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暗卫知道兵部尚书会杀张文灭口,但没想到是如此直接了当的方式,愣了片刻才喊道:“兵部尚书杀人了,兵部尚书杀人了。”
兵部尚书立马抢过阿忠手中的剑,果断地刺进了阿忠地腹部,阿忠知道自己会死,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阿忠临死之前心心念念的还是自己的家人,瞪着眼睛说道:“大……大人……记得……”
“你个孽障杀了人还想狡辩!”兵部尚书怕阿忠说话暴露了自己,用力地把剑拔出来。
血液喷溅了兵部尚书一身,阿忠也瞬间倒在了地上。
“我已经杀了这个杀人凶手,大家不必惊慌了!”兵部尚书浑身沾满了阿忠的血,对着百姓们说道。
这话意思仿佛就是兵部尚书是为了保护大家,才不得不出手把阿忠给杀了。
忽然之间死了两个人,在场围观的百姓都吓坏了,人群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没人敢大声说话,一时间现场诡异的安静。
“姜明哲是兵部尚书给杀的吧,所以才让自己的侍卫把张文给杀了,他再把这个侍卫给杀了,这样就没人有证据说是他杀的了!”
“对啊,肯定是这样的,不然为什么张文刚要说出事实就被杀了,就是兵部尚书想要灭口!”
“看来姜知意是被冤枉的,前一晚上的刺杀也是兵部尚书安排的,事情不成就杀了姜明哲和张文来诬赖姜知意,张文侥幸逃了出来,就是想揭发兵部尚书,结果刚出现就被杀了。”
安世乐的暗卫一搭一唱的,把事情的真相都还原了出来,在场的百姓有很多都信了。
“可是兵部尚书为什么要对付姜知意啊,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仇恨?”
“兵部尚书和一个深闺妇人有什么仇恨,肯定是冲着国公府去的,你看看最近国公府连带着一起被骂,二房还和大房分家了。”
“我也不知道这个孽障会忽然有这个举动,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我的贴身侍卫今日病了,是他自告奋勇要跟在我身边,我看他分明就是早有所图。”兵部尚书听到百姓们都在质疑他,便大声地辩解道。
兵部尚书只觉得现在事情变得棘手了,刚刚帮姜知意说话的分明都是安世乐的暗卫。
那些个平头老百姓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想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兵部尚书的话说完,百姓们都用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看着他。
原本一直在门外看着事态发展的安世乐走进衙门内说道:“既然这件事情跟尚书大人没有关系,那尚书大人应当留他一条命,待查出事情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才是,这么着急把人给杀了,这下不就是死无对证了?”
“你少胡说八道了,我不过是怕那混账伤了在场的百姓,所以才出手把他杀了。”兵部尚书见到安世乐出现心中慌张。
但是很快就想出了应对的话术,反咬安世乐一口说道:“安世乐,你怎么会在这里,该不会是你早就在这里了,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我的那个侍卫就是被你买通来诬陷我的吧,姜明哲就是你的娘子杀的!这事跟你脱不了干系!”
姜知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人群的后面,便向前走,边说道:“尚书大人可真是能编故事啊,姜明哲可不是我杀的,是兵部尚书诬陷我的。”
“你胡说八道,我为什么要诬陷你!”兵部尚书立马反驳道。
“我和兵部尚书的女儿也就是君王妃有过节,我的姐姐送了我一副牡丹刺绣,君王妃也想要,可是我没有把刺绣让给她,我真是没想到尚书大人是这么护着自己的女儿,我若是知道就因为一副刺绣就会引来杀身之祸,我当初一定会把那刺绣让给君王妃的。”
兵部尚书这么急切地想要杀了自己,肯定跟君王殿下有关系,但是那件事情和温宁的事情都不能轻易说出口,只能把这件事说出来了。
君王妃为了这件事确实对自己下过杀手,她父亲小心眼的程度肯定也是不遑多让。
“那副刺绣我已经献给皇后娘娘了,并没有占为私有,尚书大人为何要为了这点小事就杀人呢,还是杀了两个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姜知意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心中却冷漠地觉得,姜明哲和张文就是活该。
原本虽然不如之前风光,但好歹也是好好活着,心甘情愿地被兵部尚书利用,最后死得那么惨。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人不是我杀的,跟我没有关系,你说人是我杀的,请你拿出证据来!”兵部尚书就是仗着张文死了,姜知意和安世乐没有证据,便无所畏惧地说道。
就算今日在衙门里发生的事情都被传了出去,他也有办法把舆论都压下去了,而不是像姜知意一般,被骂了几句便连门都不敢出了。
“谁说我没有证据了,张文生前写下了一份证词,上面可是写得清清楚楚,是兵部尚书从牢里把姜明哲带出来的,然后又找到了张文,指使他们到明意楼闹事,安插了杀手在人群中想杀了我,此事没有得逞,他便想杀了姜明哲和张文诬陷我,张文逃出来,被我相公找到。”姜知意从袖中拿出一张写满了字的宣纸,正要展开在兵部尚书和众人面前。
兵部尚书完全没有想到安世乐和姜知意还留了这手,紧张得心都要蹦出嗓子眼了。
见姜知意拿出了一张写了字的宣纸,都没看清楚上面的写的究竟是什么,便伸手去抢那张宣纸。
脆弱的宣纸立就被撕坏了,兵部尚书又快速把还被姜知意握在手中的那半宣纸抢到了手里,把宣纸撕得粉碎,又丢在了地上,用脚用力地踩了几下。
“尚书大人,你这是在毁灭证据吗?你怎么不把它吃了啊?你就不怕我们在把碎纸拼起来吗?”姜知意笑得灿烂地说道。
原来狗急了真的会咬人,兵部尚书此举不就向众人证明了他心中有鬼吗?
“你看看这就算拼出来还能看出来上面写的是什么吗?”兵部尚书指着地上的那摊宣纸说道。
宣纸上的墨迹一遇到雪水,就都散开了,根本不可能再看清上面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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