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程易勾了勾嘴角:“莎车还有多少兵力?”
那将士又道:“好不容易才凑齐了8万人马。”
区区8万兵马,居然就敢与神策军正面较量了吗?
程易真不知该说那莎车国王是艺高人胆大,还是蠢而不自知。
又了解莎车一些情况后,程易便命那将士先行退下了。
不过,等那将士退下之后,程易才又想起来,他先前放走那个莎车士兵的时候,并未跟对方说出自己的身份。
想到这里,程易忍不住发出几声哼笑。
一夜安稳。
……
翌日。
程易才刚醒,便被收到风声的渠勒国王再次请入了去了王宫。
不过这一次,程易见到的就不再只是渠勒国王一人,而是还有满殿的文武大臣。
“本官听王上说,圣鸣王昨日主动挑衅了莎车国王?”
一名留着山羊胡的官员看向程易,口气不善地质问出声。
程易挑眉看向渠勒国王,待他看到渠勒国王也是一副烦透了的模样后,心中便了然了几分。
看来,是渠勒国王说服不了群臣,才派人火急火燎把自己叫了过来。
“正是。”
程易挺直腰板对那山羊胡官员说道。
“不知圣鸣王,可否给吾等一个解释?”
那山羊胡官员不依不饶道。
“解释?”
程易忽地冷笑一声,看向那山羊胡官员的目光,也倏地变成锋利似利剑一般。
“本王凭什么要给你解释?”
山羊胡官员表情当即变得难堪起来,只是他刚准备质问,就无意中接触到了程易那森冷的目光。
山羊胡官员忍不住打了个颤,气势顿时便矮了一截。
“此事事关我渠勒安危,圣鸣王难道不应该给吾等一个解释?”
程易嗤笑一声,道:“你是懂带兵打仗,还是知晓对敌之策?本王与你说再多也不过是多费口舌而已。”
“你!”
山羊胡官员一滞,登时变得气急败坏起来。
“那敢问圣鸣王,此战胜率多少?”
“自然是十成十。”
程易气定神闲说道。
“那若是败了呢?”
山羊胡官员继续喋喋不休。
程易皱了皱眉头,显然对他如此无礼的问话颇为不悦。
“你可知道,神策军从未败过。”
程易面露讽意看向山羊胡官员。
“你身为渠勒官员,非但不盼着本王打赢这一仗,反而字字句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本王倒想问问你,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程易此话一出,原本还在看戏的其他官员,立马反应了过来。
山羊胡官员还想说些什么,可目光一转,便看到自己的同僚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经逐渐浮起怀疑的神色。
端坐与王座之上的渠勒国王,见到如此情形,整个人都通体舒畅了。
想当初,如果不是那山羊胡官员以死相逼,非要让渠勒公主远嫁和亲,渠勒国王也不会选择送女儿离开的下下策!
想想那山羊胡官员当初引经据典,驳地自己毫无反手之力,却又始终占着忠君爱国这个借口,让自己想惩治他都无法下手。
再看看对方眼下那一脸虽然愤懑,却又不得不憋着的模样,渠勒国王就不由畅快异常。
真是天道好轮回!
“王上!莎车国王亲率大军打过来了!”
就在此时,殿外忽然响起一道急促的呐喊声。
满朝大臣当即哗然!
“来了多少人?”
待到那发出喊声的士兵冲进来,当即便有大臣忍不住问道。
那士兵沉思片刻,随即说道:“粗粗看去约莫有7、8万人马!”
“王上!臣听闻神策军此番前来西域,不过只有区区5万人马,这如何能敌得过莎车大军!王上!圣鸣王这是要陷我渠勒置万劫不复之地啊!”
那士兵话音才刚一落,才刚偃旗息鼓的山羊胡官员,又立马跳出来自以为是道。
真是风停了,雨停了,他又觉得他行了。
看着山羊胡官员脸上沾沾自喜的表情,渠勒国王都觉得此人多半脑子有病。
程易冷笑出声,斜睨那山羊胡官员一眼,说道:“这位大人,你是在窃喜神策军不是莎车大军的对手吗?”
程易这话一出,刚刚还暗喜的山羊胡官员,整个人又瞬间僵在了原地。
而殿中的其他官员,看向此人的眼神也愈发怪异了起来。
“圣鸣王见谅。”
看够戏的渠勒国王终于开口。
“眼下莎车大军来袭,还望圣鸣王不计前嫌救我渠勒百姓!”
渠勒国王站起身来,一路走下台阶来到程易面前,诚恳万分说道。
程易耸耸肩:“王上放心,本王素来不喜欢迁怒。”
话音落下,程易便转身走向了殿外。
望一眼程易的背影,渠勒国王狠狠瞪了眼那山羊胡官员,而后便传侍卫进来将人拖下去关押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对方并非真的投递叛国,可但就他今日对程易无状这一条,也足够让渠勒治他一个犯上之罪了!
“王上饶命啊!王上!!饶命啊!”
那山羊胡官员一边声嘶力竭大喊,一边被侍卫毫不留情拖了下去。
见状,其余未曾参与到今天这场朝堂纷争的官员,都不由心下一松。
……
城外。
程易率领5万神策军与8万莎车大军对峙而立。
“你就是渠勒国王搬来的救兵?”
莎车国王走上前来,眼神充满蔑视地扫了程易一眼。
“其他伏兵呢?都叫出来吧。”
莎车国王傲慢开口。
“伏兵?”
瞧着对方那副眼高于顶的模样,程易不由失笑出声,什么时候他对付这种虾兵蟹将还需要提前设下伏兵了?
“我知道你已经怕了,放心,只要你愿意投降,我愿意将你收入麾下。”
莎车国王继续道。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些问题?”
听了半晌,秦善道终于忍不住戳了下身边的房遗直,低声问了一句。
房遗直哼笑一声,说道:“估摸着是。”
这厢,两人正在窃窃私语,那厢,程易已经独自走上前去。
鸿鸣刀连同刀鞘被程易拄在地上,他的重心随之偏移,整个身体都变得倾斜起来。
滚滚黄沙中,倚刀而立的程易,看上去云淡风轻,但无意中却已经流露出了几分横扫千军之态。
看着如此这般模样的程易,莎车国王忽然没来由感到了一阵心悸。
不过,他很快便将这份突如其来的心悸强压了下去,而后又上下扫视程易一眼,而后眯了眯眼睛。
“你是唐人?”
莎车国王忽然问了一句。
程易坦然点头:“不错,我正从大唐而来。”
“呵,这么看来,你的目光也实是不怎样,不然,又怎么会投奔渠勒国王这个没用的懦夫?”
言罢,莎车国王又发自内心的轻蔑一笑。
听到这话,程易忍不住撇了撇嘴。
不是!
到底是谁告诉这个莎车国王,自己是投奔渠勒国王的破落户的?
唉,还以为这莎车国王有多厉害,现在看来,自己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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