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赤火,的确要比一般的阳火要厉害的多,不过阳火也有阳火的特点,不能一概而论。
“哎哟,他们好像要赢了。”温念云说道。
我看了一眼,果然,在耿家兄弟默契地配合之下,那三只山魈被逼到一个圈子里,最后被他们兄弟俩祭出的阳火给烧成了灰烬。
不过两人也付出了不少代价,灰头土脸地回来,脸上身上又多了不少伤。
这种山魈,都是带有浓烈尸气的,普通人被沾到一点,就得毙命。
二人显然是加持了护体咒和去驱邪咒的,所以伤口才没有被尸气入侵。
“这里的山魈还真是凶得很!”耿修武骂了一句。
不过刚刚灭掉了三只邪祟,颇有些意气风发,瞥了我俩一眼,点了点头道,“还算听话,没给我乱走乱跑。”
我笑笑,站起来说道:“还好有两位在,否则真是要糟糕了。”
耿修文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微笑道:“都是朋友,客气了。”
他弟弟耿修武却是冷笑一声:“现在知道怕了?要是只有你们两个,刚才就得没命!”
温念云听得翻了一下白眼。
“是是是,多亏有两位在。”我笑着捧了一捧。
耿修武轻哼了一声,这才满意。
“咱们还是要当心点,这玩意儿要是更多一点,咱们也吃不消。”耿修文有些担忧地道。
耿修武瞪了我一眼道,“还不是你这个算命的,胡说八道,把这玩意儿给招来了。”
我笑说:“我有个外号,人称铁口直断,一般说来都是比较准的。”
“准个屁,就是让你碰了个巧,你还是给我闭上嘴吧!”耿修武不屑地道。
我呵呵笑了笑,没再理会。
休息一阵后,我们一行人继续上路。
我要堪舆十九里寨周围的风水格局,当自然是要绕着十九里寨转圈。
耿家兄弟俩的目的在于找人,起初是他们带着我们在走。
但山中地形复杂,一入密 林,尤其是在天黑之后,连方向都分辨不清,他们不知不觉就反而被我带着走了。
途中又好几次遇上了山魈,不过都是零星一两只,都被耿家兄弟俩合力灭掉了。
我和温念云倒是落得个清闲。
“你晚上能看得见?”温念云看看我,奇怪地问。
我说:“念云姐,你在晚上的视力也不错啊。”
温念云道:“我是天生的,不仅是我,我妈,我外婆,在晚上的视力都很好,虽然比不上白天那么清楚,但也差不了多少。”
她盯着我看了一阵,问,“你也天生有这种能力啊?”
我摇头说:“那倒没有,是后天炼的。”
温念云听了很是诧异,“这个还能后天炼出来的?”
我笑说:“这叫夜眼,有很多种开夜眼的法子。”
温念云听得啧啧称奇,“那真是我孤陋寡闻了,还有这种事,我还以为只有我能夜视呢。”
温念云她们家,由于神婆血脉的关系,是天生的夜间视力,不过相比后天修炼的夜眼,她们这种天生的能力,还是要稍逊一筹的。
就比如同样在漆黑的深夜里,后天修炼的夜眼,是要比她看得更加清晰的。
当然,温念云如果后天再加以磨炼的话,也不会比夜眼差。
“那他俩怎么好像看不太清的样子?”温念云疑惑问。
我只好又给她解释了一下,如今开过夜眼的人不多,这耿家兄弟俩明显就是没有炼过的。
温念云这才恍然大悟。
今晚的天气其实还不错,天空没有什么云彩,一轮明月挂在天际,星河璀璨,熠熠生辉。
虽然是走在山林里头,就算没有夜眼,也还是能勉强视物的。
为了避免光亮引来什么东西,耿家兄弟俩都没有点灯火,也不许我们使用。
我看着一下午描绘出来的地形轮廓,不由得皱眉沉思。
“这么黑灯瞎火的,你还在看呢,看出什么了?”耿修武不以为然地道。
耿修文拍了他弟弟一下,上来问我:“陈兄弟,你这画的是风水地理图吧?”
我笑说没错。
“你是打算堪舆这周边的风水?”耿修文奇怪地问。
我说:“寨子里出了点事,所以来看看风水有没问题。”
“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看风水有个什么用。”耿修武嗤笑道。
我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见那边有个地方比较空旷,说道:“我过去那边看看。”
到空旷处,仰头望向天际。
温念云和耿家兄弟俩也跟了过来。
“看什么呢?”耿修武顺着我的目光,瞅了瞅天空。
我没接他的话,仔细观察天空中星宿的排布,左手飞快地开始掐算。
我这用的是“落星堪舆术”。
当初在千岁湖般若山庄,宝儿帮我赢了一本《落星手抄星宿推》,这门“落星堪舆术”,就是出自这本书中。
这是用星宿推演风水格局的一种法子。
通常所说的阴阳,在风水堪舆术中,叫做“左青龙”,“右白 虎”,又衍生出星宿四象,对应风水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北为玄武,南为朱雀,左为青龙,右为白 虎。
风水之道,在于人,在于地,在于山势,在于河流,也在于天星,极为复杂。
而落星堪舆术,主要用到的就是北斗七星以及二十八星宿,来辅助勘定风水。
“你懂观星?”耿修武诧异地问。
我沉浸在推演之中,没有回答他,直到一遍演算完毕,才说道,“略懂。”
耿修武嗤笑了一声:“胡吹大气,你知道观星堪舆术有多难吗,连我爷爷都不敢说略懂,你还真敢说!”
我笑道:“术业有专攻嘛,我是个相师,当然观星的法子也必须懂点皮毛。”
耿修武冷笑道:“越说越离谱,你一个相师,观什么星?”
这就是典型的少见多怪。
我们相师一脉,本就是相天、相地、相人,这又有什么稀奇的,难不成真当我们只能给美女摸摸骨,看看手相呢?
正在这时,突然东南方传来一声尖锐的嚣叫声。
那声音就像是窜天猴升空,声音极为刺耳。
“天破音?”我微微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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