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得知顾月是假以后,当即全城搜捕顾月,同时派人关城门,阻止镇国侯带兵出城,可为时已晚,去的人回来报告镇国侯已经集结了手下三万旧部,出了城。
皇帝当下震怒:“真是一群废物!”
此事牵扯甚广,威怒之下,今日负责顾月饮食起居之紧密贴身之人,无一幸免,系数被发配了斩首。
此时假顾月,却是跪在地上,平静面对一切,似是早已想到这结果,垂头等待着皇帝之发落。
皇帝见此,心中更是怒火难以控制,腾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来,一脚踢翻脚边之雕边花瓶,御书房中顿时充满了一股嗜血之味道。
人人自危,一旁太子看着假顾月,更是悔恨,为何他要几次三番惹上这番祸事。
本来是想接顾月在皇帝面前留下好印象,现下却是触到了皇帝之逆鳞。
日后,怕是再无翻身之地了,心下更震怒不已,顾月倒是真敢做得出来!
竟敢欺君!
“你倒是交代,顾月哪里去了?”太子现下也只能由此来板回一局了。
若是此刻能将顾月追回来,想必此事还有装机,如若不然,日后之错事,他倒是当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
可假顾月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更别说是回答他纸笔提问,一旁皇帝见此,更是气愤,尤其是看着一身红色喜服的太子跟假顾月,他便想活捏死眼前之人。
可他身为君王,无论何时,都得为大局着想,随即平静下来,开始思量之对策,背着手在御书房内走了几个来回,甩袖道:“来人!”
此刻,自是人人自危,门口之贴身公公自是第一时间进来道:“皇上,笔墨已伺候好。”
“宣旨!顾渊一家叛乱,即刻剥去顾渊侯爵之位,顾月郡主之身份!”
一旁太子颤抖不已,此事与他皇后脱不了干系,若是皇帝震怒,连他们母子也便是要发落了。
他跪倒在地上等待着皇帝下一道旨意,随即便听皇帝又说:“传朕旨意,杀了顾渊父女,朕重重有赏,不论是何身份。”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可都未敢表现出,太监领旨,便忙去传旨。
不肖一晚,竟是传遍整个皇城,整个西楚!
众人行色匆匆,不敢在街上稍加停留,现在满城闹得风风雨雨,说是镇国候叛乱了,带着一家逃走。
十日后,太子见皇帝已然是消气了不少,这才敢来皇帝面前露个脸,他微弓着腰,看着依旧生气得皇帝,拿出皇后精心熬制的莲子羹道:“父皇,莫要再忧心,这是母后熬制的莲子羹,特拿来父皇泄泄火。”
见皇帝神色无异,这才道:“父皇,顾渊一家实在是欺人太甚,竟敢玩弄皇家,抓住此人,一定要将其千刀万剐!才肯泄儿臣心头之恨!”
皇帝听他之话语,这才抬眸看他一眼,但凡提起此事,他心里是说不出的闷气,要是多留心一些,事情也不至如此!
现下被人戏弄玩耍,蒙骗于鼓掌之间不说,竟还要天下人笑话。
“行了,气不过,便派人前去搜查,抓住此人来朕面前才是你本事,来与我前说,有何用?”
顾渊一家已然逃出去了,多说自是无益!
太子慢鞠躬道:“父皇教训的是,若是我多提防一些,也不会让父皇这般烦恼!”
太子自责的说道!
太子几日里以来,心中之怒火不减反增,跟个假顾月成婚的礼仪不说,真顾月却是跟着其父带着兵马逃出去。
让他成了整个西楚的笑话,此时他已经不敢开门见人了,生怕,众大臣与之百姓耻笑。
可他熟不知,皇帝此刻更是恼怒,他微闭着双眸,不去看不成器的太子。
太子几日里以来,一直思索着此时这个局面该如何补救才好。
现下,他便继续说道:“父皇,此事都是儿臣之错,若不是儿臣一心要娶顾月,也不能让那顾渊钻了空子,现下给父皇唱这处三十六计。”
此事先前明说好的,顾月嫁与他,顾渊领了兵符出城,可现下人逃走了不说,这还弄个假的来糊弄与他,更是将皇帝面前之好棋下成死棋。
皇帝见他如此说,更是心烦,实在不想看见他,便摆手让其退下:“此时,说这些还有何用,那个假顾月你可要好生看着,若处置不妥当,这个太子,你便不要当了!”
太子得令,忙跪安道:“父皇,儿臣一定将此事安排好。
远离灯火通明,万家烟火的皇城,等候在城外的顾月看着远处前来跟自己相聚之父亲,心中的石头终于卸了下来,她忙笑意连连的朝着镇国候的方向挥手喊道:“父亲,父亲!我再这里!”
镇国候自是听到了喊叫声,他带着一众兵马,朝着顾月的方向奔去,胯下的马儿跑得飞快。
不肖片刻,顾月便与顾渊碰面,顾渊下马,顾月忙上前看着父亲问:“父亲,这一路可还顺利!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宫中之事,瞬息万变,稍有不慎便前功尽弃!
镇国候看着她也是心中一番慷慨,今日之事,比他上战场厮杀,还要危险百倍差一点儿他便出不了那皇城。
不过好在,事情还算顺利。
随即他看着顾月道:“吓坏了吧!你看这不挺顺利的吗?”说罢他又不竟说笑道:“你个小妮子,真是聪慧,皇帝恐怕现在还不知道你是个假的呢!哈哈哈哈!”随后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顾月听闻,却是转动眼珠子,狡黠的微微一笑,然后同父亲商议道:“父亲,接下来我们是去峭崖支援还是去皑城戍边?”
镇国候从宫里平安出来,一路也在思量此事,只是现下两处之情景不明,若是贸然前去,很有可能出错兵,令敌方打入西楚,而后患无穷。
故顾月问之时候,他心中也没有定数,他抬眸看着远处的灯火之处,微微抿起嘴角。
良久没有出声,顾月也随着他看着远处,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陪着他这样子待着。
“父亲,您是如何打算,可说与女儿听听?”
半晌之后,顾月再次出声问道,镇国候眼神有些放空,他看着顾月道:“再等等吧,等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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