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十分的无聊,苏清音原本还秉着身在其位就谋其职的想法竖起耳朵认真的听了一会儿。
半晌两个眼皮子上下又开始打架,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有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啊?比如说:什么谁是谁的心腹大患啊,再比如哪个国家可以趁火打劫啊,再不济哪里有个什么水灾啊啥的。
可这都是一些什么东西?
谁谁谁看谁不顺眼参了谁一本,这种小事情至于说出来吗?
“皇上,臣有本启奏。”
“讲。”萧逸淮神色淡然道。
“老臣想要问问丞相大人,为何要针对老臣的女儿。”
苏清音有些迷糊,乍一听到这话人都有些懵。
“苏爱卿,定远侯的话可是真的?”萧逸淮一双眸子看向苏清音。
萧逸寒也看了过去,这两个人平日里就是敌对关系,也不知道这次这小子要怎么解决了。
苏清音是懵逼的,不是你女儿是圆的是扁的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针对他女儿了?这是不是纯属找事情?
等等,定远侯?这个她还真知道,跟她是政敌,萧逸淮这家伙扶持她成为丞相,想来也是要跟定远侯对抗的吧,毕竟定远侯也算得上是萧逸淮的心腹大患了。
“定远侯这话说的,古有女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说不定令爱对本官也是这个想法呢?本官知道本官潇洒不羁,玉树临风,不过本官暂时不打算娶妻,还请定远侯转告。”苏清音一顿胡扯。
上首的萧逸淮嘴角一抽。
萧逸寒单手握拳挡在鼻子下方,肩膀有些抖动。
定远侯气的整个人都在抖,苏清音这个小王八蛋怎么还不死?他要是再不死,他就得先死了。
这小子以前就挺讨人厌,现在更加讨厌!
不过一想到自家女儿,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怎么着?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怎么就偏偏看上苏清音了。
有这么个女婿,他先能早登极乐。
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丞相大人,你就算是看不惯老夫,也不至于如此对待小女。”定远侯今日非得给自家闺女讨个公道不可。
苏清音嘴角一抽,她到底怎么了啊,她怎么他闺女了?
等等,这事儿好像听池鱼说过来着,因为一个姑娘纠缠不休,她才说了一些狠话,希望那姑娘能想明白离开来着,不会就是这位定远侯的女儿吧。
她听池鱼说过,定远侯就只有一个女儿,十分的宠爱。所以……今天参她一本好像挺正常的。
“东陵大好男儿多的是,令爱何必非要本官?再说了本官这不也是为了令爱好吗?”苏清音看着定远侯。
定远侯一噎,他是不喜欢自己女儿非得缠着苏清音,也说过很多次,但是根本没办法说服啊。
所以这气就冲着苏清音了。
苏清音大概也明白是谁买凶杀她了,一方面是因为自家女儿,一方面是因为官场仕途。
无论哪方面,她苏清音都是碍着这位定远侯了。
“再说了,定远侯是否太过宠爱令爱了?导致现在都管不住自己女儿了吗?”苏清音毫不客气的开口。
买凶杀她,还指望她能好声好气的说话不成?
“更何况,本官前段时间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看本官不顺眼,本官添了些伤,说话有口无心,还请定远侯见谅。”苏清音嘴角上扬,看着定远侯缓缓道。
定远侯气的牙根子都要磨碎了,骂他女儿在前好吗?所以他才雇人给苏清音一个教训的,怎么苏清音这么一说反而是她因为伤势太重,自家女儿无理取闹,所以才说话重了一点?
萧逸淮在上首饶有兴趣的看着,苏清音这张嘴可谓是极毒,瞅瞅给定远侯气的脸都绿了。
萧逸淮感觉心里舒服了不少,这定远侯他暂时动不得还不能让他气一气吗?
不过……苏清音的这番变化确实让他有些怀疑,一个人能变得这么快吗?
定远侯就不是这表情了,简直要气疯了。
手指指着苏清音不停的颤抖,然后白眼儿一翻……晕了过去。
连忙有人道:“哎呀,定远侯被丞相大人给气晕了。”
苏清音撇了撇嘴,就这战斗力还跟她吵架呢?心理素质不行啊,得加强锻炼啊。
这话要是让定远侯知道了,恐怕得气的在站起来跟苏清音再吵一架!
冷云霆看热闹不嫌事大:“丞相大人口才见长啊,佩服佩服。”
“客气客气。”苏清音笑的露出八颗牙齿回了一句。
萧逸淮:“……”这小子怎么感觉更加的不要脸了?
萧逸寒:“……”极品!
“将定远侯抬回府。”萧逸淮挥了挥手道。
早朝并没有因为定远侯晕了过去而停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今日早朝就到这里,丞相留下!”萧逸淮道。
苏清音原本有些喜色的脸顿时就青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她不饿的吗?
一路上跟着萧逸淮和萧逸寒到御书房,苏清音饿的有些烦躁。
“定远侯一事,丞相怎么看?”萧逸淮问道。
嗯?这才是要谈正事了吗?
“臣什么都不知道!”苏清音保险起见,回了一句。
萧逸淮脸色一青:“定远侯手里的兵权不容小觑,又跟镇南王交好,镇南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哦,兵权的事儿啊。
这事儿她之前了解过来着,镇南王是先皇提拔起来的,因为南祈的四皇子就是镇南王上战场打赢了,南祈皇帝才将那位四皇子送来东陵为质子。
所以给了封号为镇南王!
镇南王有一个儿子,不学无术。而定远侯有一个女儿,娇纵蛮横,这不就是绝配吗?
“皇上,这世上不一定非要硬碰硬去拿兵权,有时候曲折一下也有想不到的意外。”苏清音道。
萧逸淮有些不解,萧逸寒在一旁倒是反应过来了:“你是说定远侯和镇南王联姻?”
苏清音点了点头:“本来就是一桩婚事,以那两位怕是怎么都不会愿意,到时候还用得找挑拨吗?”
萧逸寒顿了顿:“你这招是真的狠。”
谁不知道镇南王和定远侯十分宠爱自家孩子,一个觉得娶公主都绰绰有余,一个觉得嫁给王爷都是王爷高攀,给孩子宠的不成样子。
虽然两个人是一个阵营,为了自家孩子反目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萧逸淮揉了揉眉心,这方法他确实没想到,因为他压根就没有往联姻方面上去想,他觉得要夺得兵权回来,就应该光明正大的。
谁知道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能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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