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她倒是觉得五官小巧玲珑,倒也是算一个美人痞子,可如今看来却觉透着一股子尖酸刻薄,委实是让人再也喜欢不起来。
“向神佛求保佑?我瞧着妹妹倒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在佛祖面前折煞了!我怎听说妹妹你这几天那天不是大摇大摆的吃吃喝喝,好不快活,那里似是我的人,你倒是不怕这睁着眼说瞎话闪了你那三寸的舌头?”
水清雨素来心直口快,眼里见不得沙子,往日里她眼瞎耳聋,所以这水清兰才仗着有人撑腰,为虎作伥,现如今她醒悟过来,她自是不会在任由这种蛇虫败类,误了自己的前途。
一旁花雨这时向水清雨躬身福礼:“公主,这是后厨给您熬的鸡汤,您身子还弱,喝一口补补,要是合胃口,我便让那厨房给你加上,天天做了我端过来就是。”她说着便将食盒中的鸡汤如数盛了出来放与水清雨面前。
一旁的水清雨瞧水清兰,可她好似没有听道她讽刺一般,竟是不动分毫,这若是往日,怕是那她定当的哭泣一番了。
可如今竟这般不显山不漏水,丝毫不见往日那般委屈,心中之狐疑袭来,这般又当是怎回事。
可她是公主,自是不敢向她发火,可一旁服侍自己用餐的花雨便不一般了。
“姐姐房中,想来是越发没规矩了,如今一个外室婢子也来近前伺候,算是什么玩意儿?”她只能悉数将气借题发挥,全撒在伺候水清雨鸡汤的花雨身上。
水清雨柳眉一蹙,目光冷凝地瞧着兰芝,重活一世,她就算是个在蠢笨的,也知是水清兰在指鸡骂人了。
呵!前世的她究竟该有多纵容,才能让这些人这般目中无人。
可花雨却是个眼里见不得沙子的人,又有忠心护主的心思,自是不怕这水清兰。
自始至终她心里只有一个主子——水清雨,她二话不说,便将碗递给一旁过来接碗的水清兰手里,只是这她显然是慢了一拍,那滚烫的液体竟是顺势洒在了水清兰白皙的手臂上。
忽听得一声杀猪一般的吼叫,随即便见那水清兰大声嚷嚷咒骂道:“你这下贱蹄子!怎得就如此歹毒?说你两句,你就想要烫死我?”水清兰慌忙用帕字擦掉手上的汤,随即便慌忙将手放在了一旁水清雨洗漱用的水盆中,可纵使这样,她还是疼的面目唏嘘不已,眉宇紧紧拧在一起,嘴里不停的吹着气。
“三公主,饶了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公主让我贴身服侍饮食起居,我方才未贴身伺候过,这才伤及公主,公主莫要与我家公主生了嫌隙,若是公主气闷,那处罚了我便不是。”
花雨跪在地上赔罪,说出来的话更是让水清兰无法接了这话茬,若是她不不依不挠,倒是她伤害了姐姐房中忠心的婢女。
可要是什么都不做,又当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姐姐,这一头倒当真是伶牙俐齿,今个都能耐到不小心我身上了?纵使姐姐你允的,可她这般毛毛躁躁,日后且瞧着会生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
说着一旁跟随水清兰来的嬷嬷就要上前教训。
可谁清雨高哼一声,毫不示弱道:“妹妹!我还没死呢,你竟然就在我房中教训下人,这要是传出去,恐怕是伤了我们姐妹情分。”
“姐姐考虑的周全,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水清兰吃了哑巴亏,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儿去,眼瞧着到了下午与江烨用餐的时候。
她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目光,今日里吃的亏,她定要讨回来。
送走了水清兰,她瞧着花雨,心下有几分欣慰。这丫头不仅忠心护主,更是头脑是个机灵的。
竟还记得,这府里大小之事,还是她说了算。
不知不觉,祝梅到这北异族已经过去了几日,若是再这般等待下去,定要误了大事不可。
在房间中来回踱步,正思量着该如何办,这时一道黑影从眼前闪过。
犹记得那晚黑影闪过是水清雨来刺杀她,那今日又会是谁?
莫非不是水清兰?
两眼瞪大,她捂住自己的嘴巴,等待黑影的现身,这儿她不会武功不说,就是连找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能依赖的也便只有自己了。
看那黑影掀开她的被子,发现没有人,这才目光扫视了一圈,接着月光的光亮,那黑影好似发现了她的藏身之处,缓缓向她走过来。
眼看就要到她面前,她只好强忍住惊恐,“什么人?”
外面立刻有士兵的声音传过来,祝梅心头一惊,眼前的黑影好似不想伤害她。
如果是她将外面的侍卫招惹进来,若是那黑衣人着急,杀了可如何是好。
“什么人?”士兵进来,将屋内的灯点亮,周围的黑暗渐渐被灯光照亮,屋子内也没有了刚刚的漆黑。
祝梅强装着镇定,“你们怎么会进来?”
其中领头的人走过来禀告,“姑娘,我们是门口的守夜,听闻你这儿有异样,特来勘察。”
祝梅点点头,环顾了四周,“哦,原来是这样,刚刚有一个黑影闪过,我这才惊恐的喊了一声,既然你们来了,刚好帮我看看,是不是我眼花看错了。”
祝梅说罢,便让开身子,让那些侍卫走进去观察。
好在那些人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异样。
“祝姑娘,许是你看花眼了,这儿并没有什么人。”
领头的话语落下,祝梅也四处看了一下,发现周围的确没有人,这才放心了不少。
“劳烦您们了,是我一惊一乍的,给您们填麻烦了,如此,我就点着这灯睡吧。”
那些侍卫也不好打搅,便一个个退了出去,祝梅特意看了一下,发现的确是没有人了,这才进到里屋。
“你出来吧!他们出去了。”
话音刚刚落下,屋顶上便飞下来一人。
“祝梅,你没事吧?”
关心的话语响起,倒是让祝梅身子一僵,在这儿能关心她的人少之有少,近乎没有,到底是谁?
只见那人缓缓拉下了脸上遮盖的黑巾,待看清眼前人,眼中的泪珠儿便止不住的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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