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朝臣闻言,均侧目而去。
这当王八的也不少见,有时也是被迫,可他们还是头一回见,有人做王八,做的如此意犹未尽的。
就在众人咋舌期间,京兆府尹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陛下,京兆府尹求见,说已经抓到了杀人真凶。”
朝堂上下又是一片喧哗,谁也没料到事情会变得如此快,前一秒还在怀疑淮阴侯,后一秒就有了真凶,对此君寅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宣!”
京兆府尹被带到大殿之上,按理说白静生的案子闹不了这么大,弄的皇帝亲审的地步。
可奈何这件案子牵连甚广,又引得众人瞩目,这才让得此事闹到朝堂之上。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京兆府尹几乎没见过君寅,此时也忐忑的很。
“你说已经查到了凶手,乃是何人?”君寅淡淡的看着这个表现的十分畏惧的男人。
“陛下,杀人凶手乃于今晨自首,是白静生的师弟,春哥,根据犯人交代,他嫉妒白静生有贵人赏识,因此冲动下将其残忍杀害。”
好在京兆府尹进来前就打好了腹稿,没有漏怯。
君临邑闻言却是不住的嗤笑了一声,事情闹了这么久,此人才来自首,那么前段时日有干什么去了,还有节度使张立也很奇怪。
君临邑收到消息,昨夜张立明明气的口吐鲜血,今日居然如此淡定,甚至不声讨淮阴侯。
站在一旁的太子,却赞赏的看了一眼淮阴侯,看来对他白担心了,这淮阴侯处理尾巴的速度是越发快了。
木已成舟,君临邑自然不会只揪着这一件事不放,淮阴侯既然胆敢这么做自然是最好了完全的打算。
可是淮阴侯若只认为如此就能全身而退,那可就太天真了,他可不是信男善女,被人欺负了就会作罢的人。
只见他敛下眸子,冷笑了一声,“父皇,既然凶手已经抓到了,儿臣也有一冤屈要申。”
君寅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太子和淮阴侯则是心底一咯噔,有了不好的预感。
君临邑可不管他们,接着道,“父皇,儿臣要状告柳氏污蔑祁王妃名誉,明明凶手另有他人,可事情却被赖在了寒儿的身上。”
淮阴侯眼皮一跳,他就知道君临邑没这么好对付,如今柳氏是他的人,在加之柳氏和他以前的关系,此事很难不联想到他的身上。
“非也,殿下所言过重了,柳儿不过是一个母亲,担心自己的女儿,冲动之下失去了分寸,且她并未直接状告王妃,何来污蔑一说?”
君临邑见他想要大事化小,借口敷衍过去,他岂能让淮阴侯如愿。
“寒儿是我皇家人,如今平白被人扣上了杀人凶手一个污名,我皇家的声誉,又其实一个为母有失分寸就能掀过去的?”
君寅闻言,大觉他所言有道理,别人不知他可知楚寒为了百姓,堂堂王妃不惜深入险境,研究病情,甚至昨夜还遭受刺客。
如此他怎么可能任由楚寒被平白欺负,污蔑,由此大感不悦,而这一切很明显就是淮阴侯引起的。
可淮阴侯怎么说也是一侯爷,也不能做的太难看,因此他只是给他定了个不大不小的罪名。
“淮阴侯管理家宅不当,导致家宅不宁,特此,降为爵位,以示惩戒,柳氏藐视皇威,杖责三十。”
“陛下圣明!”
这个惩罚到还在君临邑意料之内,毕竟淮阴侯侯也不是普通人,还是要慢慢来。
然而,皇帝一句家宅不宁,似是捅了马蜂窝一般,众朝臣都不禁悄悄等我看向张立。
而张立的脸色明显是黑了又黑,恐怕经历了今天这一遭,这绿帽子是给他戴的稳稳当当的了脱也脱不掉了。
如此想,张立不免有些绝望,案子将淮阴侯骂了个上百变,上到十八待祖宗,下至子孙,无一幸免。
若是楚寒在此听见他的心声,定是要笑的人仰马翻。
这儿事情除了,接下来就要说一说京郊宅子的事情了,他也得敲打敲打一些不甘安分的人。
皇家别院,岂是旁人说闯就闯的,“朕还有一件事情说,祁王京郊别院,朕有大用,不许任何事前去打扰,违者斩!”
此话一出,有人惊讶非常,面上却不动声色有人心虚,懊恼,缓缓的而又不甘的低下了头。
君寅干脆的将事情放在了明面上来讲,现在要是有人再敢袭击别院,那可就是抗旨不遵了,这可是掉脑袋的。
看着瑟缩的大臣们,君临邑不屑一笑,倒是而身前的太子,却是露出别人一副欠着八百块钱一样,难看的紧。
这淮阴侯可不仅仅只是一个侯爷,实则他还是太子的舅舅,他们二人如今的关系那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该讲的事情基本上也讲完了,君寅感觉头疼,还有各种疲惫,想来是真的年纪大了,体力也跟不上。
转眼下朝,在文武百官的众流中,太子和君临邑站的挺近的,出了门,君逸尘看着君临邑的脸就来气。
忍不住边走便看着君临邑,嘲讽道:“皇弟当真好口才,空白白牙的就让得父皇帮你,也不知是给父皇下了什么迷药。”
“皇兄,慎言,这迷药可不能乱说,小心祸从口出。”君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淡定的道。
君逸尘总觉得这人是在嘲笑他,但又不知该如何回嘴,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睁着眼睛,看着君临邑消失在人流中。
而他自己则是被留在原地,差点被气成心梗。
出了皇宫,君临邑没有回王府,而是直接奔向了京郊的宅子,昨夜楚寒受伤了,他几乎一夜未眠。
心里满是她受伤的胳膊,虽然昨日是他包扎的伤口,但是他依旧是不放心,一早便吩咐了莫风拿了上好的金疮药,带给楚寒。
当然在经过街上的时候,也不忘记给楚寒带上几个她喜欢吃的点心,昨夜二人不欢而散,如今想来,君临邑还有点后悔。
当时跟她赌什么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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