她只好将目光落在沈容煜身上,腆着脸问:“瑞王,不知她做了何事,让您老如此动怒?”
那一声“您老”秦歌咬的极重,沈容煜也听的明白,他冷冽的目光,淡淡从秦歌身上撇过,未做停留,似乎不屑与她说话。
呃!
秦歌心里有些窝火。
她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她忍了忍,转身走到钟阁老面前,躬身福了一礼:“有劳钟阁老告知秦歌究竟发生了何事。”
“丫头,这事你还是别问了。”钟阁老劝了一句。
秦歌心里苦。
如是能不问,她傻了才掺和进来。
“阁老,这里是秦家,秦歌身为秦家子弟,若是家族有人犯错,秦歌自然责无旁贷,若是无错,秦歌也绝不允许有人欺负秦家人!”
秦歌话落,凌厉的目光射向沈容煜,这态度明显是在说,嘿,煜小子,我和你杠上了!
“好!”钟阁老一时没忍住,为秦歌喝彩了一声,话出口,他才发现情况不对,脸上现出几分尴尬,将刚才的事说给秦歌听了。
秦歌听后,气的差点没将那得罪了沈容煜的女子掐死。
这少女没有脑袋吗?她难道不知道沈容煜这辈子最忌讳两件事吗?
一件是他的身世,有人说,沈容煜虽是王爷,可既不像皇后,也不像皇上,倒是像极了他已过世的皇叔,也因此,他虽然是皇后所出,皇上一直没立他为太子。
你说,若是你娶个老婆,生个孩子,偏偏这孩子像你哥哥,这样的事情,要是发生在你身上,你不觉得膈应?
另外一件事,就是他的容貌,他最讨厌别人说他长的像是女子,你对一个男的说你长得跟女人一样,但凡有点自尊的男子,都会不高兴,更何况是沈容煜这种自尊心膨胀的王爷?
可偏偏,这个愚蠢的少女一句话,两点都中了!
“果然传言不假,瑞王您长得当真和老王爷一般无二,竟比女人还要美貌。”
这是那少女的原话。
皇家最忌讳这些,若是传了出去,沈容煜还如何在宫中立足?
他怎能不发火?
秦歌气的感觉心在被火烧一样,她真该听钟阁老的话,不插手这事,被秦家人说就说嘛,也不过是说两句,又死不了人,现在倒好,弄得她骑虎难下!
秦歌看着沈容煜,咧嘴笑笑,想着该怎么开口。
沈容煜低着头,转着手上的玉扳指,冷着一张脸,不说话,也不看秦歌。
这样的态度,实在让秦歌抓狂,想到上一次,她被这个冷酷的男人卸了几次手臂,就觉牙根都疼了!
她这真是自讨苦吃。
“王爷,您大人有大量,今日是祖母寿辰,看在祖母的面上,您就放过这姑娘一回,如何?”
斟酌了半日,秦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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