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话落半晌没有说话,抬起头,一脸傲然地看着秦歌。
宛然见秦明月如今已成砧板上的鱼竟然还如此高傲,心中一恼,手上的力度就大了些。
“宛然,放开她。”秦歌看了秦明月一眼,冷冷道。
“姑娘。”宛然有些不乐意。
这个秦明月根本就没有将姑娘放在眼里,现在若是将她放了,还不知道她要如何猖狂呢。
“放开她。”秦歌道。
宛然一阵气恼,松开了手,秦明月逮住机会,就要去打宛然,却被眼明手快的秦歌拦住。
见没有打成,秦明月眼中满是恼怒,她瞪着秦歌,咬牙切齿地道:“要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以,让我甩她两巴掌。”秦明月瞥了一眼宛然。
秦歌的眸光微微眯起,须臾冷笑一声:“秦明月,你最好认清楚你的身份,我是想要知道爹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别以为这样,你就可以得寸进尺!”秦歌说着,用力甩开秦明月的手,走到一边坐下。
秦明月眼底闪过一抹恼意,她转头,狠狠地瞥了宛然一眼,又瞪了古语古韵一眼,只觉得和宛然想必,她带的两个丫鬟真是没用极了。
“说吧,究竟怎么回事?”秦歌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后抬起头,看着秦明月:“别耍什么花招,否则,我不会对你客气,就算你如今身份不同了,可是,你当真觉得,流云国皇帝会为了你引起两国纠纷?”
“你——”秦明月皱眉,眼底满是怒火。
被人这样威胁的滋味很不好受,可她不得不承认,秦歌说的没错。虽然她是流云国的月妃,可是在那个老皇帝的眼中,她不过一个玩物而已,那个老皇帝绝对不会为了她像流云国做什么,就算是会采取什么行动,也绝对不是为了她,只能说明那个老皇帝有更大的野心!
只是,想要让她乖乖将所有事情说出来,休想!
秦明月的眼睛一转,在秦歌的身边坐下,装作一脸不满地说道:“当时,我正巧经过怡心园,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于是,就好奇地走过去看了看,却没有想到,几个黑衣人正朝着父亲下手,我当时就害怕,大喊了一声,那些黑衣人或许是看到了我,害怕惊动府里的人,就离开了。”
秦明月回想着当时的情形,眼中还带着几分害怕,说完,她将头转到了一边。
秦歌瞧见秦明月的神情,心中升起一丝疑惑:“秦明月,我说过,别跟我耍花招。”
“秦歌,你不要太过分了,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你若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秦明月有些激动,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那些人约莫什么样子?”将秦明月激动的神情敛在眼底,秦歌问道,她觉得秦明月倒不像是在说谎。
“一身黑衣,行动十分敏捷,脸都蒙上了,我根本看不见他们的样子。不过,瞧着那模样不像是杀手,倒像是暗卫。”秦明月没好气地道。
“暗卫?”秦歌的心一动。面上虽然还很平静,可心里却有些起伏。
“除此之外呢?”
“没有了。”
秦歌见秦明月扭过头,不会再多说的样子,秦歌站了起来:“多谢明月妹妹相告。不管明月妹妹此次回来究竟想要干什么,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身份,暂时我不会泄露出去。”
谅她也掀不起什么惊涛骇浪!
秦歌抬脚,就要离开。
“等等。”秦明月喊住了她。
秦歌回头,看向秦明月。
“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秦歌一笑,缓缓吐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秦明月心中一堵。
秦歌转身离开。
秦歌离开后,古韵和古语立刻围了上来:“姑娘,你——”
“闭嘴,捡到东西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秦明月刻意压低了语调,说话见,她抬起头,见秦歌脚步未停地朝着前方走去,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她不信,她就真的这么放心她。
秦明月的眼睛,在房屋的四周转了一圈。
这附近一定有她的人,所以她不怕刚才的话传不到她的耳中。
古韵和古语正奇怪秦明月为什么会说这话,却见秦明月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令牌递到了两个人的面前:“你们两个赶紧将这东西藏起来,记住,千万不能让别人发现了。”
古韵和古语相视一眼,接过令牌,古语拿过令牌,转身走进内室,将令牌藏了起来,古韵站在秦明月的身侧,瞧见秦明月眼底闪过的冷笑,隐约猜出了一二。
秦歌走出院子,并没有离开很远,而是找了一处离着秦明静院落不远的凉亭坐了下来。
宛然正捉摸着姑娘不回宫,也不回怡竹苑,更加不去看老爷,坐在这里干什么?
忽然,一道人影落在了凉亭内,宛然吓了一跳。
当她听见耳边传来的询问声时,就明白了一切。
“有什么发现?”
“主子猜的没错,那秦明月确实有所隐瞒。”
宛然眸光一闪。
“说。”秦歌问。
秦明月若是乖乖将实话告诉她,她才觉得不正常。
“秦明月在怡心园还捡到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那人将东西从怀中掏了出来,递到了秦歌的面前,秦歌接过来人递上来的东西,眸光一闪。
“你确实听到秦明月说,这是从我爹院中捡来的?”秦歌摩挲着手中的令牌,神情有些不对劲。
“是,手下听的明白,秦明月还害怕这东西被人发现,特意让丫鬟藏了起来,是手下趁着她们不注意,将东西偷出来的。”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秦歌话落,那人就消失不见了。
宛然转头,瞧着秦歌,她虽然觉得秦歌的神情有些异样,只当是为了秦兆元被刺的事情发愁,并没有想到其他。
“姑娘,刚刚那人是——”
“是我的人。”秦歌说着,抬眸看了宛然一眼:“宛然,有些事情我暂时还不好跟你说,等到合适的时机,我再告诉你。”
宛然正疑惑,姑娘的身边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人时,听到秦歌这样解释,原先有些不好受的心渐渐舒畅了起来:“姑娘,这令牌有什么特别吗?”宛然说着,略微瞥了那令牌一眼,只觉得似乎有些眼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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