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公子是否愿意接受老夫传承?老夫愿意将毕生功力全部传授于你。”
无崖子看向慕容兴说道
他心中在测试慕容兴,毕竟人人都会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慕容兴如今武功近乎达到顶尖高手梯队之中,而破解棋局之人却是他的妻子,想看看慕容兴会做和选择。
“前辈说笑了,破解棋局之人乃是我未婚妻,继承前辈传承之人也应该是她。”
慕容兴摇头拒绝道。
“老夫毕生修为最少七十年功力,不说绝顶与江湖之中但也不差,慕容公子还请想清楚了再说,老夫可以给两位一天的时间。”
无崖子再次劝解道。
“不必了前辈,我想以我妻子天赋一旦继承前辈功力,也不会堕了逍遥派名头。”
慕容兴再次拒绝。
“哈哈哈,想不到你心性如此果决且坚定,若是棋局是你破解该有多好,老夫也不是食言之人,姑娘你过来吧,老夫希望你能将逍遥派传承下去。”
无崖子突然将手中戒指向递向木婉清。
木婉清回头看了看慕容兴,见他点头这才接过戒指,然后规矩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徒儿再磕六个,这是本门规矩。”
无崖子微笑说道。
木婉清再次磕了六个头。
无崖子轻轻抓住木婉清手腕,这才上上下下的细细打量。
突然木婉清只觉脉门上一热,一股内力自手臂上升,迅速无比的冲向她的心口,不由自主的便以自己内力相抗,无崖子一笑随即将内力尽数收回。
“徒儿你放宽心便是,不必抵触。”
木婉清以为他是试探自己内力的深浅,不由得面色通红不好意思笑道:“以前经常跟随母亲练功调息,后来多数是自己行走于江湖之中,突然被人试探不由自主便抵抗了起来。”
不料无崖子却笑道:“甚好甚好,如今你功力尚浅,倒是不用费多大的功夫。”
无崖子说话之间,木婉清突然觉得身软洋洋地,便如泡在一大缸温水之中一般,周身毛孔之中,似乎都有热气冒出,说不出的舒畅。
片刻功夫,无崖子放开她的手腕。
“为师用本门功法北冥神功,将你的内力都尽数化去了。”
木婉清一惊,什么时候,自己内功竟然被废了,突然运气却毫无气感,顿时只觉四肢百骸尽皆酸软,脑中昏昏沉沉,望出来犹如天旋地转一般,情知这老人所说不假,没想到天下间还有这种奇门手段。
“师傅为什么将我内力散去呀?”
木婉清好奇的问道。
“你所修行的内功太过平凡,而且内力杂乱不精,为师只好帮你散尽修为,好将这精纯内力尽数过渡于你。”
无崖子一摆手说道。
“师傅若是我接受了你毕生修为,那你会怎么样?”
木婉清突然说道。
无崖子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你老人家会死?”
木婉清紧盯着无崖子眼睛问道。
“徒儿太聪明可不是一件好事,再说人都是最终要归于尘土,你又何必计较,只要你将逍遥派传承下去便是完成为师的心愿了。”
无崖子突然说道。
“师傅可我接受不了。”
木婉清眼角突然留下一滴泪,然后泪水如雨滴般滑落。
无崖子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安慰她。
“婉清就算你师傅不将功力传授于你也快时日无多了,而他将功力传授于你,也算是借助你换一种方式活在这个世界上,既然你师傅要你传承萧遥派,那你就用你师傅传授给你的内力守护萧遥派便是,也算完成他老人家一个心愿。”
慕容兴扶起哭泣的木婉清说道。
无崖子突然哈哈一笑说道:“难怪慕容公子年纪轻轻武功卓绝,就连看待问题都与旁人与众不同,痴儿为师的确时日无多了,就算还能在活几十年我这残疾之人又能如何,慕容公子扶她坐好。”
无崖子突然身形跃起,在空中一个转身银发纷飞,头下脚上的倒落下来,脑袋顶在木婉清的头顶,两人天灵盖和天灵盖相接。
“师傅不要。”
木婉清用力摇头,想要将无崖子摇落。
但无崖子用北冥神功的头顶便如用钉子钉住了木婉清的脑门一般,不论如何摇晃,始终摇他不脱。
木婉清脑袋摇向东,无崖子身体飘向东,木婉清摇向西,无崖子跟着飘向西,两人连体,摇晃不已。
木婉清更是惶恐,失声大哭了起来,眼泪跟不要钱一般往下滑落。
慕容兴在一旁无奈说道:“婉清,这也算是你背负这师傅遗志帮他活下去,让你的双眼帮他多看看着繁华的世界,替他照顾好遗落的萧遥门人。”
木婉清这才不在抵抗,只是眼泪还在无声的滑落。
片刻后木婉清只觉得全身轻飘飘地,便如腾云驾雾,上天遨游;忽然间身上冰凉,似乎潜入了碧海深处,与群鱼嬉戏。
忽然感到点点滴滴汗水落在自己身上。
这时头脑却也渐渐清醒了,她睁开眼来,只见那老者满身满脸大汗淋漓,不住滴向他的身上,而他面颊、头颈、发根各处,仍是有汗水源源渗出。
无崖子突然滑落,慕容兴上前一把扶住对方,将他轻轻放到石床之上。
木婉清突然看向无崖子
“师傅”
木婉清只说了两个字,不由得猛吃一惊,见师傅好像已然变了一人,本来鹤发童颜的俊脸,此刻竟布满了一条条纵横交叉的深深皱纹,满头浓密头发已尽数脱落。
无崖子看向木婉清有气无力的一笑。
“痴儿不必太过悲伤,人都有这一刻,你福泽深厚,年纪轻轻便得次机缘,实乃天意。”
木婉清起身跪在无崖子面前。
“师傅,徒儿多谢师傅传功造化,一定完成师傅之托。”
“好。”
无崖子说完一个好字,便再无声息。
木婉清忙上前查看,此时无崖子依然气息全无。
木婉清此时又大哭了起来,慕容兴摇头,女人果然是水做的,一天时间哭了那么多次。
“婉清不必在哭了,应当早日完成你师傅之托,重掌逍遥派将他老人家衣钵传下去。”
慕容兴劝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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