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叶丰年的眼睛一直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偏偏声音又很好听,似清水叮咚在晨涧,“问我和雨儿什么关系,他吃醋呗。”
“司御是不是也找过你?”
“嗯,和楼景深一样,问我和你的关系。”他失笑,两排白牙露了出来,“这两人真逗,好像我会把他们对象给撬走一样,随时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司御没问你别的事情?”
叶丰年凑近,脸颊对着她……这么突然,花辞后退,叶丰年把她的脖子一拉。
花辞本能的就想动手,可一想到这是在酒店,众目睽睽,又停了。
叶丰年也就是仗着这一点,脸上、眼睛里,笑容似花。
“叶丰年,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让奶昔叫你叔叔的么?”花辞声音清冷。
叶丰年当然记得。
一开始他让奶昔叫他爸爸,后来被花辞给打了,于是就改成了叔叔。
“你不想知道司御还问了我什么?”
花辞捏着他的手腕,让他强行退开,“说。”
叶丰年笑道,“目前他就问了这一个问题,什么都没问,而且今天他还放了我,你说奇不奇怪,他不想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了?”
突然放了他?
花辞喝着水,眼里的疑惑一闪而逝。
“既然放了你,你怎么还不走?”花辞问。
“没有见到你,我怎么会走。”
花辞心里的疑惑有一瞬间的明朗,但,不会,司御不会钓这个鱼,不会欲擒故纵!
她起身,“我走了。”
“还没吃就走?”
“我回去吃。”她出去,叶丰年追上来,“阿宁,你可是越来越冷淡了。”
花辞没有回答,走到酒店外面,到喷泉前,她停下来,“叶丰年。”
“嗯?”
她在一片热闹的喷泉声音里说道,“司御可能还会找你的。”
叶丰年揉揉她的脑袋,水光发亮,他的眼神似有银辉,“我知道,你放心,你的秘密只有你能说,我死守着。”
“谢谢。”
“你就口头谢我?起码得抱抱我吧。”
“再见。”花辞置若罔闻,去停车场,开车离去。
叶丰年没有阻拦,
不远处,司御把他们所有的肢体接触和交谈都看在了眼里。
“御哥,要不要打他一顿?”季飞捏着拳头。
司御目光似卒了寒冰,可他却什么都没做,从侧面走了。
就这么、走了。
季飞,“……”变性了还。
花辞回到司家,经过西边的那栋别墅时,略微停了一下,又回到主栋。
不在别墅里休息的佣人阿姨早就下班,只有奶昔的两个阿姨还在。
“唐小姐,吃饭了么?”
花辞看了眼二楼,一片黑,“大少爷还没回来么?”
“还没有。”
她嗯了一声,“你们下去休息,今天晚上奶昔不会回来。”
“好。”她们都下去,到自己的房间。
花辞看看时间,七点半。
他还没有下班么?
她的胃微微泛疼,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喝,始终是没有吃东西,便给自己煮一碗清汤面。
最近这两个月,她做清汤面也是不错的,司御吃过几回,没一回都夸的天花乱坠。
她给自己做了一碗,拿出来到客厅,吃了一口,就觉得毫无食欲。
放下筷子,不想吃了。
拿手机——
按键有点失灵,但还是给唐影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叶丰年在司御手上。
放下。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大概是这几个月,她太放纵自己,现在才这么的低落。
她犹记得那一年和花绝,她的情意欢喜在他那里是竹篮打水,他永远都是一样的态度,冷漠、不咸不淡。
那时日夜都想不通,他明明对她也是可以的,放任她去做一切,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用做,他的卧室也只有她能随意的进出,可为什么就是不同意和她在一起。
这一点让她,痛苦不堪。
如今她日渐成熟,还以为已经不再有年少时的憧憬,不想,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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