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那一家三口争执了好一会儿,程易终于懒得再看这一出闹剧。
“将你妻子留下,你带着女儿离开吧。”
男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为,到了如今这步田地,他们一家都无法离开了。
“我方才已经说过,我向来不喜欢连坐。”
说着,程易多添几分欣赏的目光又落在了女孩的身上。
“这丫头,好好将她养大吧。”
“是、是!”
男人听完程易的话,将自己瞒得好苦的妻子,径直带着女儿离开了阎府。
他们之后,再没有人敢起身了。
“看来剩下的人便都是与这两桩事情有关的了。”
程易冰冷的眼神从众人身上划过,最后停在了那方才跳出来大声喝骂的富态女人身上。
“你。”
程易伸手指了指她。
富态女人瑟瑟发抖望向程易。
她先前叫骂的不可谓不痛快,不过也很快就后怕了起来。
“你也可以走。”
程易淡淡道。
“小女子?”
富态女人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就这样被放过了!
她跪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向程易。
“小女子虽不知第二桩事情,可第一桩事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王爷为何放我走?”
富态女人虽然性子泼辣,却也并非心机深沉之人。
当即便将实话说了出来。
程易轻笑一声,朝着那已经被按在地上的女子扬了扬下巴。
“将功折罪。”
一听这话,富态女人当即便明白了过来。
她猛地扭头看向那因为被押在地上,已然狼狈不堪的女子,却见对方正眼神怨毒地看着自己。
方才虽然逞了口舌之快,可她却也从未见过对方这样的眼神,心中一时难免惴惴。
不过,既然程易已经发话,那她便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多谢王爷!”
富态女人挺直腰杆,感恩戴德看向程易。
程易靠在椅背上,眼中染了笑意。
“若你还有什么要带走的人,只要他涉及不深,你也只管带走便是。”
那富态女人却摇了摇头。
“我那短命的死鬼男人早就一命呜呼了,两个孩子也先后夭折,小女子如今便是孤家寡人一个!”
程易点点头,随即便让神策军将士让开了路,“既如此,那你便走吧。”
“谢王爷!”
那富态女人朝着程易磕了个头,随后便也起身离开了。
“秦善道。”
程易伸手一指被押着跪在地上的女子。
“先将人关起来。”
“是!”
秦善道应下一声,拎起那女子往后院走去了。
片刻之后,秦善道便折返回来。
“回王爷,已经命人将她看好了。”
闻言,程易呼出一口气,随即便站了起来,他往前走了两步,唇边铺开一个带着些许杀气的笑。
“接下来,就该好好算算账了。”
说罢,程易站起身来,一脚将一个跪在前头的男人踹翻在地。
那人闷哼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在场之人无不吓得噤若寒蝉,只恨不得当下便一死了之。
“我这个人,向来最是厌恶冤假错案,既然你们都牵涉其中,那就一个都别想置身事外了。”
程易冷声说道。
“方才,若你们能老老实实开门,我姑且还能给你们个痛快,没成想诸位竟都如此宁折不弯。”
话音落下,鸿鸣刀森然出鞘。
程易手持黑刃长刀,眼中杀意毕现。
寒光闪过,程易挥刀砍下。
“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响起,方才被踹翻的男人,失去了自己的双脚。
见此惨状,院中众人一时更加惊恐万状。
“看来是我太久没动刀子,以至于让你们误以为我是个好脾气了。”
话音刚落,鸿鸣刀便又刺进了另一个人的右肩。
“啊啊啊!!!”
惨叫声再起,鲜血喷涌。
那人的家眷见状,连哭带喊的扑到了他的身边。
至于那个先前被斩去双脚的男人,他的家眷早已经被活活吓晕了。
“先前,四皇子妃就是因为生出不该有的念头,才落了个身死魂消的下场,可你们……”
说着,又是一刀麾下,惨叫声再次响起。
“竟还敢无事生非!”
不过才下去三刀,院子里便已经是一片哀嚎遍野。
而那些不是被程易斩去手脚,就是被他一刀扎出个血窟窿的人,早已经昏死在一片血泊之中。
宽敞的院子里早已经血流成河,即便那些还未被伤到的人,跪在地上的膝盖也早已经浸泡在了血水之中。
“原先还当你们阎家老实,如今看来,却实在包藏祸心。”
程易走出血泊,一字一句满是厌恶地说道。
一旁的秦善道更是嫌恶的朝着地上啐了一口,院子里的神策军将士们也只是神色冷漠地站在原处,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这些恶人。
“竟还敢当街掳掠本王的王妃,实在罪无可恕!”
越说,程易心中的怒气便于是滔天。
“倘若将长乐吓出个好歹来,你们便是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程易拎着鸿鸣刀站在血泊之外,眼中尽是满满杀气。
话音落下,程易收刀回鞘,又坐回了椅子上。
“动手吧。”
程易垂眸扫了眼了围着阎家人站着的神策军军将士,冷声下令。
“是!”
将士们齐齐应下一声,院中的惨叫声便此起彼伏响起。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阎家再没有一个活口。
“烧掉吧。”
嫌恶的看了眼满院子的尸体与残肢断臂,程易吐出胸口浊气,挥了挥手。
“是。”
秦善道应下,掏出随身带着的打火石。
另有几个将士,从阎家找出了不少火油。
看着熊熊火焰腾空而起,通天火光映照在所有人的脸上。
“好了。”
程易扭头看向身边的两个少年。
“接下来,就去见见那个出了不少好主意的女人吧。”
“王爷这边走。”
秦善道说着,便领着程易去到了关押着那女子的地方。
看到三人走过来,守在门外的将士行礼后,转身将房门推开。
房间里,方才还一脸怨毒的女子,此时却已经瑟瑟发抖着蜷缩在地上。
“怕了?”
程易讥讽道。
就这二两胆子,也敢做这样的事情。
实在可笑。
“外头算是清净了,现在便好好好说上一说你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么多‘好’主意的?”
程易上前几步,大马金刀在屋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见到程易,那女子猛地起身,手脚并用爬到了程易脚边,一把抱住程易的腿,期期艾艾哭了起来。
“王爷饶命,民妇、民妇先前——”
还不等女子把话说完,程易便眼睛眨也不眨,抬起一脚径直把人踹开了。
“小心着些,我这把鸿鸣刀,今日可还没饮够血呢!”
程易漠然一瞥,冷冷说道。
瞥一眼那泛着寒光的黑色刀刃,女子再不敢往程易跟前凑了。
“本王的耐心实在有限。”
程易颇有些不耐烦。
“看在你生了个好女儿的份上,本王就再给你一个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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