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暖听了他的话不免有些无奈:“事已至此,除非是他们大事所成,不然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姐姐,师兄心里是有你的。”
“我不觉得,他的心里只有自己……或者说,他的心里还有我哥哥。”陆暖邪气一笑,看向纪希梵:“还有你。”
纪希梵没少跟陆暖混,所以多少也接触过一些腐向,一听陆暖的话,马上就懂了是什么意思,当下无语,翻了个和陆暖同款的白眼儿。
“姐姐是越来越没个正形了。”
“哈哈哈……”
马车外,无影听着里头传来的笑声,不由得也勾起了嘴角。
好久没听到公主殿下的笑声了,自从王爷和将军离开了京城之后,所有的恶意算计都朝着公主呼啸而来,她稚嫩的肩膀扛起了将军府的门面,还生生地将自己扎根在了百姓的心中。
以前无影服从于陆暖,或许更多的原因是因为陆暖姓陆。
可现在无影服从于陆暖,完完全全是因为陆暖就是陆暖。
皇宫。
公冶刁气鼓鼓地站在御书房,大声把在百花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天龙帝赐座后,让黄公公去找了太医来,帮着公冶刁把群战时候被打出来的伤口给处理了一下。
“这么说,公冶刁你是被陆暖给算计的?”天龙帝看着太医给公冶刁上药,语气里带着几分难掩的笑意。
“不知道那些个蠢货怎么就打起来了,等打完了一看,陆暖那个死丫头都不见踪影了!”公冶刁粗着嗓门喊道:“我就没见过这么鬼头的女孩子,她怎配贵女身份!”
见公冶刁气得眼睛都红了,天龙帝抿唇轻笑:“陆暖本来就一肚子坏水儿,连朕都不敢随意跟她掰扯,你倒好,在百花坊拆穿了她的身份不说,还当众斥责她。
她会算计你挨一顿打,还算是手下留情了。”
要知道,当初在灯会街的时候,陆暖可是逼着天龙帝处置了王若瑾,到现在人还关在宗人府里。
王恒松来求了好几次,天龙帝都不敢轻易的把人放出来,只能超人去打点,让王若瑾关得舒服一点。
相比之下,公冶刁今天对陆暖破口大骂,还在百花坊那种风月场所揭穿了陆暖的身份,却只是挨了一顿打,的确是手下留情了。
“陛下的意思,难不成我还得感谢那个死丫头了?”公冶刁瞪眼:“那怎么可以!”
“你多虑啦,朕只是提醒你,那个小丫头无法无天的,少惹为妙。”
说完,天龙帝随手指向一叠折子:“喏,这些都是这阵子朝臣弹劾陆暖的奏折,她是真能惹事。”
“陛下为何不处置她,这般纵容下去,岂不是要让她越来越无法无天!”公冶刁气得拍了拍大腿。
“朕当然想处置她,可眼下还不是时候。”
天龙帝说着,婆娑着手上的扳指,假装无意道:“今天陆暖带着纪希梵堵你,是不是问皇宫外,地下石板的事情?”
“不是啊,”公冶刁面不改色:“她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我在盘古宗的事情,硬要让我承认纪宁白没有害我,还要让我承认阿玉是被我害死的。
娘类个腿儿的,真不知道这死丫头哪里来的闲心,胡说八道!
不过虽然人是胡说八道离谱了一些,可她给我拿来的酒,是真好喝!”
说着,公冶刁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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