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叹了口气,继续道:“皇上也别气,如今已经有证据证明平宁侯清白,臣妾想很快就能水落石出的!”
“朕一定会找出那凶手!”朗朗乾坤下,居然谋杀朝廷命官,诬陷朝廷大臣,真是嚣张之极。
贵妃盛了一勺粥喂到皇上嘴边:“皇上别想这些烦心事,那些个人再闹腾,这大齐总归是皇上的天下!”
皇上拍拍贵妃的手:“还是贵妃懂朕的心意!”
“臣妾不懂朝政,但在臣妾心里,皇上天子之威,没有皇上做不到的事!”贵妃一脸崇拜,眼神娇娇媚媚的,一如刚进宫那般。
皇上被贵妃一番话说的内心熨帖之极,没多久,御书房里笑声阵阵。
景王前几日在御书房为平宁侯求情,气的皇上摔了杯子,让凤阙殿的崔后高兴了好几天
赵穆几次去侯府,都被陆青拦住了,没有见到陆瑶。
这几次三番的,他察觉出了不对劲,他在院中和陆青说话,每次都是迎春或者嬷嬷出来传话,并不见陆瑶露面。
赵穆派了自己侍卫引开了陆青,直接闯进了房里。
陆瑶的院子他之前来过,房间格局他也清楚。
迎春看到赵穆吓了一跳,说话都不利索了:“殿下怎么来了,小姐,她已经休息了!”
“本王只进去看一眼,不吵醒她!”赵穆说着便往里走。
迎春忙拦住去路:“殿下,小姐真的睡了,殿下改日再来吧!”
赵穆没那个耐心,推开迎春直接进了内室,床铺上并无一人。
迎春脸色已经吓白,连忙跪下:“求殿下恕罪,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她去了夫人房里!”
“既是去了侯夫人那里你为何要几次三番阻拦,你家小姐到底去了哪里,还不从实招来,若是你家小姐出了事,你可担待的起!”赵穆脸色冷下来,声调也无往日的和气。
“我家小姐是去了夫人房里,是奴婢记错了,求王爷饶恕!”迎春低着头,不停的磕头,不敢和景王对视。
景王沉沉冷笑:“你素来懂规矩,本王以为你是个懂事的,没想到竟也是如此糊涂,告诉本王,你家小姐是不是去了江南?”
迎春只摇头,并不说话,景王早就已经怀疑陆瑶不在府中,今日来不过是确定自己的怀疑。
“你知不知道就在前几日从江南押回京城的犯人途中遇刺,连大理寺和御林军都吃了亏,那江南是什么地方,你家小姐孤身前去,岂能活着回来?”
迎春听到景王最后这句,倐的抬头,吓的眼泪直流:“是奴婢错了,奴婢不该瞒着殿下,我家小姐是去了江南,求殿下救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不能出事!”
赵穆居高临下的看着迎春:“你放心,本王一定救你家小姐回来,只是这样的事仅此一次,否则本王即便是有心,也帮不了她,知道吗?”
迎春点头,赵穆接着又道:“今日本王来过之事就你我二人知晓,不必告诉旁人,你家小姐不在京中之事继续替她瞒着,免得遭人猜疑!”
赵穆知道陆瑶去了江南,一刻也不敢耽误,回府收拾了几件衣物,带着王府护卫下了江南。
等这消息传到宫中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皇上知道这事去紫兰殿的时候贵妃正哭的厉害:“本宫怎么生了这么个痴情的愣子,若是出了什么事,本宫也不要活了……”
“爱妃!”
贵妃听到皇上的声音抬头,一双哭红的双眼看着皇上,拿绢子擦了擦眼睛:“皇上,臣妾失仪了!”
“朕都听说了,老四这次确实不像话!”皇上伸手拍着贵妃的肩膀。
“皇上,穆儿这孩子一碰到瑶儿的事,全没了分寸。”贵妃泪眼盈盈的看着皇上。
皇上没有立即说话,眼睛看着贵妃,心里想着,不然给这俩孩子赐婚算了。
他也不想做那棒打鸳鸯之人,可终究没说出口。
人心叵测,谁知这陆家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崔家,外戚尾大难掉的苦只有他最清楚。
皇上拍着贵妃肩膀:“爱妃放心,他带着王府护卫离开,又是朕与你的孩子,下面的官员定回保护他,不会有事的。”
贵妃看皇上依旧没有松口答应婚事的意思,虽有不满但也只能作罢。
看来这陆家是真的不成了,如今也只能用正妃之位稳住徐家了。
这个时候万不能再失了徐家的支持。
江南
那日,船被毁坏,沉入水中,幸好岸边的水不深,赵恒命人将船重新打捞了上来,自然也寻回了陆瑶的东西。
赵恒派人把东西送到陆瑶房间时,陆瑶正在绣荷包。
既然已经答应了,那肯定是要做到的。
夏竹兴冲冲的检查东西,竟一样不少,为着这些东西,她还心疼了好久呢。
带给瑾儿小姐的礼物小姐可花了不少银子呢。
“小姐,楚王殿下人还不错!”夏竹把东西收好后道。
“人家把你东西找回来就不错了?”陆瑶笑,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容易被收买了。
“他昨晚救了小姐,奴婢当然感谢他,只要他不欺负小姐,他就是奴婢的大恩人,奴婢日日供着他也愿意呢。”夏竹快人快语道。
“咳!”一声咳嗽,主仆二人齐齐抬头。
陆瑶看到赵恒站在门口吓的一针扎在自己手指上,这血登时便出来了。
“小姐……”夏竹人还没跑到陆瑶跟前,便被赵恒先一步挡住:“退下!”
夏竹自不会听,这楚王怎么神出鬼没的,害的小姐扎到手。
“你先出去吧!”陆瑶自知赶不走赵恒,只能让夏竹先出去。
不然这夏竹爆脾气上来,不知又要说什么胡话。
夏竹气的跺脚,气哼哼的走了,她刚才说了什么现在收回,这楚王殿下太讨厌了。
赵恒捉住陆瑶冒着血珠子的手指,掏出帕子按在上面:“疼吗?”
陆瑶摇头:“不疼!”
哪个人刚做针线时没被针扎过几下,那时候才叫难过的。
现在不过是小小扎了下,哪就有那么疼,过会儿就好了。
“真不疼?”赵恒看那被针扎的地方都红肿了,实在碍眼。
“殿下若不信,你自己扎下试试?”陆瑶看他蹙眉的认真模样,忍不住开起玩笑。
赵恒目光从手指移到陆瑶脸上,笑起来如春光般明媚,照得人眼前豁然一亮。
第一次见她在他面前笑的如此无顾忌。
这样才是,做什么每次都一副怕他的样子。
赵恒听完当真伸出手到陆瑶面前:“随你扎!”
陆瑶一愣,牵起唇角,带出一抹笑意:“我可不敢,免得殿下又要给我加罪名!”
“本王岂是那般小气!”赵恒知她开玩笑,也随他打趣,心情轻松许多。
“殿下每次都拿夏竹出气,可不是小气的很!”夏竹那丫头直脾气,除了她的话谁的都不听。
在陆府里,就是连娘都很少指使这丫头,赵恒倒是不客气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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