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虽官阶不高,但很受皇上器重。
这两年有些事皇上也会渐渐交给云泽。
“楚郡王一大早出了城,先去了城外驻扎的陆家军营地,陆家军中秘密处置了几个将领,臣并未靠的太近,只隐约听到似乎和北疆有关……”
“郡王离开后又去了陆府……翻墙而入,陆大人并未发觉,郡王在陆小姐房间待了约莫两刻钟……另外,郡王似乎发现属下!”
皇上点了点头,挥手让云泽退下。
这小兔崽子对那陆家丫头倒是上心。
这才不过一天没见,就夜探香闺,这偷鸡摸狗的作风也不知像谁?
就是对他爹都没这么殷勤过。
皇上心里头生生淤了口血,想吐又吐不出,烦躁的来回在房间里踱步。
同样是生儿子,怎么他就生了这么个冤家。
皇上气的又是一通牢骚,但也只能说给常贵听。
这偌大深宫,也只有常贵能理解他几分。
不过,这不算最糟心的。
更糟心的是,第二日皇上就听说,楚王被贬郡王,肃王殿下在王府里大设宾朋,夜夜笙歌。
甚至,还在府里放鞭和烟花庆祝。
至于庆祝什么,侍卫就不太好说了。
近期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大概比任何人都清楚。
皇上忍了忍,龙案才没被自己踹出去。
瞧瞧,他养的都是什么儿子。
他还没死呢,就闹成这样。
常贵苦哈哈的看着龙案,唉,就让它多活几天吧?龙案招谁惹谁了?
景王府里没什么消息传来,睿王那边……
肃王宴请的宾朋都是睿王一党,而近日,睿王又在巴蜀地安排了几个自己的官员。
怎得,他这是想效仿刘邦,打算在巴蜀地起兵,反了他老子的江山吗?
皇上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常贵吓的不敢动,连气息都收敛了,皇上这是起了杀意。
这崔家……也太心急了些。
崔家可不心急吗?江南势力被皇上借着税银案,肃清江南各州府,连锅端了。
如今这巴蜀宝地自然要急吼吼的安排自己人。
最近京城里传的最热闹的除了皇上把自己亲儿子降为郡王,就是这北疆摄政王入京为大齐皇帝祝寿了。
皇城根下的百姓,有天生的敏感度。
这两个月前北疆公主才进京和亲,婚事还没定下呢,摄政王也进京了,这下有热闹看了。
都在猜,这大齐是选择一个北疆女婿呢,还是北疆儿媳。
大家都觉得,这个问题估计皇上可要为难了。
毕竟,两个都不能得罪啊。
可皇上悠哉游哉的很,昨日还去婉芳殿里吃了锅子,虽然并不受欢迎。
但他去了,她们总不好把他赶出去。
皇上近日少去紫兰殿,倒是常去柔妃和淑妃那里。
大概是路走熟了,走着走着就到了。
皇上是越去,越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做的窝囊。
当皇帝不就该吃最好,穿最好,享受最好的待遇吗?
可他呢?
他是个倒霉皇帝,国库空虚,儿孙不孝,至于衣服……
别提了,以前也只有贵妃会为他做几件,如今贵妃抱病,别说衣服了,连个荷包帕子都没有。
你说,他这个皇帝当的憋屈不憋屈吧。
而此时赵恒和陆玉庭正在妙音阁里舒舒服服的喝着热酒,心情不错。
“你说这个北疆王还能赶的上老头子的万寿节宴吗?”赵恒唇瓣勾起,满脸笑意。
陆玉庭喝完了杯中酒:“这个还真不好说,看老天安排吧!”
“老天觉得大概得收了这个祸害!”赵恒心情不错的朝陆玉庭举了举杯,俩人对饮一杯。
“他若想解了此毒,无双公子就必须亲自出手!”无双也算是鬼谷一脉。
而无双的师父清河最精的便是用毒之道。
之前几个丧命的江南官员皆是中毒,便可知,这无双公子也精于此道。
他这也不是下毒,好歹同出一门,相互切磋下。
他已经在附近埋伏下心腹精兵,只要无双公子露面,立刻就能把人控制住。
目前暂时不能和北疆撕破脸,但无双公子这个南疆余孽大齐是可以处置的吧?
“本王代表朝廷,多谢陆大人!”赵恒一想到那日窈窈拼命的夸这个摄政王,他就忍不住想拿自己的宝剑将他捅几个窟窿。
“你一个降爵的郡王哪里有脸代表朝廷,不知道的还以为大齐皇子死绝了,轮到一个小小郡王当家了!”陆玉庭丝毫不给面子。
他就不明白了,同是一个娘生的,这秉性真是千差万别。
比起先太子,他的这位师兄简直是……
唉!
陆玉庭摇头叹气,赵恒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你这表情跟死了祖宗似的,难不成真想上杆子当北疆驸马,舍不得那个便宜堂兄了?”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和瑶儿胡说八道什么!”
“没什么啊,你不是和那个北疆公主好了吗,我怕你贵人事忙,替你通知一声,家里也好准备起来。”赵恒一本正经。
“你……很好,很好!”陆玉庭连说了两个很好。
赵恒看着陆玉庭吃瘪的表情,心里得意极了。
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喝完没多久,就觉得身上痒痒的,越来越痒。
总算意识到不对,抬头怒视陆玉庭:“你给我酒里下了什么?”
陆玉庭摇了摇手中扇子:“也没什么,就是这两日大概不能出门了。”
想看他妹妹,那就更不可能了。
“解药!”赵恒咬牙切齿道。
“此药……无解!”陆玉庭话一落便被赵恒点了穴道,身体顿时不能动弹。
“信不信本王现在把你丢出去喂狼!”
“郡王息怒,此药确实无解,但万物相生相克,若要解此毒只需……”陆玉庭声音变小。
赵恒只得凑了上前,可听到陆玉庭说出的三个字时,气的拔剑了。
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赵恒手中御赐宝剑,在灯光下发着幽幽的冷光。
陆玉庭丝毫不怕:“师兄,你看,我说了,你又不信,这你可不能怪我!”
“陆,玉,庭!”赵恒咬牙切齿,当年怎么就没让这家伙死在那个陷井里呢。
童子尿。
好一个童子尿。
“别激动嘛,其实若忍受不了别人,用你自己的……咦,你还是不是……”
“陆玉庭,你是不是想死!”赵恒要被他气死了。
居然敢质疑他的清白……
陆玉庭努力做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自己就不必嫌弃自己了吧?”
“是吗?”赵恒靠近陆玉庭,唇角勾起一抹笑。
“你要干什么?”陆玉庭想躲,但身体动不了。
他刚才用的是左手,这药肯定还未来得及收回。
赵恒果然从袖中找到药:“是这个吧,该喂你吃多少呢?你也不嫌弃自己吧……不对,你和那北疆公主应该不会已经……”
“赵恒,你给我住口!”
“哦……”赵恒意味深长道:“那就用你自己的!”
“我们可是师出同门的亲师兄弟!”
这种手段留着对付那个无双公子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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