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郎中在,在丫头那边。”跑去请郎中的伙计回话。
“你丫猪脑子进水了。老太太躺着了,郎中跑那去干啥子?”地主家的大怒。
“丫头她,她头上出血了。就,就---”伙子辩解。
“死了算了,你也去死吧。你,你跟那个丫头滚,不要待着了。”地主家的发飙。
“当家的,小的错了,俺就去叫,叫郎中不给丫头看,看了。”伙子吓得屁滚尿流的。
伙子跑到锅屋里,郎中已经给丫头弄好,刚出了。
“先生,先生,给俺家太太去看看吧。”伙子扶着郎中去了老太太的房间。
地主家的看郎中来了,心也稍微平静点。
“当家的,老太太没啥大碍,休养休养就好了。”郎中看完了,起身准备离开。
“先生,不开点方子?”地主家的问。
“没啥大碍,只是惊着了。吃药倒是不必啊。”郎中回答。
“这,这,万一——”地主家的有点不放心。
“那,那这样,开点休养静心的吧。”郎中坐到桌子旁,提笔写下个方子,交到地主家的手里,吩咐伙子务必按照先生方子去配药。
郎中正准备告辞离开,又转回来。
“当家的,能借步说话?”郎中问地主家的。
“先生,有话要说?”地主家的问。
“太太静养几天就好了,倒是那个丫头——”郎中提醒道.
“先生有话尽管讲。”地主家的说。
“要不抓药治一治,不出五日,恐怕——就成麻烦事了。”郎中的话跟针似的刺了一下地主家的。
郎中等了一会儿,料想当家的会让他开个方子。
地主家的啥也没说。
郎中刚到家坐下,地主家的伙计跟着进了屋。
“先生,俺当家的,请你给丫头开个方子。”伙计说。
“你们当家的发善心咯”郎中冷冷地笑了笑。
伙计们都晓得,不管五子娘做的多好,当家的总拿她开刀,说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的。个中缘由,恐怕只有当家的知道。
听老早前在地主家干活的李婶讲,五子娘是现在当家的老子与家里的丫头搞出来的。那按辈分来讲,那就是五子姥姥以前也在地主家的当丫头。
当家老子得了官府的赏钱,开心地在酒店里大摆筵席,请那些乡里士绅们分享宠幸。喝醉了回到家了,又吵又闹。
晚上,家里的人被搞得累倒的累倒,不管的不管。只剩下五子姥姥一直守在旁边。五子姥姥也吃不消,趴在凳子上睡着了,当家老子带着酒劲强抱着五子姥姥,扔到床上,恐吓她,扇打她——
接着,当家老子跟饿狼似的,趁着老太太不在家,就强迫五子姥姥,天天在地狱里一样度过,又无法反抗求救,更不敢说出来,谁会相信呢?到头来,自个咋活啊?
“老爷,老爷,俺,俺——”五子姥姥哭着跟当家的老爹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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