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庭,我很担心你……”
话音未落,她已被紧紧地禁锢在怀里。
他的怀抱一如既往地强势,却令人安心,陆玉庭突然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吻绵长又热烈,凶狠而又缠绵,赵绾感觉到自己快要被他拆吞入腹,只是这一次,她再没有丝毫的拒绝。
一场惊心动魄厮杀后的血腥被这个缠绵悱恻的吻冲淡,仿佛生活本该就是如此甜蜜。
珍珠悄悄转过身去,嘴角噙着笑意,驸马和公主如今是越来越腻歪了。
风无名刚才就因为慢了一步害的公子险些被刺,这会儿可不敢掉以轻心,傻呆呆的站着,动都没动。
珍珠拽了下他的衣袖:“你是不是傻,不怕被驸马怪罪吗?”
风无名傲娇的瞥了珍珠一眼:“我是公子的护卫,不能擅离职守。”
珍珠无语,骂了句傻子,自己转过身去。
风无名再看过去时和陆玉庭的视线撞到一起,风无名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穿心肺,不禁打了个寒颤,感觉到一股好强的杀气怎么回事!
他是不是……该站远点?
……
华清殿
曾江已经将陆玉庭遇刺,刺客是冰国细作的消息据实告诉皇上。
皇上却另有想法,这时机来的太过巧合。
驸马是反对开战北疆的,北疆公主来了京城不来拜见他这个大齐皇帝却频频派人私下和陆玉庭接触。
接着便又有冰国细作模仿北疆人刺杀驸马,这怎么看都像是为北疆开脱。
他们到底有没有图谋,谁都不知道。
“你确定那些刺客是冰国人?”皇上话里有话。
“是!”曾江亲自试探过,确信无疑。
“会说冰国话也算不得证据,那些刺客不也一样会说北疆话吗?”而且身上还有北疆的图腾。
“皇上的意思是?”曾江道。
皇上的制衡之术向来走的都是渔翁得利的路线,动动嘴皮子,将朝堂搅成一锅浑水,大家谁都得不了便宜。
曾江自然知道,皇上如今重用他也不过是制衡太子势力,不想太子势力在朝堂上独大。
而太子此时离京也是不想和皇上在朝堂上起冲突太甚,恐有人借此挑拨离间,可皇上似乎并不领情。
“不管是北疆话还是冰国话如今都无法确认其身份,这其中牵扯甚多,牵一发动全身,朕命你暗查此事,不冤枉他们其中任何一国,查清之后也不放过。”皇上并没有说如何不放过,可对陆驸马却是明显的不信任了。
曾江只抱手领旨:“是!”
“时辰不早,曾爱卿也早些出宫休息吧。”
“臣多谢皇上。”
曾江离开后皇上才道:“让上官峰和高鹏即刻入宫觐见!”
常贵看皇上脸色不好,也不敢耽搁,离开派人传旨。
皇上先是劈头盖脸的把上官峰骂了一顿,自上次上官峰没有猜透他的心思后,皇上对上官峰一直没什么好脸色。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一个兵部尚书居然什么消息都不知道,要他何用。
皇上最近是脾气越来越暴躁,别说什么王公大臣,脾气上来,直接就是一个奏折飞过去。
除了太子敢躲,谁还敢躲,只能跪着挨砸。
而且,皇上现在砸起来得心应手的很,一砸一个准,一下就把上官峰的官帽砸歪了。
上官峰跪在那,扶也不敢扶,冷汗直流,连个冤枉都不敢说。
你说驸马遇刺这事和兵部有什么关系呢,皇上这明显在找茬呢。
可谁让他倒霉呢,说来说去,还是怪严明舟。
这个看,过不去了。
高鹏也知道驸马遇刺的事了,但京城的防卫那是金吾卫的事,不归大内管,没他的事。
可金吾卫如今是肃王管着,他是疯了才敢往肃王身上推,那再怎么着也是皇帝儿子,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说别的解释的话也没用,总之认错就对了。
反正,这些年,背的锅多了去,也不差这一个了。
上官峰外放多年,经验自然没有高鹏丰富,比起高鹏这边一直痛哭流涕的反省自身,上官峰那句是臣失职就显得……干巴巴的。
常贵很鄙视高鹏这种行为,可俩人斗了这么多年,谁也没把谁怎么着了,看不惯也得看。
皇上骂完之后,觉得心里那股气稍微舒服了点。
让上官峰全力配合曾江查清细作的事,这京城到底藏了多少细作,一会儿北疆,一会儿冰国,还让不让他这个皇帝活了。
上官峰也无奈,他这个尚书当的窝囊的很啊,堂堂尚书配合侍郎查案,可能怎么办,还得接旨。
皇上刚接见完上官峰和高鹏,内侍过来说,六公主递了牌子,去请太医院太医,说是驸马今日遇刺动手,又引发了旧疾。
皇上点头,表示知道了,内侍要走时,皇上加了一句:“让院判亲自看诊,勿要耽误了驸马的病。”
“是!”
常贵没说话,看来,皇上对驸马疑心的不轻,院判可是皇上的人,只给皇上看诊,一般人可请不动。
不过,他知道规矩,连个惊诧的眼神都没露出来。
陆府
赵绾一看来的是院判大人,心里便明白了几分。父皇是疑心陆玉庭的伤做假。
陆玉庭岂会不知,这也是他为何让曾江进宫面圣的原因,皇上未必是真的完全信任曾江,可比起他,皇上更愿意相信曾江。
陆玉庭给赵绾了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陆玉庭刚沐浴过,头发散着,靠在榻上,倒也不用装,他偏白的肤色就给人一种病弱的感觉。
用赵恒的话说,陆玉庭长了一张招女人疼的脸。
院判活了一把年纪,对皇宫里的这些弯弯绕的事是见的多了,内侍传皇上的话说让他亲自给驸马看诊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陆玉庭脸色着实‘苍白’,慢悠悠的伸出一只手给院判把脉:“有劳了院判大人了。”
院判连道不敢不敢,摸了会脉搏,脸色极是震惊:“驸马脉向紊乱,一定要好好休养,切勿再动内力,否则神仙难救。”
赵绾一听院判这话有些坐不住了:“怎会这般严重?”
“驸马今日应是用了内力,血气逆转,容易筋脉错乱。”
“父皇最是信任院判大人,特意让院判大人前来,那驸马的身体就有劳大人了。”赵绾道。
“应该的,臣开几幅药,驸马先吃着,过几日臣再换方子。”院判觉得可以向皇上交差了。
皇上让他来的目的大概就是看看驸马是真生病还是假生病。
赵绾派人亲自送了院判大人出府,诊金自然是不菲的,这诊金不是给张院判,是给皇上看的。
赵绾待房间的人都退才担心道:“你不是说没有受伤,身体无碍,怎么会这样?”
她不懂什么内功,可静脉逆转什么的,一听就很严重。
“公主放心,我说无碍就是无碍!”陆玉庭抓住她的手,一脸的宠溺。
他刚才不过是用内力逆转筋脉,这才造成筋脉混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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