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我吗?万一他们不怀好心,想把我推到那个位置,那不是让我当替死鬼?”
“就你?哼!”
“你哼是什么意思,你别吃了你!”肃王抓过桌上的纸袋,他就是脑子抽了才会给他带包子,真是疯了。
“不吃就不吃,五哥过几天要是有消息回来,你可别来求我。”顾昭华底气足的很。
肃王虽是亲王,但他到金吾卫时间尚短,没有自己人,自然没有私下消息渠道。
顾家不一样,顾家就算之前不掌兵的时候也有自己的消息来源,顾昭华是顾家独子,顾将军已经慢慢把顾家的资源都交给他打理。
赵煊心里有点憋屈,亲王混得不如郡王,这都什么世道,有个皇帝爹有什么用。
虽然不服气,但还是默默的把包子放回了桌上,反正他都快吃完了,没剩几个了,吃就吃吧。
顾昭华拿过包子,又吃了一个,香,就是香,比刚才还好吃。
“你能不能别吧唧嘴,隔壁帐篷都听到了。”其实也不算吧唧嘴,都是世家子弟,没这些坏习惯。
就是看不惯他那股子小人得志的模样,受不了。
“吃别人的就是香。”顾昭华故意气他。
赵煊:……
臭不要脸,应该放点泻药。
顾昭华看气的差不多了,也就算了:“好吧,看在五哥的面上呢,我就提点你几句。”
“提点?你提点我?”这说法他很不乐意听。
“不然呢?”就他现在怂的呀,都不想和他做朋友。
“说!”赵煊没好气道。
“你要是天天待在金吾卫里练兵,巡防,我保证,冯尚书绝对不敢日日让你议事的时候去当吉祥物。”说白了,内阁议事有王爷们什么事啊。
连太子都不能参政,除非皇上授意,一个亲王议什么政,那都是冯尚书那个老头使坏呢。
毕竟刚当了内阁一把手,要把位置坐稳了只能有功,不能有过,有几个王爷在,也好有人能背锅不是。
这是五哥不在京中,五哥若在,才不会那么好拿捏,冯尚书能把自己头发愁没了。
肃王顿时来了精神:“你这话怎么说?”
“那我问你,金吾卫是干什么的?”
“维护京城治安啊。”
“那我再问你,细作是不是在京中?”
“是啊!”这要不是京中混进了细作,大家能这么紧张吗?
“那你就问冯尚书,若耽误了金吾卫抓捕细作这个责任他担是不担?”
赵煊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今日冯尚书把平宁侯和顾大将军都请去,可不就是那个意思。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赵煊一拍脑门。
“要不怎么说你……”蠢呢。
顾昭华看着肃王高兴的跟二傻子似的,没好意思打击他。
赵煊只顾高兴,也没仔细听:“别说,你小子最近还真有点能耐了。”
“那是!”他肩负重任呢,不能给五哥丢脸啊。
“我这就回金吾卫去,要是冯尚书再派人找,我就让人把他们抬出去。”赵煊这会儿精神了。
顾昭华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堂堂武将还治不了那群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官了?
笑话。
赵煊傻乐着走了,走的时候正好和顾大将军打了个照面。
顾将军看着儿子吊儿郎当的坐在那儿,咳了一声,顾昭华立马起立站好,猫着身子道:“爹,你怎么来了。”
“你小子是不是又欺负肃王了?”这俩孩子从小就不对盘,肃王没少挨儿子的打。
“没,我哪敢,他是亲王,高我一级呢,儿子是巴结讨好他呢?”
“哼!”顾大将军才不信他的鬼话,这熊孩子打小就嘴甜,惯会骗人。
顾将军在位置上坐下,顾昭华不敢坐,在身边站着:“爹,你来一定有事吧?”
“后日是你娘冥诞,你明晚早些回府,后天一早就要出发。”
顾昭华立马正色,不敢再插科打诨:“儿记得呢,不敢忘。”
顾昭华的改变是有目共睹的,性格这东西天生,骨子里的东西没法改,但该他承担的责任,他主动扛了起来。
顾丰生对儿子也不像以前那般苛责,以前顾老太君和长公主在的时候父子俩一见面就是鸡飞狗跳的,如今父子俩竟能在一处安安静静的说话下棋了。
晚上顾昭华早早回了府,晚膳后父子俩摆起了棋局,一局结束,又是顾昭华输:“爹不会让着孩儿吗?”
“你呀,还是太浮躁。”顾丰生将手中剩下的几颗棋子丢回盒中。
“儿还年轻,爹慢慢教儿。”顾昭华在顾将军面前还是一副长不大的模样。
“昭儿,爹可能要出京一段时间。”顾丰生道。
“出京,去哪?”顾昭华惊道。
“西北。”
“有傅家军在,爹去作甚。”有傅家军守着,契丹就算是灭了西凉也休想踏入大齐国界。
“傅家军和他们交手多年,局势僵持,双方损失都颇重,若朝廷不从中协调,边疆的百姓便无法安生。”无休止的征战,便是国库耗得起,百姓也耗不起。
再者,傅家镇守西北多年,皇上既怕傅家功高,又怕傅家和契丹等勾结,只怕皇上心中早有打算,这才一定要阻止太子殿下前往西北,皇上这是防着太子和傅家接触了。
“朝廷是要议和?”顾昭华听出父亲的意思了。
顾丰生点头:“正是。”
“既是议和又为何派爹爹去。”议和多是文官,哪有派武将议和的。
顾丰生看了儿子一眼,这孩子确实长进不少,连这些问题都看出来了。
没等顾丰生回答又听顾昭华嚯的站起身道:“难道议和是假,趁虚而入才是目的。”
不得不说,这招够卑鄙的,可若一招不慎,那前去议和的人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爹不能去!”顾昭华脸色大变,他已经没娘了,不能让爹再冒险:“儿替爹去。”
“胡闹,这是皇上的命令。”
顾昭华瞪大眼睛:“舅舅清醒了?”
顾丰生点头:“嗯。”
“那他还不如继续昏睡着。”顾昭华气愤道。
“住口,这话岂是能随便说的。”幸好这是在顾家。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我这就进宫去。”顾昭华完全无法冷静。
“坐下,此事已定,无可挽回。”顾丰生伸手在顾昭华肩膀上按了下。
“爹!”
“此次陆玉庭是主使,为父只是随行。”若论危险,没有人比陆玉庭更危险。
“你说陆玉庭?皇上到底怎么想的,专坑驸马,专坑自己人,驸马又不会夺位抢他的江山。”顾昭华要被皇上的骚操作给气死了。
“越说越不像话了。”虽然说的是大实话。
大齐皇子不好当,驸马也没好当到哪。
“儿在自己家里还不能说实话了?皇上他到底想怎么样,陆玉庭被折腾的剩半条命了,他这是欺负老实人,”顾昭华说完又觉不对:“虽然陆玉庭也不是老实人,可也不能这样……五哥是绝对不会同意的。”顾昭华气到语无伦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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