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气势汹汹带人上门对质的楚王李宽,裴寂也是吓了个半死,一口咬定是这妖僧自己利欲熏心,散播流言蜚语,污蔑本官!
“裴大人你要讲良心啊,是你亲口对我说楚王殿下最近风头太盛,要打压一下,我有好几个弟子也都听到了,他们都可以出来作证!”
法雅一看急了,挣脱薛仁贵等人的束缚,冲到裴寂面前,一把抱住他的腿,又哭又号,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你这妖僧,到底是受何人指使,竟然如此大胆,胆敢污蔑楚王殿下和本官!”
裴寂又惊又怒,一把扯住法雅的衣服领子,大声怒吼道!
“裴大人,本王想你和法雅禅师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你们先心平气和的商量商量,薛仁贵,咱们外面侯着!”
“是!”
李宽带着亲卫来到外面,听着屋子里越来越高的争吵声,冷冷一笑。
演,看你们能演到什么时候!
突然,屋子里的争吵声停了,一声惨叫骤然响起!
李宽急忙踹开门一看,裴寂竟然倒在血泊中,胸口叉着一把锋利的剃刀!
“那妖僧,刺伤了老夫,从,从后窗跑了……”
裴寂捂着胸口的伤,有气无力的向后窗一指,薛仁贵就要率人追过去,怎料李宽一把拽住他,指指床底下。
床铺被挪开,露出法雅的尸体。
尼玛,当老子没看过连城诀呢!
这套把戏过时啦,裴大人!
裴寂脑子嗡的一声,糟了,被小王爷看穿了!
“这法雅禅师也真是想不开,被大人识破奸计后就一刀刺伤了大人,然后钻到床底下一头撞死了,唉,礼佛之人,心胸竟然也如此狭窄,可悲可叹啊!”
李宽摇着头,将裴寂扶起来,悄悄在他耳畔嘀咕了一句,裴寂圆睁双眼,一脸不甘。
但最终,他还是轻轻点了下头。
“好好的一个有德禅师,竟然就这么一头撞死了,可怜可怜啊!”
李宽领着亲卫们站在裴府院子里,大声叹息着,裴寂听在耳朵里,暗骂一声这小王爷卑鄙无耻!
要不是你推动盐税,断了我裴家的财路,老夫也不至于让法雅贼秃编排你的流言蜚语!
没想到你竟然把法雅这秃驴提到我府上来,与老夫当面对质!
法雅这个狗肉上不了席面的东西,被你吓唬两下就原形毕露,你又借口溜了出去,老夫才对他动了杀心!
可千算万算,这小王爷竟然识破了我的杀人计谋,抓到了我的把柄!
唉!
小畜生,此次被你这般算计,是老夫看走了眼,阴沟里翻船,你给老夫等着!
只是眼下,不得不先委曲求全一些……
第二天,满街都在传言法雅禅师圆寂之前,得佛祖点化,说大唐有圣人降世,辅助吾皇开疆拓土,造福黎民。
这圣人就是咱们的楚王殿下云云……
“昨天不还传言殿下是恶鬼转世么,怎么今天就变成了天降圣人?”
萧府,莲儿对流言蜚语变化之快感到震惊。
“小丫头,乖乖的听话,不然本小姐一枪崩了你!”萧云霓抱着霰弹枪,对准莲儿的脑门,嘻嘻笑着威胁道。
“小姐你还笑得出来啊,柴家提亲的人已在门外了!”莲儿急得直跺脚,一把推开枪管,焦急喊道。
“唉,我到底哪里好,每天求亲的人踏破门槛,烦死了!”萧云霓惆怅一声,转着手里的短霰弹枪,手拄香腮,连连叹气。
“要不咱们也散布流言,就说我得了失心疯,看看谁还敢上门!”萧云霓忽然眼珠一转,自以为想到了一个妙计。
“是啊,小姐姿容丑陋,又得了失心疯,那些功勋亲贵的公子们自然不敢来提亲了……”莲儿无奈叹了口气,“可是楚王殿下也会对您敬而远之了!”
“他会来的,昨天在大总持寺,他认出我了。”萧云霓眯起漂亮的大眼睛,嘴角带了一丝笑意,悠悠说道。
“真哒?”莲儿又惊又喜,“小姐昨天真的见到楚王殿下了?那你们没有执子之手,互述衷肠?”
萧云霓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短霰弹枪,“知道这是什么吗?”
“铁管子?”
“铁你个头啊!”萧云霓俏脸绯红,想起李宽的笑容,心怦怦直跳,那个臭小子,你到底来不来提亲啊!
你再不来,本姑娘就要被别人拐跑啦!
“阿嚏!”
李宽连打了三个喷嚏,李二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孩儿莫不是受了风寒了?等下让太医院的人给你好好看看。”
“父皇放心,孩儿一向身体康健。”李宽拿起手帕擦擦鼻子,“突厥特使为何现在来到,这其中必有蹊跷。”
“你是说,他们并非为了何谈,而是……”
李二脸上显出一丝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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