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早晚都得叫啊,这样才显得我们是一家人啊,是不是啊姐夫?”陆瑾朝赵恒眨眨眼。
赵恒被这小丫头鬼精灵的模样逗乐。
这丫头也就比煦儿大半岁,看起来开朗多了。
“瑾儿说的是,岳父大人多虑了!”婚都赐了,已经是一家人了。
陆伯山:……
一群皮孩子,管不了了。
陆伯山气的吹胡子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瑾儿,你姐姐呢?”赵恒看陆伯山走了才小声问。
“姐姐在里面和三婶她们说话呢!”她的雪儿怕热,这才抱着它出来透透气的。
“瑾儿能帮姐夫把你姐姐叫出来吗,我有几句话要对你姐姐说!”赵恒带着笑,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和蔼些。
陆瑾儿一双肖似陆瑶的眼睛骨碌碌转了转,赵恒在她身上仿佛看到了小时陆瑶的模样。
“叫是可以,不过姐夫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陆瑾儿歪着头,红色披风上的一圈白色狐狸毛领将她被风吹红的小脸衬得格外可爱。
“什么条件,答应便是!”赵恒答应的很爽快。
小孩子玩心重,无非就是想要什么礼物,不好和家里人开口罢了。
“先拉勾勾,大人不许骗小孩,不然要被关到熊瞎子窝里当口粮!”
“行!”熊瞎子窝里当口粮?这孩子知道的还不少。
“你不许欺负我姐姐,不许再惹她哭,不然我就让雪儿咬死你!”陆瑾儿一本正经,小小年纪就有股狠劲。
“好,我保证!”本以为小丫头是要什么礼物,没想到是这个。
倒是个有良心的,不枉瑶儿这么疼她。
“你姐姐什么时候哭了,谁惹她哭了?”他怎么不知道她哭过。
陆瑾想了想:“很早,姐姐睡觉的时候哭醒的,我问姐姐怎么了,姐姐只说做噩梦了,还不许我告诉娘和爹爹。”
她去姐姐院子里玩,中午便和姐姐在一张床上午睡。
她是被姐姐的哭声吵醒的,姐姐哭的眼睛都红了。
“什么噩梦?”居然惹的窈窈那么难过。
他以为她那个性子,即便受了委屈也是不会哭的。
“姐姐没说,不过,我听到姐姐好像说赵恒对不起,姐夫和我姐姐很早就认识吗?”她那时不知赵恒是谁便没放在心上。
今日皇上宣旨她才知道姐夫的名字,也想起姐姐说的那句赵恒对不起的。
姐姐是做错了什么事才说对不起的吗?
姐姐已经认错了,他也会原谅姐姐,对她好的吧?
赵恒心底波澜四起,只是在陆瑾面前并没有显露出来:“算是吧!”
“反正你不许欺负我姐姐,我爹爹的大刀可是砍死过很多坏人的,你要小心!”陆瑾儿又威胁了赵恒一遍。
“是,记住了,现在可以去叫你姐姐了吗?”
陆瑾想了下,点点头,走了几步转身道:“我告诉你姐姐哭的事不许告诉别人,也不许告诉我姐姐!”
“这么怕你姐姐?”
“才不是怕,姐姐最疼我,我是不想让姐姐觉得我说话不作数!”陆瑾儿说完抱着雪儿跑了。
没过一会儿,陆瑶从房间里出来。
赵恒笑着迎上去,这小丫头做事倒是挺牢靠。
“怎么是你?”陆瑶问道。
“不然呢,你以为是谁?”赵恒语气酸的很。
他找个和她说话的机会等很久了。
“瑾儿告诉我说三哥找我,没想到……这小丫头!”陆瑶虽是这般说,但脸上表情丝毫没有怪妹妹的意思。
赵恒这才满意了,唇畔勾起的弧度温柔,刚想去拉她的手,听到一声咳嗽。
看到去而复返的老岳父,赵恒伸出的手迅速收了回去。
好险!
惊出一身冷汗。
怎么跟做贼似的。
他也没做什么坏事啊。
就想牵下窈窈的手,还是未遂,怎么看他就跟杀人放火的恶魔似的。
“爹爹!”陆瑶倒是十分镇静。
陆伯山本来是……呃,好吧,他要慢慢习惯。
习惯有一个强盗闯入了他的生活,抢走了他的女儿,还在他心上刺了一刀。
就是这个姓赵的强盗。
“怎么不进屋里,外面冷!”冻着他没什么,不能冻着他闺女。
“女儿刚从里面出来,正要回海棠院!”陆瑶笑道。
“是吗?”那么巧,一出来就碰到这小子了,他拒绝相信。
虽然心里想着要接受,但嘴上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是!”陆瑶感觉爹爹表情语气都很幽怨,像咬了一口青柿子又强忍着吃下去似的。
“那回去吧,早点回去,外面冷!”回去就别出来了,免得被人惦记。
“我送送窈窈!”赵恒迅速道。
“瑶儿又不是不知道……”路,那个路字陆伯山到底没说出来。
还是那句话,得忍着,得适应,偏过头不耐烦的挥挥手,爱送送去。
都这样了,赵恒还不赶紧带人走,拉着陆瑶快步……逃了。
陆伯山握了握拳,我忍!
“你跑什么,我爹又不会打你!”陆瑶被赵恒捏的手腕生疼。
“是不会打你,我就不一定了!”他也不是怕打,主要就是怕岳父大人把窈窈带走了。
陆瑶白他一眼,嗔道:“我爹哪有那么凶,再说,你是王爷,他老人家可不敢打你!”
谁都不许抹黑她爹爹。
赵恒:……
你爹凶的时候你是没见到,刚才看他的眼神,凶的呀,幸好今儿他没带刀。
“打也没关系,我身体好,扛打!”赵恒拍拍胸口,一副要打随时来的模样。
“所以,我爹爹没有打你,你很不开心?”陆瑶调侃。
赵恒:……
他到底是有多欠揍,老头子三天没打他,所以换个爹来揍是吧?
“你现在是一点不心疼我了?”赵恒垂眸睨着她。
两人站的距离很近,他说话的气息几乎要贴到她的鼻尖,语气有点酸。
窈窈以前对他多好啊,什么贵东西都舍得给他。
现在觉得把他搞到手了,不珍惜了是吧。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这么坏啊。
居然想对他始乱终弃,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心疼他?
陆瑶撇嘴:“你这么大的人,要我怎么心疼你?”
“就为了求父皇赐婚,你不知道我都挨了多少次打,父皇的龙案换了好几张,镇纸也换了好几个,你摸摸我脑袋上现在还鼓着包呢!”赵恒弯腰捉住陆瑶的手放在头上。
那天从御书房出来,常贵给他跪下了,哭着说:殿下,您就少惹皇上生气,自打您回来,皇上的私库都越来越少了。
就是那天皇上用镇纸砸的他,晨起梳头的时候还疼着呢。
老头子别看年纪一大把了,下手狠着呢。
陆瑶还真摸到那里鼓了个包:“真打了?”
不至于吧,皇上向来喜怒不行与色,真会动手?
“你以为?老头子脾气坏的很,也就我扛得住,换别的儿子,打死了都说不定!”
“你有时候也可以顺着些皇上,别总和他对着干!”陆瑶也听到些传言说赵恒怼天怼地,不睦兄弟,殴打大臣,皇上的圣旨也敢不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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