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堂之上,皇帝的书案上便出现了一本不一样的折子,里面写着的是有关楚风啸的东西。
“楚爱卿,不如你给朕解释解释,这折子上的事情是怎么回事?”皇帝展开一览,骤然大怒,将折子甩到楚风啸的面前。
折子,摊开再地上,上面赫然写着楚辰最近做的荒唐事儿。
“陛下,冤枉啊!”楚风啸在皇帝威严的目光下,直直的跪下,额头冒着冷汗,心中将上折子的人和逆子楚辰,来来回回骂了不知道多少遍。
谁也不知道这楚家儿子的荒唐事,是谁捅出来的,众位大臣知道的是,现在皇帝龙颜大怒,招惹不得。
“冤枉?白纸黑字,哪一个是冤枉你的?楚爱卿怕是要让我拍大理寺审审?”皇帝看着软脚虾似的楚风啸,冷哼。
“是,是,小儿无知,还请陛下恕罪。”楚风啸一听大理寺,哪敢在狡辩,立即磕头,求恕罪。
“都说子不教,父之过,楚风啸教子无方,纵容儿子在青楼和商户争夺花魁,官降一级。”
皇帝口令一下,楚风啸仿佛老了十岁,混了这麽多年他才当上七品官吏,因为楚寒的关系才得上殿。
如今又给他降了一品,成了八品官吏,这地位越发低了,多年来的努力也被毁于一旦,自己想要娶一个有背景的新妻,恐怕要落空了。
随着皇帝身边太监的那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众朝臣依次走出大殿,唯有楚风啸一脸恍惚,此时他的心里对楚辰暗恨不已。
若不是楚辰,他有怎么可能会遭此横祸,这一切都是被那逆子牵连所致。
......
祁王府!
楚寒刚起来,见天气颇好,便拉着小竹去府里的园子里看看,散散步。
如今入了秋,园子里的花都未开,只有三两束菊花开在草丛里,看起来光秃秃的,一点儿也不好看。
楚寒看着折磨一大块地,空着着实可惜,要知道她在现代要是有这么一块地,一定将他种满草药,才不会种这些没用的花花草草。
“小竹,你说我们把这些花都拔了怎么样?”
楚寒摩挲着下巴,对着小竹道。
“王妃,您这是......。”
小竹刚想说话,楚寒又阻止了她,示意她往花园的一个角落看看去,那个地方跟他们的中间隔着一棵树,树的对面有着几个丫鬟小厮,正聚在一起,聊八卦呢。
因为这颗树他们没看见楚寒二人,正聊的欢呢。
小竹侧耳倾听了一下,几人似乎在聊楚风啸的事情。
“唉,你们知道嘛,今儿早上不知是谁,参了楚大人一本,皇上大发雷霆,楚大人被他那纨绔儿子连累,官降一级呢。”
“楚大人?就咱们王妃的那个......。”一个丫鬟惊呼出声。
“嘘,小声点,被别人知道咱们议论王妃父亲,就死定了。”透露消息的丫鬟,连忙拉住她,脑袋还不断地左右探着。
没想到他们府里的丫鬟这么灵通。
楚寒不由的感叹。
这件事情她都没有收到消息,这些丫头小厮倒是知道了。
不过昨天君临邑说她来处理这件事,居然是这么处理的,釜底抽薪,好生厉害。
这下子,楚父也没心思去找什么继母了,给她省了许多麻烦。
楚寒这边感叹着,丫鬟那边,转眼就转移了话题。
“你们着算什么消息,我还知道一个更加劲爆的。”一小厮仰着头,骄傲的道。
“什么什么?”一丫鬟听闻又新八卦,眼睛都放亮了几分。
楚寒不得不感叹一下女人,八卦能力之强,好奇心之盛。
“你们可知道静安伯府?”那小厮弓着身子,拉着一群丫鬟的脑袋,小声的道。
楚寒差点就听不见,不得不往前走两步,才隐隐约约的听见她们的聊天。
“就是那个被退婚的静安伯府?”
“正是!听说啊,静安伯夫人已经被儿子气的病入膏肓了。”
“当真是造孽,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来找父母讨债的。”一嬷嬷不由的感叹。
“你们几个也别再这儿乱嚼舌根子了,快去干活去,等下被管家抓到了,有你们好看的。”嬷嬷驱逐几个丫头,导致楚寒没听完静安伯府事情的来龙去脉,楚寒有些忧心。
这孙氏怎么说也是母亲的闺中密友,且她还有一些事情未查清楚,怎么也不能让孙氏出事。
“小竹,你去把方才那个说静安伯府的小厮带来,我有事问他。”楚寒皱眉。
小竹这听着一半正难受呢,听楚寒如此吩咐,欢天喜地的将人抓了过来。
“王妃娘娘,不知您找小的何事?”小厮被抓到楚寒面前,还以为自己那儿冒犯了楚寒,诚惶诚恐的。
“你不必紧张,你只要将静安伯府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便可。”楚寒淡淡拿的道。
那小厮闻言,跪在地上,更紧张了,以为楚寒在抓奸细呢,“小的知错了,小的也是外出买东西的时候,听集市的人说的。”
“我就随口问问,静安侯府与我有些故交。”楚寒态度温和,一直没有发怒的迹象,小厮安心了一下。
“谣传说静安伯之子文不成武不就,导致被淮阴侯府退婚,静安伯夫人一气之下,一病不起。”
问完话楚寒感觉更奇怪了,她让小竹给了些奖励,便放小厮走了。
这淮阴侯府退婚那日她是在的,她还给邹氏把脉了,脉象只是虚火旺盛,怎么可能病重,这其中定有蹊跷。
楚寒顿时坐不住了,立即命小竹备马车,急速赶往了静安伯府。
此时的静安伯府也乱作了一团,静安伯一脸颓废的站在房门前着急,不一会儿里面太医出来了,他连忙上前询问情况。
“敢问太医,贱内身体如何?可还有救?”
太医肩上扛着药箱,摇了摇脑袋,“还恕老夫无能,夫人已经病入膏肓,老夫无能为力呀,还请伯爷节哀,早日准备后事吧。”
太医话音刚落,静安伯身后的一男子愧疚自责之意越加浓重,转眼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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