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陆瑶完全没想赵恒会吃顾昭华的醋,有点懵。
“儿子也不行!”窈窈是他一个人的。
陆瑶:……
没法聊了!
“我是因为你才特意多打听了几句,你倒不领情了,那我不说了!”陆瑶撅起红唇,偏过头去,不理赵恒了。
赵恒低头在陆瑶耳廓处亲了亲,喉骨震动发出沉沉的笑音,在安静的包厢内显得十分撩人:“原来窈窈是爱屋及乌,是我错了,那你说,我听着!”
陆瑶在他手上拍了下,发出啪的脆响,赵恒把脸凑过去给陆瑶:“打这里更响,要不要试试?”
陆瑶无语了:“我不理你了!”
陆瑶扭着身子不让他亲自己耳朵,赵恒哪里肯,直接把她摁住,不让他亲耳朵,那他就亲……
“说不说,不说我就亲了?”赵恒手指抬着她的下巴,对着她红艳艳的唇瓣低声威胁。
陆瑶被他搞得怕了:“你快放手,我说就是!”
万一等下唇瓣肿了,回家可就没法交代了。
现在她院里那些个小丫头一个比一个精。
赵恒的手指在她唇上轻轻的抚过,哑着嗓子道:“先放过你,说吧!”
“徐家只怕会借题发挥,顾三小姐又怀有身孕,以顾郡王的个性,岂能容他,若是闹出人命……”陆瑶的话停在这里,没往下说。
赵恒捏着陆瑶的手顿了下,不过很快恢复,只低低的说了两个字:“他敢!”
这个他,不言而喻是徐家。
赵恒的个性极其护短,即便是顾昭华真杀了人,他也会护着。
可赵恒这几日做的事她也让陆青打听到了,那个赌坊幕后之人正是贵妃。
贵妃因此失势,赵穆就更少份助力,必然会记恨昭华。
徐尚书是赵穆的人,只怕赵穆到时会新仇旧恨一起来,借舆论将事情闹大,到时便是皇上也保不住顾昭华。
毕竟,上一世顾昭华便是死在流放的路上。
“人心叵测,有时悲剧就是一念之间,你还是提醒顾郡王莫要冲动!”万一真闹出人命就不好收场了。
赵恒眸子暗了暗,那个徐有德确实不是个东西,活着着实是浪费粮食,就是可惜了顾三小姐。
他听昭华说,顾三小姐本是要和离的,可那徐家好言相劝,说什么会规劝徐有德,如今看来全都是狗屁。
徐有德是死是活的他不在意,可此事不能连累昭华。
窈窈不提他倒是忘了,这徐尚书就算折了个女儿对赵穆也是忠心不二。
毕竟徐尚书早年得罪了崔家,除了赵穆他别无他选。
若是昭华因此被他连累,那倒是不好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赵恒丝毫不怀疑陆瑶的话。
但他也不是好糊弄的,这些可不是随便就能打听得到的。
除非,是特意派了人去查。
即便是爱屋及乌,对昭华的事关注了些,可也解释不通无端端的去查昭华的姐夫。
陆瑶的心咯噔一下,脑子短暂的空白后开口道:“徐尚书掌管户部,又是贵妃的人,我私下多留意了些!”
中秋宫宴贵妃给她下毒的事赵恒也是知道的,她以此搪塞也算是个理由。
只是,只怕他未必肯信。
赵恒眼神快速划过一抹幽暗的冷光,再看向陆瑶时已无异样:“原是如此,窈窈有心了。”
陆瑶许久才抬起头来:“有些事情我现在不知道如何和你解释,但无论我做何事,都不会让你为难更不会让你有危险。”
上一世的事,是她心中的刺,总要自己亲手拔出来。
对赵恒来说或许没发生过,但于她,那些是实实在在发生过,她没办法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在陆瑶微微颤抖的视线中,赵恒蓦然抬起手,轻轻触上她的脸颊,陆瑶身子瑟缩,下意识闪躲了一下。
这个动作让赵恒很不满,抬起手指强势而不容反驳地捏住了陆瑶的下巴,郁郁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做什么我不过问,但不许为了别人伤害自己。”
除了窈窈,他可以纵容她做一切,否则没有人能在他眼皮底下兴风作浪。
赵恒微微眯着眼,看着陆瑶的眼神像是被浓墨染透,勾染着宛如地狱般的阴暗。
“你,是我的。”
……
陆瑶回到陆府时天已经黑了,赵恒送她回去的。
夜色漫漫,灯光靡靡。
冬日的夜晚格外的冷,陆瑶刚从马车下来,感觉风从四面八方的朝她袭来,带来一阵阵冷嗖嗖的寒意。
赵恒正要去抓陆瑶的手,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咳嗽,两人回头,正是从军中归来的陆伯山。
赵恒马上乖乖行礼:“见过岳父大人!”
陆伯山这次倒是没有为难赵恒:“随我到书房一趟!”
赵恒一愣,随即乐了,岳父大人今日竟主动让他进去,这简直前所未有。
没想到送窈窈回家还有意外之喜,看来以后要常常送窈窈回家,不对,还是早日娶回家方便。
陆瑶给父亲行完礼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大概能猜到爹爹找赵恒是为何。
她下午听赵恒说了今日贵妃被贬为美人之事,如今已过了半日,想必爹爹也知道了。
陆瑶猜的没错,陆伯山叫赵恒去书房正是因为此事。
“贵妃一事,你可知你给自己惹了多大麻烦?”陆伯山虽然嘴上不肯承认,但如今的语气,无疑拿赵恒当女婿,是自己人才会如此说。
“徐氏几次三番谋害窈窈,落此结局倒还是便宜了她!”赵恒一双眼如古井般沉静,没有丝毫的害怕。
他倒是想弄死贵妃,现在确实不是好时机,不过,徐氏再巧言令色,也不会再有复宠之日。
“皇上最忌讳兄弟相残!”尤其是先太子故后。
“岳父放心,此事并无证据证明和景王有关,我自然不会去碰父皇逆鳞,但贵妃不同!”父皇多疑,怎会容忍枕边人如此算计。
皇后在后宫虽然上蹿下跳,闹腾不休,但皇后的蠢都在明面上,让人一眼就能看透。
自己做了什么弄的整个宫里都知道,那些不是她做的也被安在她身上。
父皇忌惮崔家,但仍立崔家女为后,很大程度是因为崔皇后蠢的合父皇心意。
所以,就算贵妃汲汲营营这么多年,宠爱是有了,可后位却是丝毫没有威胁。
两个女人,一个有宠爱,一个有权力,撕了这么多年,也没分出个胜负。
老头子贼着呢!
陆伯山没想到大大咧咧的赵恒竟能想到此处:“话虽如此,却也是把景王得罪个彻底,景王在朝中颇有势力,只怕日后要找你麻烦。”
景王善笼络人心,文官清流中很有口碑,这也是为何他能和崔家抗衡的原因。
那些文官的嘴有时比武将手中的刀更具杀伤力。
“我会怕他?”赵恒在陆伯山面前不敢太放肆,表情还是收敛了些,没有太得瑟。
不过还是让陆伯山皱了皱眉头,这小子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他是没吃过那些文官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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